是说猪油渣吧?但据我所知他还在牢中,而且身染重病,只怕没办法出来盗走你的小儿女。”
枕嫂:“我不管啊,我告诉你一定就是那个卖油贼干的好事,你现在就回去对他严刑拷打,一定要让他把我两个女儿交出来不可。”
咬牙切齿的说道。
武命凡:“枕嫂您先别激动,根据您的邻居给我的情报来看,您的小儿女丢失的时间应该是在昨晚,而猪油渣是没有作案的时间的,因为我今早去牢房看过他,他仍旧病怏怏的躺在牢内,并且昨晚并没有离开,这一点牢头和他的狱友都可以作证。”
枕嫂:“我不管他有没有作案时间,这事情就是他做的,因为他是个恶心人的卖油郎,谁知道他使得什么手段,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你们可是要为做主的呀,呜呜呜。”
武命凡:“枕嫂,那么我还有个疑问,您家里和猪油渣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你觉得他会如此报复你们呢?”
此言一出,枕嫂一时竟然不哭闹了,而是呆坐在那里好一会儿。
枕嫂:“他,他,他和我们家没什么恩怨啊。”
武命凡:“啥?没有恩怨?如果没有恩怨的话,他为什么要报复你们呢?”
枕嫂:“那谁知道啊,他变态啊,他神经病啊,他可能是睡觉没睡好就要报复呀,对了!他是因为我女儿甩了他,所以他心声怨恨才恶意报复的。”
武命凡:“哦……这样啊,那他之前来你家里闹过吗?”
枕嫂:“闹过呀,之前来我家里闹,还想把钱要回去呢。”
武命凡:“钱?什么钱?”
枕嫂:“诶!也没什么钱,就是和我女儿恋爱期间花的一点小钱,他也打算要回去,这么没格局又小气的男人根本配不上我女儿的。”
武命凡:“枕嫂,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您最好还是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我是觉得如果你们之间没有巨大矛盾的话,他是没理由做出绑架这么危险的事情来的,您在仔细想想是不是忘记说了什么?”
枕嫂:“哎呀,我的天啊,我的两个女儿都丢了,你不审问犯人,就在这里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啊,真是没天理啊,呜呜呜。”
听出了武命凡话里的不信任,枕嫂开始佯装哭泣来扰乱视听。
一旁的邻里看到枕嫂一边哭一边捶打大腿的可怜样子,也忍不住在一旁帮腔起来。
武命凡见无法在这里问出结果,只好暂时离开。只是在离开枕嫂家前,发现门口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男孩正在门前偷听里面的动静,见到武命凡出来了,小男孩急忙跑开,然后停在不远处继续往这边观望。而武命凡也没有苛责小男孩,而是径直的离开了枕嫂家,这个小男孩今年只有十一岁,而且比同龄人看上去还要幼稚些,皮肤黝黑干瘦,因为整日在外面和小伙伴疯跑也不爱洗澡,所以身上总是有显眼的泥污,就被小伙伴戏成‘小泥鳅’,他是芽儿的好朋友。
此时南泗萍县街道正是热闹的时候,此时映入画面的是一家街尾的医馆,医馆的正门上高挂一面黑底白字的牌匾,牌匾上用苍逻文书写着四个大字‘良徳医馆’,医馆的主人是一位在当地很有名气的医师,名字叫做尚良鑫。
此时一家马车停在了良徳医馆门前,车门侧开后走下来两位身高有三十公分差距的中年男子,二人长相十分的猥琐,眼神又不友善,而且腰间悬挂着铁制武器,一看就是江湖人。
猥琐江湖人:“喂!你们馆主在吗?”
一进门就冲着柜台先生大声问道,完全不顾虑这里是医馆,来这里的大都是病人,受不得惊吓。
医馆柜台先生:“两位是要找我们馆主吗?”
猥琐江湖人:“废话!不找他我们会问他在不在吗?!”
医馆柜台先生:“是这样的,二位如果看病的话,我可以负责安排,倒也不用惊动馆主了。”
猥琐江湖人:“你放屁!你他娘的看老子像有病的吗?我看你是欠揍了!”
说着就撸起袖子做出要打人的样子来。
尚良鑫:“且慢!”
此时一位衣冠楚楚面相友善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此人正是这间医馆的馆主尚良鑫。
猥琐江湖人:“哟,是你?”
尚良鑫:“呵呵,两位认识我?”
猥琐江湖人:“当然认识了,只是……你可能不认识我们罢了。”
尚良鑫:“哦?不知两位在哪里见过我呀?”
猥琐江湖人:“呵呵,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山庄的人!”
说着用大拇指往肩后方一指。
尚良鑫:“哦……二位请随我来。”
一听见‘山庄’二字,脸色微变而后急忙引着二位向医馆后院走去。
而两位江湖人口中的山庄可不是一般的休闲避暑之地,而是一群江湖人聚集在一起的一股势力。
在南泗萍县的旁边有一座名为洛山的去处,这洛山距离恒余镇大概有六百里远,此山的海拔不过六七百米,山势东高西低这使得东山上的树木尤为高大茂密,但是西山上的树木则矮小稀疏,而在西山的偏北面有一座向外突出的山峰,被称为望风台,这望风台因为不受东面高山的遮挡,所以树木生长的都很顺利,特别是到了夏天,这里时常有令人惬意的凉风拂过,所以是个很好的避暑去处,所以在这望风台上有了一座避暑用的山庄名为铁剑山庄。
这铁剑山庄中有两百多名侠士,还有一百多贼盗匪同在一处逍遥,而铁剑山庄的庄主叫做谭环让,是下九门之中铁掌门的俗家弟子,他有着不一般的修为,又得天时便在此处建设了这座铁剑山庄,在当地是了不得的存在,就连官府也要给他三分面子。
尚良鑫带着两位猥琐的江湖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姑且不论,此时已是下午,小不快武命凡已经来到牢中,而猪油渣此时也已经能够言语,本来猪油渣也没有恶疾在身,只是此番的打击太大,导致一股火没压住就病倒了,好在牢头是个好人,也听说过猪油渣可怜的身世,所以对于他充满了同情,甚至于压根不相信他会犯法,所以在牢头的授意下,同牢房的狱霸也没有为难猪油渣,还给他安排了个比较好的铺位,也没让他干类似擦洗恭间的累活,就是让他好好休养,牢头略懂医术,帮猪油渣把脉后,还帮他抓了汤药回来煎好了服用。
此时武命凡、牢头、还有猪油渣三个人坐在一个方便谈话的小屋内,猪油渣当着二人的面开始说起他与秀娟的事情来,并且他说的内容,和枕嫂说的内容大不相同……
武命凡:“猪油渣,你知道秀娟姑娘失踪的事情吗?”
表情严肃的问道。
猪油渣:“知道。”
有气无力但仍旧认真的回答道。
武命凡:“现在枕嫂一口咬定是你绑架了她的女儿,你……是否承认?”
猪油渣:“不认,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能认。”
武命凡:“你和秀娟姑娘认识多久了?”
猪油渣:“三年多了……”
武命凡:“可有过争执?”
猪油渣:“有过一次。”
武命凡:“什么时候?”
猪油渣:“我要退婚的时候……”
武命凡:“恩?因何要退婚?”
猪油渣:“因为撞破了她的奸情。”
武命凡:“详细说来。”
猪油渣:“我长得丑又生来穷苦,如今靠卖油度日,所以早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我的女子,可是那一天却遇到了秀娟,本以为是上天可怜我而赐给我的福气,却不想这是我的劫难……秀娟常与我说她喜欢勤劳的男人,我便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尽可能的努力卖油赚钱,三年间风雨无阻,只希望能以此感动她,而秀娟的母亲也允诺我说,只要我能够满足她家的要求,就可以把秀娟许配给我,所以我曾经一度以为我能够娶秀娟为妻……”
武命凡:“她家的要求是什么?”
猪油渣:“南泗萍县南区最少两进的院子,因为秀娟的母亲也要搬过来一起住,所以最少要有三间青瓦砖房或者一座两层以上的砖木小楼,居住面积不能小于一百五十平!此外君子聘、行孝礼、福源袋都是必须的,虽然我也感觉这些东西都是大户人家娶亲时才讲究的排场,我和秀娟都是寻常平民实在没必要讲究这些,但是秀娟的母亲坚持自己的女儿嫁人必须风光体面,否贼就不嫁了!我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我在小巷间拼命的奔走三年攒下了一些钱,但距离实现秀娟母亲的要求还差的老远,所以我不得已只好去钱庄签下了两世贷,这才能买房下聘,可不想我前脚刚刚把房契和聘礼等交到秀娟母亲手上,秀娟立马就悔婚了,我向其讨要说法,秀娟说她追求恋爱自由,不能接受婚姻买卖!我只好和秀娟母亲讨还房契等物,秀娟母亲却不同意,她说她已经同意女儿嫁给我,那么这些东西她就可以收下,至于她女儿不肯嫁给我,是我和她女儿之间的事情,让我自己去解决,还告诉我要有耐心,要更加努力的赚钱,只要付出真心就可以感动她女儿……我觉得我被耍了,这三年间我和秀娟都没说过几次话,更别谈其他的了,每次去她家里也都是送免费油,我很气愤!之后又去她家里讨要过几次说法,但都被秀娟的母亲把我赶出来,那时我已经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但为了生活,我还是要继续走街卖油,有一天我去一户人家门口卖油被那户人家的老妈子叫住,就在给她们倒油的时候,我见到秀娟穿着胸衣就走了出来,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只穿着睡裤的男人,我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当时就在他家的院子里我们发生了争执,我还被那个高个子男人打了一顿,之后就病倒了……”
听到这里武命凡和牢头都明白了,如果猪油渣说的是真的,那么枕嫂和秀娟两个人分明就是在搞诈骗啊,可怜猪油渣这么容易被骗,眼下这个局面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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