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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苓与其手下在和西岸的明军激烈对射,空弹壳和空弹板落了一地;而霍夫曼夫妇等人则在枪林弹雨中布置炸药。
返回增援的一营让他们大惊失色,霍夫曼夫人惶然道:“他們回來了,我們必須撤退!”
“放輕松、放輕松…已經好了。”霍夫曼先生一连说了几个easy,然后牵着一根导爆索躲到了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岗亭后边。
他按下起爆器,长长的导爆索瞬间爆燃,布置在钢缆上的二十四包一磅重的巴拉托炸药也随之爆炸。
而桥头两侧的那两根钢柱上,环绕布置的几包炸药同样被顺利引爆。
【巴拉托炸药是英军常用的爆破药,由硝酸钡、梯恩梯、铝粉等混合而成。】
“轰隆——”
硝烟散去,霍夫曼夫妇一行人还没来得及欢呼,就讶然地发现这吊桥居然没断???
两根钢柱严重变形,但是屹立不倒;十八根钢缆大部分被炸断,可依旧残留有几根藕断丝连的。
霍夫曼先生直呼god dan,说着就开始从背包中拿炸药打算进行二次爆破。
“你瘋了嗎?他們來了!”有人惊呼道。
此时,对岸的车队那儿枪口火光闪烁,一连串重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洒来,夹杂的曳光弹划破了这黎明前最黑暗的环境。
刺耳的炮弹呼啸声也随之而来,“轰轰轰”几发迫击炮弹准确覆盖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霎时间,万籁俱寂,刚刚还在不停地开火的十几人一下子就没了动静。
“目标静默,快!抵近至桥头,保持火力压制阻止二次爆破!”周长风喊道。
之前,当爆炸的闪光和轰鸣声从对岸传来的时候他觉得桥必然断了,可想不到居然没断?喜出望外啊。
三十几名士兵很快跃进到了桥头,然后依托掩体与这儿的守军并肩作战。其中一个班则冲上了桥,尝试能不能顺利过去。
他们随即发现吊桥的桥面只剩几根钢缆了,整个右半边都塌了,作为桥面铺设的钢板也都倾斜着,低头看去,下边就是湍急的怒江!
“烟!往对面打烟!”带队的班长回头大喊。
说完他们便把步枪背在了身后,然后伸手搭着侧面作为“护栏”的绳索,脚踩着晃荡不止的钢缆,横着身子如同螃蟹一样向对岸努力移动。
重机枪的火网下,刚刚被迫击炮炸得七荤八素的淑苓一行人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借着那惨白的照明弹光亮,她可以看见大部分手下都已经成了尸体,霍夫曼夫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而霍夫曼先生也同样遍体鳞伤。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过了桥的十几名士兵从即将消散的烟雾中冲了出来,试图顽抗的霍夫曼先生刚拔出手枪就被乱枪打死。
紧接着,黑漆漆的枪口几乎顶在了淑苓的脑门上。
事已至此,横竖都是死,她觉得能多苟活一天是一天,于是很顺从地抱头伏地。
“这里还有好些个喘气的。”
“你们几个去抢救伤员!”
士兵们在一片狼藉的东岸桥头驻地发现了几名幸存的守军伤兵,于是马上开始为之包扎;活捉的几人也被连打带踢地赶到了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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