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荀轲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滚烫起来,自己写一写发泄一下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人看到?
脸都丢尽了!
做人好累,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咦?下面还有啊?”
顾担眼尖,看到荀轲伸手遮挡时又露出压着的一角墨痕,显然这已并非是第一次如此发泄。
“让我看看!”
说话间,正要抽离纸张。
“不要!”
荀轲惊呼一声,一把将其夺过,脸色红的像是焖好的大虾。
“写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能一睹为快,顾担颇为遗憾,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底,年纪再长些那还了得?
抓个人编排一番,指不定故事传承下去,那人就要遗臭万年。
读书人还真就不一样!
“顾先生,我要休息了。”
藏起来写的各种小故事,荀轲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些。
毕竟明面上争辩不过背后写小故事编排这种事情,被人发现未免太过难堪。
虽然那个家伙确实非常气人,可他也是要脸的呀!
“好吧,我还怕你想不开呢,没曾想是我多虑了。”
点了点头,顾担笑着告辞而去。
只留下荀轲在书案前脸色青红不定,迟疑良久,还是没舍得将写好的故事给烧掉。
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过,骏马在官道上疾驰。
夜色已深,天凉如水。
公尚过手持银枪,目中寒芒显照。
明月的余晖映衬,前方一伙人高举火把,刀剑林立。
大灾之年多有盗匪横行,可这里距离皇都仅有百里,便有山贼胆大包天,于官道行凶劫掠!
可想而知,外面究竟成了什么样子。
在庙堂上一群人想尽办法为宗明帝庆贺寿辰之前,大月还有无数的子民落入火海之中。
“留下钱财,饶你一命!”
距离大约还有百步的时候,公尚过听到那伙贼人远远的吆喝着。
马儿四蹄恍若踏风,未有半分减速。
凑得近了,便不难看出拦路的几人皆是面黄肌瘦之象,连刀剑都不知是从何处扒来,要么缺口,要么断刃,甚至还有拿一截木头绑着残片的。
乌合之众,莫过如此。
当他们见到前方马匹未曾降速分毫,马上之人更是持着银枪在手,似要不管不顾横压而来之时,人群中爆发出些许骚乱,未战先怯。
握紧银枪的手掌松动几分,公尚过放下手中银枪,猛然扯紧手中缰绳!
骏马一声嘶鸣,间不容发之际高抬双腿,在即将冲破几人身前时停了下来。
最靠近的一人已是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哆嗦。
银枪拄地,纵身下马。
他分明是一人站在那里,却像是将十几人包围其中,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谁是领头的?给我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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