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去喝了酒,再打不迟。”那人摇手说道。
杨书成心想一时不能打赢他,先跟他周旋,再找机会救了这女孩儿,就道:“随你,就怕你耍赖。”
“谁耍赖了,就怕你没这个胆量。”
“行,我们就走。”
那采花贼对那女孩儿道:“你听清楚了没有。我们去喝酒,就看他有没有本事救你,你要是听话,随我们去,要是不听话,我在你脸上画个花儿来。”
说罢,放开了手。
那女孩儿被采花贼拉着跑了十几里,现在放开了手,一时站在那儿,愣起了神,竟挪动不开步了。
那人道:“走吧。”说着,在前面引路。
那女孩儿望了望两个,心里有心事,嘴里却说不出,低着头,想着不跟着走吧,脸上要画出花儿来,那多难看,没办法,只得跟在后面走。
杨书成只得也跟在后面走。
那采花贼问杨书成道:“打了半夜,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书成。”
“哈哈,好名字!”那采花贼嘻嘻笑道,“我名叫白玉瑶。我的名字怎么样儿?”
杨书成心想,这名字倒跟他采花贼的身份相般配,可嘴里没说出来。
那白玉瑶又问那女孩儿:“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冬梅。”那女孩儿低着头,绯红着脸。
“这名字好啊!你真像冬天的一枝梅花。”
那女孩的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
那白玉瑶见她低着头,终于开了口,这是清晨的第一次说话,倒像是百灵鸟般清脆悦耳,白玉瑶心想,把她送给这姓杨的,可真有点儿舍不得。
三人朝前走,这时天已亮了,可太阳还没有出来。勤劳的农人已是走出来,朝田地里走去。
三人不打不闹,规规矩矩地朝前走去。农人望着这三位,倒也没有说什么,心里也没有什么疑虑,真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在走路。
朝前走了十几里,已是望得见西峡县的城楼了,显出了一座山中小城的轮廓来。
慢慢朝前走,城门口有很多熙熙攘攘的农人,他们进城去,去卖一些农副产品,把城门口都给堵塞了。
三人走到城门口,守城的也没有盘查,虽然处于明朝乱世,这里盗贼很少,守城门的士兵也是放松警惕,放三人进了城门。
三人顺着大街,一直朝前走。
白玉瑶扭头道:“我对这个城很熟悉,杨兄,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我带你到城中最大的酒楼去。”
杨书成既要救这个女孩,又好奇这个白玉瑶耍什么花儿样,不说话,一直跟着他朝前走。
来到城中央,这里是十字路口,在路口旁矗立着好大一座酒楼。匾额上写着“博禧楼”。
三人来到酒楼前,早有店小二迎了出来,领三人进了酒楼内。这是早晨,食客很少。店小二一直领着三人来到二楼。找了一间靠街的窗口前坐下。
白玉瑶开口道:“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送上来。”
那店小二见来的三位客人,两个男子,青年韶秀,风度翩翩,一个农家女孩儿,长相俏美。店小二心里也是美滋滋的,高兴地道:“马上送上来。”欢快地跑出去了。
三人临窗而坐,望那窗外街景,四面八方的农人从路口走过,买卖声此起彼伏。不见公子王孙、富商财主,想来他们都还在家中温暖的被窝里享受清福。
洒菜很快摆上了桌。杨书成心想,既来之,则安之,等喝好了酒,再跟这个采花贼白玉瑶好好地打一场,今天一定要分出胜负来。
杨书成心里算计一定,不怕他白玉瑶耍花招,就大方地跟他喝起酒来。
那林冬梅是农家女孩儿,哪里见过这么精美的饮食,白玉瑶给她碗里,夹了很多美菜,林冬梅低着头不动。
“啪”的一声响,白玉瑶把长剑拍在桌上,道:“你要不吃,我就在你脸上划个花儿来。”
林冬梅听了,只得拿起筷子,怯怯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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