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早就该死了。

……

监狱。

特别照顾下，见面是在宽敞明亮的会客厅中。

姜雅穿着囚服，几个月的牢狱生活明显让她有些水土不服，面黄肌瘦的，看到陆铭和潘柳的时候，脸上勉强堆出了几分笑容。

“你爸的骨灰，你爷爷领回去了。”陆铭直接说，语气平和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爷爷怎么说？”姜雅捏着纸杯，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

“他说等你出来，你这罪名不算大，好好改造，争取早点出来，人要往前看。”陆铭劝着。

姜雅“嗯”了一声，无话可说。

潘柳看着她，想骂人，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她和她爸不一样，她是被骗了，甚至如果不是陆铭找上门去，她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只会是一个傻子。每每想到这里，潘柳就气愤到不行。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姜同文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不顾了。

真是混账！

人已经死了，潘柳也就是过过嘴瘾，而且都没有骂出来。

三人无话可说。

坐了半个小时，探视的时间结束了，陆铭离开时还跟监狱的人叮嘱了两声，就她这水土不服，心思又重的样子，迟早会生病的。

其实生病还倒是其次，陆铭怕得是另外一件事情。

自杀。

哪怕是叮嘱过了。

半个多月后，陆铭还是收到潘柳自杀的消息，她选择了一种最为痛苦的死法，不仅痛苦而且根本没有办法救过来，等监仓的人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凉了。

而在消息传到栖水村那天时，陆铭并不在村里，而是在神农架之中。

其它的事情都解决了，唯独马青阳还没有被处理掉，就算他只是在神农架深处游荡，那也挺危险的，万一突然之间闯到城市里，将会带来毁灭性的危险。

而马青阳的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他并没有变成一只僵，甚至还有自主意识。

在这种情况下，陆铭完全可以利用日月之气来帮助他修复身体，只是能做到什么地步，就不是陆铭能预料到的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不管怎么说，还是把马青阳从神农架深处带了出来，用符镇住，暂时养着，总好过让他随便乱跑。

而这一养，就是几年。

而且等到马青阳恢复人身后，实力也发生了倒退，回了茅山待了没一段时间便陨落了。

陆铭得知消息时，也是唏嘘不已，他已经在找前往修真界的路了，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能成功，只可惜他“中毒”太深，是连日月之气都没有办法的。

寿数到了，任何人都拦不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唯在死前，马青阳写下了他这番半人半尸的感悟，假如后人有无奈入鬼修之道的，说不定他这套感悟也能起到什么作用。

然而这套感悟在他死后第三年，就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被烧得干干净净了。

也许是故意的吧。

大火消失后的第二天，一向身子骨还算健硕的田虎也驾鹤西去了。

至此，茅山再无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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