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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知道行啊?当初说租船,我就觉得……哎,你打我,你们都打我,你们忘我是……别打了……”
有刺头,以前在村子里霸道惯了,结果五十九个跟里长出去的人上来便打。
原来他们不愿意招惹这个人,现在不同了,见过了外面的繁华和下丘村的财大气粗。
谁敢阻止他们赚钱,他们就跟谁拼命,你们一家七个兄弟又如何?全打死。
孙知州一看当自己的面打上了,上前一步,被太监拦住:“孙知州啊!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村子自己的事情,未报官,你说皇后打太子,我敢去拦吗?”
“太子殿下无恙吧?”孙知州一扭头,关心不已。
“拍两巴掌后背屁股什么的,莫跟别人说啊!”太监压低声音。
“我跟谁说去啊?别人也不信呀!走,到那边看看打卤井的地方。”
孙知州转身走了,他就是找个理由而已,根本不认为皇后会打太子屁股,太子小时候估计被打过。
哇哇哭,很好玩儿的那种。像自己小时候被打,又打自己孩子时候的情形。
刺头和他的六个兄弟挨一顿揍,里长拿出刀来威胁要杀了他们,他们终于明白阻挡村里其他人过好日子的后果了。
一个个表示愿意加入,努力干活,不要杀了他们。
……
十六天后,赵礼带着一千石相对比较纯的苦盐抵达下丘村,这次来的村民多。
太监雇的人帮忙抽卤煮卤,所以大家要来看一眼,包括之前的刺头七兄弟。
一石是一百升,按照盐的比重,以及当下朝代一升的容量计,差不多四百斤。
一千石就是四十万斤,两斤算一文钱,这些二十万文。
下丘村的房子正好全部完工,西河村那四家的房子都盖好了,里长还送十一户被烧柴火垛的人家一些好煤,告诉对方如何预防炭毒。
苦井村的人除了之前来过的,其他人还是怀疑,有村子能拿出来二十万文?
他们巳时正来的,十点左右。
下丘村的人忙着做饭庆祝,干活的人都别走,一起吃饭,以后还有其他活计的时候找他们。
宁国府的知府都来了,人家下丘村今天属于搬新居烧灶,意思一下,谁都不会在那吃饭。
太平府的官员没来,却送了贺礼,主要是写的字、画的画,未装裱,这个得下丘村的人去宣城找人装裱。
朱闻天知道如何装裱,但他不会浪费那时间,人家宣城是文化之城,什么都有。
安徽这里的笔墨纸砚盛行千多年,朱闻天不认为自己在此方面比专业的强。
今天主要做猪下水,从宣城与当涂收购的,前天贴告示了,两府其他县的猪下水都高价收购。
宁国府的自然是走时带着,太平府安排人给送去,一律是做好的。
苦井村的人一来,停靠码头后,一个个心虚了。
今天是喜庆的日子,下丘村的换上了绸缎的衣服,绢的都不穿了,绢也是丝的一种,但没有绸缎好看。
绸缎带花纹的,绢的纹理简单,和帛一样,帛就是白巾,帛不是棉布和麻布,也是丝。
“他,他们不怕逾制吗?”挨打的七个人中的一员恨不能自己换上那一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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