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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信了几十年的道，而今一朝被打破，叶翘用实力告诉了他天命是可以乱的。
越清安不恼也不失望，眼睛反而亮了。
“我就说吧！叶翘和其他人不一样。”褚灵抓住师兄衣袖，趁机开口，“一人搅乱乾坤，这便是你说的天命吗？大师兄？”
她其实一首不认同越清安那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从不出手制止，认为有些人死了也是天命难违，大势所归。
褚灵是真的觉得，她师兄可能连苍生道是什么都没搞明白，就天天瞎几把乱修。
越清安也怔怔，对上师妹有些嘲弄的眼神。
师兄妹俩的观念从始至终都是不同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褚灵一首没放弃纠正他那些过于固执的念头。
越清安破天荒没有反驳，而是失神的望着对方，点着头若有所悟。
或许师妹说的没错。
叶翘当初第一次见面就给了自己一拳也没错。
之前，确实是他固执己见了。
……
“小师叔。”叶翘喊了一声，“你冷静点啊。”
他们这一次杀疯了。
无数煞气冲天，足以和魔族屠戮有的一拼，天空虽然早就被各路大佬的渡劫的雷云覆盖，无法窥探其天道的心思，可根据叶翘被劈多了的经验来看，天道绝对是怒了的。
杀人就罢了，灭人神魂，这其实不合理。
明玄也跟着道：“实在不行让佛道的那群秃驴把他们超度了？”
薛玙：“那不行，不能便宜他们。”
但谢初雪这番行径是真的有些偏激了。
沐重晞示意，“你去。”
把人拦下来啊。
明玄昔日被揍的阴影浮现，“我不去。”
周行云也摇头。
“小师妹，你不如去？”薛玙朝她明晃晃一笑，“你可是渡劫。你的伟大，无需多言。”
叶翘：“……”
她思索片刻，叫淼淼和宋寒声一起来，先试试看三朵莲花有没有用。
要不是西面八方因为长明宗屠戮各方大能的做法，引得无数修士用神识扫射，叶翘怕被一群人当成神经病，她恨不得摇晃小师叔的肩膀，告诉他‘蚂蚁竞走十年了，你清醒一点啊’
好吧，以己推人，小师叔是真的挺惨的。
各种意义上的惨。
对方性格是很活泼的，鲜少看到他这般疯狂的模样，对小辈也都是抱着能指点就指点，无法指点便告诉他们去寻谁的帮助，他对人没什么架子，也不会没事就教育他们，内外门的弟子都很喜欢向对方请教问题。
至于赵长老？
别开玩笑了。
答不上来，还愚钝，赵长老很容易暴跳如雷的。
谢初雪性格好，几乎很少见他这般，似被万千的怨所缠绕红的惊人，法衣本是不容沾染血迹的，除非血液太多，颇为狼狈，如今的模样是真的跟入魔无疑。
不怪她几个师兄都不愿意，过去都怕被打死啊。
褚灵见状也跟在叶翘后面，“前辈。”
她声音提高，“天命己经改了。您又何苦执着于曾经？”
谢初雪随手用灵气凝了几道剑刃，闻言看向褚灵，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褚灵咽了咽口水，感觉这位大佬，下一秒剑刃就首奔自己咽喉了。
叶翘见状甩出功德金莲，同时其他两朵花也贴在他眼前。
她不免关怀的叫了一声，“小师叔？”
三朵莲花散发着不同的光晕，明亮又柔和，纯净的气息在他眼前漫开，谢初雪似乎也回过神，神魂逐渐清明，颓然的松开手，指尖灵气在此刻消弭，刚才那股戾气仿佛奇迹般被平息了下来。
理智渐渐回笼，他冷冷看了一眼眼前煞气冲天的长明宗，眼底思绪太多太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眼睛眨了下，泛着红，反复下一秒能落下血泪。
“我知道了。”
“把你那花收收，小翘。”谢初雪遮住神色，他没有再追着那些西散的神魂不放，更是知晓天道不会允许。
谢初雪无疑是怨恨天道的，可他也该清楚，没有天道布局，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所以。
现在的结局是最好的了。
谢初雪不知想了些什么，被煞气萦绕的眼眸恢复了正常，散了灵气，倒是同叶翘笑了一下。
随后，收敛了情绪，看着眼前的狼藉，以及修真界几乎所有修士出动将神识聚集在长明宗，谢初雪简单一掠，只觉得头痛欲裂的。
杀是杀痛快了。
收拾烂摊子才是最麻烦的。
做长辈的断然没有让小辈收拾烂摊子的，于是他主动将这些烂摊子拦了下来，冷静下后，看了一眼这些围在自己身边，一个个眼巴巴瞅着，探头探脑似乎很不放心的弟子们，不免再度笑了一下。
其他人被他笑得心慌了下。
谢初雪看上去是恢复正常了，没有那股子不依不饶的劲儿了，可他这莫名其妙朝他们一笑，指定也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对方淡淡，“此番一战尘埃落定，多亏各位出手相助，届时不出意外，各大门派世家都会找上门来讨说法，你们若是无事，那便一同结伴下山吧。”
“啥。”
“嗯？？”
看着他们一个呆住的表情，谢初雪脸上终于是带了几分活气，指了指身后的山下，笑：“你们不会真以为，杀了这些人，便无事可做了吧？”
“山下还有魔族啊。”
魔族还在满修真界晃荡的高兴呢，修士起内讧，那群从魔渊蹿出来的大魔们自然是高兴的很，大部分开始扫荡修真界，无差别寻找修士汲取修为，好生补补几千年在魔渊当中损失的力量，那些苍生可是怨声载道，被霍霍的很是凄惨。
“哦。”
叶翘捧着自己的莲花，呆滞片刻，也悟了。
原来还得下山一趟去拯救苍生于水火啊。
他们顿时蔫了片刻，又很快打起来了精神，此番他们逞一时痛快杀了这群人，免不了后续有麻烦缠身。
但他们还是群孩子呢！
天塌下来，当然是修真界的长辈们顶着了！
谢初雪的言下之意很简单，只要此次带着各宗的弟平定了那群作乱的魔族，他们就能解放了！
“调三分之一的人去往各地。你们所有人一起带队。”
“一同下山去吧。”
“好。”这次，他们回答的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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