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任寻常也五行遁术赶路,只是考虑到众人飞腾方法不同,遁速不一,恐耽搁时间,这才架云过去,索性他有三百年功行,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法力。
这般,云头迅疾,众人一路说说笑笑,只是转瞬间,即过万余里山河,又到乾元山附近。
这一次去的阐教门下,就这一行四个,至于乾元山的哪吒,虽然隔的近,但人家身怀诸多法宝,道术本事极广,根本不差这一点半点的法宝道术。
“咱们先去寒窟,回来再顺路拜访太乙师伯。”杨任道。
杨任法力最高,又是是领头的,众人自无不可,便纷纷应是。
云头掠过乾元山,即往北走,眨眼间径过数百里,到了北海之边缘,果然有一座湛蓝色,光秃秃的山脉。
四下里无数风雪漂泊,寒凝楚塞千峰瘦,冻结江湖一片平,朔风凛凛,滑冻稜稜,一眼望不到边际,高低起伏,绵延数千里,尽是冰天雪地。
只在山脉中间,一条缝隙,宽有百丈,长有数十里,吹出瑟瑟白风,隔着老远,便觉寒气袭人,纵然身俱仙家法力,也是脊背发寒。
众人顶着寒风,落下云头,那冰缝前,早有一溜异人,打扮或俗或道,三个一伙,五个一团,各寻熟人交流。
也还有后面来的,或各色虹光,或架风雾,甚至骑异兽攀风渡雾赶来。
半晌之后,再无人来了,略微一数,冰缝前竟聚拢了四十余人,皆寻常少见的奇人异士,左道旁门。
杨任望了望天空,掐算时辰道:“还有半个时辰即到正午时分,那时阳气最盛,寒气衰微,才好进入窟中。”
“师父、师叔,这些散人里面有几个好手,我早年便听过他们凶名,须得谨慎小心些。”常龙小声道。
“凭我手中花篮,师弟手中莫邪剑,区区散数,量他们有何道行?”黄天化轻笑道。
又撇撇嘴,满是杀气道:“若非戒律约束,管叫他们一千个来,一千个死,不过土鸡瓦狗尔。”
杨任也是自信的颔首道:“待稍后,先驱赶了这些散人,咱们留两人把守洞口,俩人从容进去取宝。”
几人这番对话,明明说的声音极小,但隔着几百步,又有寒风呼啸,却有些异人能闻风识语。
远处一个披头散发,破衣赤足的老叟,站在寒风中,丝毫不觉寒冷,就似有所觉,扭头望过来,眼中金光隐隐,打量着众人,
刘樵几人不动声色,正准备回望过去,常龙忙提醒道:“这是白耳山散人,号追风叟,成名多年,他有个神通,能将人、仙魂魄定住,千万别看他的眼睛。”
那怪叟尤其盯着杨任眼眶中的一双神眼看了许久。
见众人眼神看向其他地方,不敢与他对视,这才嗤笑一声,转过头去与身旁一个乞丐打扮的老者道:
“癫老儿,那几个小子浑身清气,好像都是大教来的,等会儿咱们先联手把他们打杀了,如何?”
那乞丐似的老者,端着个缺口破碗,浑身污垢,不仅散发阵阵恶臭怪味,言语神色也疯癫混乱,闻言怪笑道:“嘿嘿,不好,我想先打杀了你!”
追风叟:“……”
“其他的都是泛泛无名之辈,无甚厉害道术,但那边几个,都各有厉害秘术。”常龙曾多年混迹妖魔圈,许多左道,都是旧识。
四处望了望,便又指着一人道:“那个头陀叫呼乜子,不知根脚,只听说是个西方来客,修行一门欢喜禅法。
能口吐粉光,是桃花瘴气练成的秘术,中者不论仙、凡,欲火焚身不能自制。”
刘樵几人也望过去,那百步之外,果然有个长得高鼻深目,金发碧眼,满脸喜气,西方头陀打扮的怪人。
只是其孤零零独自一人,众散人皆避他远远的。
“据说他男女不忌,水道能走,旱道亦能走,平生最爱偷袭哪些深山修行的男女散仙…”
常龙啧啧赞叹道:“许多仙家在闭关中,莫名都着了他的道,所以他名声极差,不仅旁门左道厌恶,连邪门妖魔皆羞于他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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