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收下,郭开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多谢顿弱兄了。”郭开举盅,一饮而尽。
“不谢,你我交往多年,不算挚友,也属于相当的熟悉了。”顿弱轻笑,朝着郭开,道:“你也清楚,现在秦赵交战,老夫也是以求心安。”
“哈哈哈,有老夫在,顿弱兄安心便是。”
这一刻,郭开也是大笑一声,眼底深处精光闪烁:“也许,未来老夫也需要顿弱兄的庇护。”
两人推杯换盏,许久之后,郭开看着顿弱,道:“顿弱兄,秦赵开战,秦军势如破竹,你还是离开邯郸吧。”
“如今的邯郸已经是一片孤城,信都岌岌可危,你待在邯郸越久,身上的风险越大。”
这一刻,郭开说的也是实话,毕竟顿弱的身份太过于招摇了。
“如今的邯郸,风声鹤唳,朝廷对于消息的封锁,不可能持续太久,丞相也当早做打算!”
喝了一口酒,顿弱朝着郭开开口,道。
瞥了一眼顿弱,郭开摇头:“老夫身为赵国丞相,自当与邯郸共存亡,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哈哈哈,丞相何必说笑!”顿弱深深地看了一眼郭开,一字一顿,道:“现在,丞相依旧掌控着赵国大权。”
“但是,局势危急下,丞相手中连一点兵权都没有,一旦廉颇与李牧心生想法,丞相可谓是危如累卵。”
“老夫曾闻,丞相与武安君不和,双方闹得很不愉快,而且与廉颇也有旧怨。”
郭开神色微变,喝了一口酒,对于有些事情,他是清楚,他清楚,顿弱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顿弱此举想来也是别有用心,一念至此,郭开朝着顿弱莞尔一笑,道:“顿弱兄,这是打算借我之手,为秦除掉两大强敌么?”
“不是。”
顿弱摇头:“老夫只是想活下去,一旦丞相生变,老夫死亡之日,只怕就在旦夕之间。”
“这只是老夫的一点提醒,至于如何,丞相自当心里有数。”
顿弱对于人性极为的了解,从郭开的神色变化,他就清楚,此刻的郭开已经开始担忧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儿。
毕竟,不论如何,现在的赵国兵权,一点都不在他的手中,而乱世之中,兵权才是王道。
顿弱不断地给郭开增加心理负担,他相信,当一切的不信任与对于自身安危的担忧爆发,便是郭开对于李牧以及廉颇下手之时。
此时此刻,他只需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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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弱告辞离去,郭开看着一旁的韩仓,语气肃然,道:“宫中那边如何?”
“禀丞相,宫中无事,王上并不在意外面的纷扰,不久之前,还在床榻之上游戏。”
韩仓的脸上有着不一样的潮红,眼底深处掠过一抹不自然,方才他也在其中享受。
“看来,你也承受了君恩!”
郭开大笑,一把将韩仓拦腰抱起,走进了寝室之中,被顿弱一番话激起了不安与担心,在这一刻,化作邪火。
寝室中,大红宫装飞扬,遮挡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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