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陆景话语,柔水不免抬起头来,仔细看了陆景一眼。
锦葵也有些犹豫。
大约过了几息时间,锦葵又劝道:“景少爷,平日里王妃的门槛可是极高的,如今王妃相请,往后……”
陆景仍然笑着,道:“未曾帮到王妃什么,又如何能承王妃之请?”
这确实是他心中所想。
这天下的事便是这般,上赶着去见一面那些贵人又有何益?
贵人总与贵者相交,若不是一个圈子,是削尖了脑袋,也是绝计挤不进去的。
知其如此,又何必去观古松院中看宁老太君和钟夫人的脸色?
陆景看似随意回答,看似失去了结交贵人的机会,心中却清醒的很。
锦葵欲言又止。
柔水却不再劝了,只是道:“来时王妃也吩咐了,见到景少爷便是好言相请,不可失礼。
景少爷若不愿去,柔水回去复命便是。”
她话语落下,又和锦葵一同行礼,这才退出院去。
走出那小院,锦葵眼里却还泛着可惜、疑惑之色。
她不由摇头道:“这是极好的机会,景少爷却未曾珍惜。”
柔水却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道:“我却觉得这一位景少爷倒是清醒的很,应是去了观古松院又如何?不过是见一见王妃而已,想见王妃的人极多,能让王妃记住的却极少,去与不去其实无甚关系的。”
她说到这里,又有些感慨道:“只是许多人都看不透这些,只觉得能与贵人攀交,也有极小可能有朝一日因此而贵。
可实际上……不过都只是痴心妄想罢了。”
柔水轻声自语,又朝前迈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了。
她思索一番,又对锦葵道:“刚才倒是忘了询问景少爷,这些诗词究竟来自哪里,便是知道些蛛丝马迹,也能寻上一寻。”
“这样一来,便只能又要去叨扰景少爷了。”
锦葵连忙道:“景少爷为人极随和,极温润,无妨的。”
二人这便折返。
小院中的陆景,却还在望着天上的月光。
他方才之所以不愿为王妃摘二三首诗词,原因在于陆景也是极喜欢前世这些诗词的。
对于那些名扬天下都诗人,也都极为敬重。
他之所以穿越至此,不愿为这些诗词署名,便是不想将这般的才德,窃而居之。
于敬重者,自然要敬重以待,否则又谈何敬佩?
若为其他事,陆景摘上二三首倒也无妨。
只是这王妃是要用诗叩门的,其中前因后果和目的陆景也并不知晓,若随意给了别人,别人用陆景极敬重的诗词做敲门砖,行上许多恶事,陆景便配不上敬重二字,也愧对那些前世先辈。
正因如此,陆景才果断拒绝。
就在陆景站起身,想要回房时。
门外又有脚步喧嚣。
陆景转头轻轻应了声,那柔水去而复返,又向陆景行礼:“劳烦景少爷,刚才柔水疏忽,如今复来是想要问一问景少爷,那几阙诗词景少爷是从何处得来?若能知些蛛丝马迹,我们也总有些念想。”
这时,锦葵也从那柔水姑娘身后,探出脑袋来,眼中也泛着好奇之色。
陆景并未犹豫。
他之前抄录的那一本典籍世途中,曾经记载一则传奇。
陆景想着那一则传奇,朝两位姑娘平静道:“我若是与你说,我曾梦中游天上秘境,天上诸位诗仙人,于我耳畔吟诗诵词五千载!”
“两位姑娘……你们信,还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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