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轮轮烈日、熔炉、神火,寻常气血境界的武者且先不提,若是更高层次的熔炉、雪山、大阳武道修士,养气育势,璀璨煌煌,炽热不凡,以我现在的元神修为,绝不可太过于接近。”
陆景便如此游荡在陆府中,感知着元神变化。
可他却没有用元神浮空的能力,去行一些鬼祟事宜。
“君子有不堪之时,却是迫于无奈,平日里却绝不能以力行鬼祟之事,否则又如何能领悟周易的内里?”
陆景心中有所持,自然不会越界。
可正在此时。
远处突然走来许多人。
陆景仔细看去,立刻看清了来人身份。
“陆江、丫鬟雪柳,以及陆江生母周夫人?”
陆景眉头一挑,正要离开。
却突兀听到周夫人走在陆江身旁,担忧道:“江儿,你慢着些,今日你受罚不重,不过是钟夫人在拿你立威,轻拿轻放,都有无甚大事,又何必如此生气?气坏了身子又怎生是好?”
周夫人年轻貌美,她被陆重山纳为妾室的时候,不过一十五岁,诞下陆江时才十六岁。
如今一转眼,十七年过去。
周夫人仍十分貌美,常年养在世家豪族中,虽然只是一个妾室,却也养出了几分气度。
可如今,她却如同一个寻常母亲一般,苦口婆心劝慰着自己唯一的孩儿。
陆江面目阴沉,身上还有凛冽的气势散发出来,看起来极为恼怒。
“夫人,少爷不是在气钟夫人,是在去那个……可恶的赘婿。”
雪柳跟在陆江和朱夫人身后,小声说话。
其他丫鬟下人,都只能远远跟着,惧怕陆江的脾气波及到他们。
朱夫人皱了皱眉,一边朝着自家院里走去,一边道:“江儿,你又何必与那赘婿置气?他今日虽未受罚,却吃了老太君和钟夫人的厌憎,往后再府中只怕也是举步维艰。”
“便是他离了府,也终究不过是去当赘婿,受人耻笑,遭人白眼。
而你……你我的身份随也不说有多尊贵,但自有我们的豪奢享受,再过一阵,等你武道再进境些,我便去求朱夫人,让她给你在军中谋一个差事。
我们也是姓陆的,有其它勋贵扶持,往后的前途哪里是那卑贱赘婿能比的?”
“如此种种,你又何须与一个祸儿计较?你与他闹得很了,反而对你不利。”
周夫人一字一句劝导陆江,话语中,还多有几分自傲。
可陆江的面色,却仍然阴沉至极。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道:“娘亲,并非我小肚鸡肠,我与陆景之间的仇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非便是让我死了一匹爱马,失了一个得力的奴才,若他是寻常的庶子,此事便也算了,我自不会这般气恼。”
“可坏……就坏在他不过是一个人憎人厌的祸儿!
自他前来陆府,就不受宁老太君和钟夫人待见,地位不堪!
他这般卑弱,却屡次胜我,杀我爱马,伤我下人!
我却无法惩治他,无法让他明白陆姓有高低,有贵贱!这……令我念头始终无法通达,心中便仿佛聚着一团火,微弱燃烧却不得灭,让我始终气恼!”
“不论修武还是炼神,都要一个念头通达,可这陆景却让我武道无法进境,终日怒意灼心,如此种种,我又如何释怀?”
陆江倾吐心中的怒意。
周夫人微微一愣,这才明白陆江气恼的原因。
她沉默下来,步伐也慢了许多,大概走出了十余步,周夫人突然抬头,轻声道:“江儿,你且放下心来,我在这府中许多年,手中有几两碎银子,胸中也有几分上不得台面的城府。
我儿受辱,气郁不得出,就让为娘帮你。”
陆江突然停下脚步,眼中还带着几分欣喜,问道:“娘亲?此事当真?”
周夫人冷笑道:“画舫之女的祸儿,宁老太君和钟夫人根本不愿理会他,他又遭南府嫌弃,便是被打死打残……”
周夫人说到这里,往日养的气度和礼仪也再度回来了,她不曾说下去,只是眼中的毒辣却一闪即逝。
可他们不曾想到,陆景此时此刻,便跟随在他们身旁,静静的听着这一对母子的话语。
“君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陆景眼神古井无波,心绪之间却已有了打算。
只见他元神浮空,飞临周夫人头顶……轻轻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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