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
不久,丁琳琅吹好头发,钱权去洗漱。
九点半,两人各自上床睡觉。
明天早上5点要起,今晚要早睡,但两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睡前自然要卧谈一番。
聊聊丁琳琅的新书,分享一下这一个月以来读大学的经历和感悟……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到了0点。
“睡吧,晚安。”
“晚安。”
房间内陷入寂静,窗外来往车辆的呼啸声,偶尔传来。
不知几分钟后,夜色里响起一道轻轻的声音:
“琳琅。”
“嗯?”
两三秒的沉默。
“晚安。”
“嗯。”
……
次日,二人5点半就赶到车站,站内已经人山人海。
排队进站,排队检票。
顺利上车后,二人坐下继续睡觉。
“昨晚陪你聊天聊那么晚,肩膀借我用一下吧。”
丁琳琅说着,头靠在钱权肩膀上睡了。
结果居然就这么睡了一路,到站钱权才把她喊醒。
二人拖着行李去坐公交,先从明珠到望淮,再转车回光明。
不过,他们在望淮公交站转车的时候,遇到三个意料之外的熟人——
当初去望淮肯德基店堵钱权的那三个人,光头男、矮瘦青年和一个留着长发的白净年轻人。
他们三个也第一时间认出了钱权。
光头男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看着钱权道:“这么巧。”
钱权笑了笑,没说话。
“你其实跟梁万军并不熟对吧?”
“肯德基店事件”之后,他们和孙少康多方打听了下,最终发现钱权家和梁万军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交集,也没有任何沾亲带故。
那天过后,梁万军本人也没有找过他们麻烦,连托人带话都没有。
所以那天的事情大概率是个乌龙。
但,让他们困扰至今的是,那个乌龙到底是从哪个环节开始的。
“不熟啊。”钱权如实道。
“那他那天为什么帮你解围?”光头男表现得很谨慎。
“我跟他们酒店一个客人约了下象棋,他应该是替那位客人去叫我。”钱权耐心地解释。
“噢——所以那天他问你是不是跟谁约了下棋!”
光头男恍然大悟,和两个同伴交换了个无语的眼神,齐齐笑出声。
“这事闹的!”
“那你后来去孙少康家是?”矮瘦青年问。
“吓唬吓唬他。”钱权微笑道。
光头男有了底气,不再顾忌,含恨带笑地伸手指着钱权道:“你他妈……”
三字刚出口,脸上突然被什么猛扇了一下。
啪!
快速而猛烈。
清脆而洪亮。
光头男只觉脑瓜嗡嗡的,眼冒金星,半边脸痛到麻木,热辣滚烫,嘴角也开始流血。
“这一耳光是肯德基那天的。”钱权解释道。
“我艹……”
啪!
这次只说两个字,另一边脸也被扇了一耳光。
“这一个是今天的。”
他的两个同伴也终于反应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要动手。
钱权一脚把那个矮瘦青年蹬飞,伸手抓住白净年轻人的肩膀,往地上掼去。
不等光头男帮手,右臂横出拦撞,把他撞翻在地。
不到十秒,三人全部放倒。
其他等车的乘客都没来及向旁边躲开。
所有人都震惊莫名地看着这一幕。
面无表情的少年,干净利落地撂倒三个成年人。
三人在地上痛得蜷缩着呻吟打滚,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敢起身。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脏话。”钱权提醒道。
这时,公交车来了。
一直站在钱权身后默默不语的丁琳琅,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
钱权转头冲她温和一笑,点点头。
上车前,回头问那三人:“车来了,你们上不上?”
三人继续在地上躺着,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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