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啊,二哥你说,要聊啥,兄弟我奉陪到底。”
李威凤笑道:“行啦,我知道你也忙,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跟你打听个人,就是你家老泰山是不是有个忘年棋友今年考上了海师大?”
“是啊,你怎么知道?”赵春甲语气惊讶,“就我岳父老家那边的,名字叫钱权。”
“哦,是这样的,今天他们学校和我家小九他们学校搞了个象棋比赛,然后他好像是赢了我家小九,小九就提了一句,赫赫刚好又从你家白玉那里听说过那个男生,感觉挺巧的,我就打电话了解下。”
“噢那真的挺巧的,我是听我岳父和白玉说过,他的棋很厉害,但,我没想到他能赢小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李威凤回了句,“那行,我大概知道了,先这么着,回头有空一起整两杯。”
“好嘞。”
电话挂断,两边都陷入沉默。
李威凤没有从赵春甲的语气中听出任何不自然,感觉即使黄平湖有安排,他也不知情,但,这可能吗?
而赵春甲这边,其实是震惊多过疑惑。
那个叫钱权的男生,居然这么快就被李威凤注意到了?
岳父看人实在太准了。
当初岳父跟他说,把他的私人号码给了一个叫钱权的男生,如果那个男生一到中海就打电话给他,那么可以把他培养成一个得力的心腹;
如果那男生始终没有给他打电话,那么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跟他结个善缘,但不必刻意。
他素来信服岳父,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没想到今天会从李威凤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如果不是岳父说不必刻意,他都想亲自去会会那个男生了。
……
李子赫没有直接去会钱权,而是先让人开车把他从杭城送到了中海交大。
一路上,他脑补了各种阴谋诡计,愤怒值持续飙升,恨不能立即找到钱权,把他按地上揍得鼻歪嘴斜,鲜血迸流,给他脸上开个油酱铺,让他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然而,当他见到妹妹那一刻,戾气和愤怒值瞬间清零。
他带着妹妹出去吃了顿饭,当面再次确认了妹妹和那个名叫钱权的男生的结识过程。
让他稍感心安的是,妹妹似乎只是认可他的棋艺,只把他当一个磨练棋艺的工具人;
而让他更为愤怒的是,对方胆敢用妹妹的爱好布局,这种险恶手段,实在可恨。
吃完饭,把妹妹送回学校,李子赫在附近找了个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去会会那个钱权。
父亲的指令已经发给他了:可以去当面探探钱权的底,但不要冲动行事,更不要提及黄平湖和赵春甲。
……
中海,男生寝室。
钱权正在认真丁琳琅小说的大结局。
他完全不知道今天有两位重量级人物提到过他。
更不知道,一位愤怒的哥哥惦记了他整整一个晚上。
因此,第二天早上,当他在寝室门口见到李子赫时,整个人还是有些懵的,哪怕在对方做了自我介绍之后。
“所以,您是来替你妹妹报仇的,也要跟我来一盘?”钱权问。
“什么?”李子赫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您不是来找我下棋的?”钱权迷惑。
李子赫看着他不似作伪的表情,有一瞬间感觉这里面可能有啥子误会。
如果没有误会,那这人也太能装了,那妹妹岂不是更危险?
“我不会下象棋,我是练武的。”
说着话,走到路边一块破砖前,抬脚向下一踩。
破砖即告碎裂。
扁踩!
这,就是李子赫给钱权的第一个下马威。
仅此优秀一脚,即使不把他吓尿,也绝对能带给他足够的震撼,让他动歪心思前,三思而行。
“您,这是干嘛?”钱权更加懵逼了,“您这样,脚都不麻的吗?”
李子赫都要被气乐了:“我这一脚,十五年的功夫,你问我脚麻不麻?”
钱权闻言,默默走到一旁,搬起一块石头,放在李子赫脚边。
李子赫看了眼石头。
李子赫无视了石头,道:“我今天来,不是给你表演杂技的,我有正事跟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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