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虽然狼狈无比,精神恍惚,但看样子都是有点家资的人,大概率都是读过点书的,人口质量肯定会比普通乡野之民高一些。
这话听起来难听,但却是事实,设定也是这样,高质量的人口不仅对建设更有效用,在信仰上,高质量的人口也比普通人提供的信仰之力要高,只能说人与人之间,从来就不存在公平。
“男女分开,全部检查一番,任何疑是抓伤咬伤的痕迹不可放过,尤其是新伤口,如若发现,立刻将人扣押隔离。”
“是!”
“可是大人”陈颖连忙道:“有很多妇孺在的。”
“一样检查”陈卿冷冷道:“你组织一些女人,到隔壁房间检查,效率一些,切记不可出错,你应该知道一旦混入感染者是什么下场!”
陈颖闻言有些为难,但还是接了命令,虽同是女人,可要检查别人的胴体,还是感觉怪怪的。
“可是可是陈卿大人?”
陈卿闻言一愣,倒不是因为被认出来,而是因为发生询问的人是个熟人。
他愣了一阵后连忙上前郑重拜礼:“原来是杨夫子,陈卿来晚了,让杨夫子受惊了。”oo-┈→nΣㄒ?
“真是你呀!”那胡须花白的老夫子,正是昨夜那经历神秘的杨夫子,此时的他像是忘了昨夜之事一样,一脸欣慰的看着陈卿,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当初老夫便知你绝非池中之物,果然没让我失望。”
“这得多谢夫子当初的教导!”陈卿郑重再拜。
眼前的杨夫子是当初自己中了秀才后的教导夫子,当时自己虽中了秀才,可因为年纪过轻,加上陈家那些亲戚过于混账,被霸占了田地家产,一家老小直接被欺负得差点背井离乡。
当时虽然打了官司,可那鹿灵县的县官却是偏向陈家族老的,若不是后面自己中了举人,这官司说不定还打不赢,更不要说抢回自家田地了。
而在考举人的过程中,眼前这杨夫子出力巨大,不仅免了自己束脩,还为自己提供了食宿,要不自己一个穿越者,还真就有可能被一群乡下宗族之人,欺压得翻不了身。
在陈卿眼里,眼前这夫子,对自己有再造之恩!
“你带人来得及时呀,若不是你,我一家老小怕是在劫难逃呀。”
“夫子德高望重,必得上天庇护!”陈卿真诚道。
此时站在这杨夫子身后不远处的,还有一群夫子,如果顾北泉等几个县官在此,一定认得出,这些夫子便是昨日拂袖而去,扫了他们面子的那群官学夫子。
此时这群人看向陈卿的眼神颇为复杂。
杨夫子举人出身,却因当年的县官打压,没有入官学,还是办得私学,过得自是没他们体面,却没想到教出的弟子中会有这般人物。
当年这陈卿被宗族欺压的事,他们也听说过,可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没有谁愿意伸出援手,杨夫子当年出手不少人还劝过他,却没想到当年那十几岁稚嫩得差点家破人亡的小子,如今居然是一州府官了!
而且从对方能带人过来救援来看,其可靠程度,完全不是顾北泉这些草包能比。
不得不说老杨当年还真是好眼光,教了个好弟子呀!
“哪里哪里,天道酬勤,一切都是你自身努力所得,老头我不过扶了把手而已。”杨夫子此时也是得意,随即又道:“但老实说,刚才老夫我还差点有些不敢认,毕竟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要不是你家那小丫头陈圆前几日来打扫了一下老房子,我路过问了几句,还真不敢确定那柳州知府陈卿就是老头子我教出来的陈卿呢,哈哈哈!”
陈卿刚想回应,但对方最后的话却是让他一愣,随即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夫子说什么?陈圆?她前几日在鹿灵县来过?”
“你不知道?”杨夫子也是一愣:“听那丫头说,有一个将军将他们从北方一路接到了南阳,因为母亲受不了颠簸晕车严重,便还在南阳修养,由大嫂照应,她便与大哥先行来了柳州这边,怎么?没与你汇合吗?”
饶是陈卿平日里再是冷静,此时却也有些慌乱起来,连忙问道:“夫子我家大哥和小妹可还在西巷?”
“应该不在了吧?”杨夫子摇头:“前日我路过时他们便准备出发去陈家寨,据说是因为你考上了进士,准备回去祭祖,宣告喜事,你来这里之前没有先去陈家寨?”
陈卿闻言哪还敢耽搁,连忙吼道:“所有人集合,去北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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