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你每次和我分享你的故事与心情后,你都要加上一句,你可不许和别人说!而我的确能做到守口如瓶。本来我想把你的故事永远封存在我的心里,可是这次是你太不够姐们了,你的行踪连你这个世上最好的朋友都没告知,我真想骂你,是你先失信于我的。而且此刻我坐在菊花丛中,心潮久久不能平息。你的人生就像这金黄的菊花一样,曾经是那样的辉煌灿烂,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呢?昔日你和我谈论电影《胭脂扣》时,你说,双双誓为情殇的一对,死去的女子见证了爱情的美丽,而未死的男子却碌碌空老。你由此说,一个人应该做真的自己。你的确做了一回真自己,而世间的人却认为你是神经质,把你当做另类看待。我不能放任世人对你的庸俗而肤浅的嘲笑,所以我不得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而把你的故事说出来。可真要写你时,我才发现连我这个你最好的朋友都不完全懂你。“庄生晓梦迷蝴蝶”,庄子梦见蝴蝶,并与蝴蝶合二为一,但愿梦里我也能与你合二为一,让我知道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这只是奢望罢了!我只能把你的故事,用我这平庸的笔墨写出来,看过你的故事后,若有人能真正探寻到你幽深的心迹,那我也算在这世上找到了能懂你的人了。
你貌似平静的人生其实掩藏着太多心路的曲曲折折,你的故事该从哪说起呢?想来想去,还是从你遭受的那次绑架说起吧。因为正是这次事件导致了你命运的逆转。
你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市级晚报当了一名记者。由于你的文章视角独特,加之你的文笔也很犀利风趣,又很能触及民生的热点问题,很快你成为享誉省内的名记。当别人这样称呼你时,其中有一部分是半开玩笑的。因为“名记”和“名妓”谐音,你很是讨厌。所以知道的人就只呼你小名为晓敏。有一次,晓敏冒着大雨去采访遭受洪灾的县区,当时县长正在办公室坐着。晓敏提问县长该县的灾情如何,以及有哪些救灾措施。县长答非所问,慢条斯理地啰嗦起市级领导的指示以及救灾预案,晓敏又重复提问现在的灾情如何,县长居然说等人汇报!晓敏说,我来的时候,已经听说大水冲毁了几十所民宅,有6个人失踪。上级指示、救灾预案有人们的生命财产重要吗?当时县长看起来很生气,但却无言以对。这次采访,也有电视台的记者,摄像机完整地记录下了这一提问过程,后来本打算把晓敏担问的这段画面删减,但因为当时该县的确救灾不力,已被市上领导通报批抨。而且晓敏提问县长的讯息已经不胫而走,所以后来还是在电视台播出了。这件事情又通过网络疯传,让你成了闻名全国的名记。晓敏的夫君秦庸听说这件事后气愤至极,他说了解晓敏的倒以为是她本性使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晓敏这是在做秀。他还说上级指示不重要吗?防灾预案不重要吗?天灾人祸哪有不死人的。晓敏当时辩驳说,如果那些被洪水冲走的人里面有你的亲人,你会怎么想?秦庸知道这样与晓敏争执下去不会有结果,也只好做罢。
我和秦庸、晓敏都是大学同学。秦庸毕业后先在一个乡镇土管所工作。平时工作勤勤恳恳、一丝不苟,又加上他是该乡镇唯一一个名校毕业的大学生。所以每次县里来检查土地工作,镇上都让秦庸负责接待和汇报,县里领导在实地考察过程中,见秦庸工作认真踏实,对他所做的工作很是满意。秦庸又在一些有争议的地段加增了一些碑界,明确了土地性质。使该乡镇的土地工作有了明显改观。县里领导见这小伙子生得俊朗清秀,说话时谈吐不俗又有分寸,不久便直接提拔到县里做了一名科长。秦庸到县里后,工作更是兢兢业业,不唯文件理论,更注重实地考察。刚在县里不久,配合市纪委监察局查实该县一起重大的土地违法案件。该县土地资源管理局利用职务之便,在没有办理供地手续的情况下,私自给自己部门办理了《国有土地使用证》,建起了富丽堂皇的综合办公楼和豪华别致的职工住宅楼。这在当时全国上下是一个典型的土地违法案例,是利用自己的手中重权监守自盗,完全是在“我的地盘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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