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胡须都差点揪断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老道士接连说了三个不会吧,然后就抬头看向天空明月,整个人呆呆出神,对崔渔话语置之不理,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道长?道长?”崔渔在老道士身前晃了晃手,老道士视若不见,仿佛化作了雕塑。
此时天边放光,一缕紫色东升,崔渔看着神经兮兮的老道士,站在旁边有些无奈。
“信士莫要等了,师傅肉身虽然在这里,但阳神早就离开身躯了。”张角不知何时醒来,走来对着崔渔一礼。
“道长拜师这老道了?”崔渔看着张角,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
“托了信士的福,信士真乃我的福星也。”张角此时咧开嘴大笑。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神棍而已,谁曾想竟然直接走了大运,有道门大能直接找上门来收自己为徒。崔渔可真是自己的幸运星。
当初自己算卦测算皆有仙缘,如今果然是被自己蹭到了。
崔渔看着张角,有些惦记张角的签筒,但想想心思也就淡了下去。
自家有大神通,更有至宝护体,区区一个签筒,要亿万诡异之力才能形成‘一语成谶’神通本事,不知要熬到猴年马月。
况且一语成谶这神通好的不灵坏的灵,崔渔也是心思淡了。
想办法提升‘物质转化’才是正理。
物质转化虽然只是斡旋造化的前置神通,归属到小神通之属,但若论威能怕是许多大神通都比不上。
“师弟,你才做完早课,还不去山中采药,在哪里偷什么懒。”屋子里传来一声呵斥,就见小道士守诚面色严肃的从屋子里走出,一双眼睛瞪着张角。
张角一个哆嗦,抬手对崔渔抱拳,顾不上说话连忙提起草庐前的背篓:“小弟这就去!小弟这就去!”
说完话对着崔渔眨了眨眼,然后背起筐楼像是一个灵活的猴子跑下山。
看着张角远去,小道士守诚才走过来,对着崔渔笑着道:“我这师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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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太高,但一颗心思却太灵活,若不加以打磨锤锻,日后想要锁住心猿、定住意马,必然会遇见天堑,或许此生蹉跎。他天资太高,还需不断压着他,才能叫他收敛心性。”
崔渔不置可否,觉得小道士守诚没必要和自己说,和自己解释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我家师傅阳神出游,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信士请回吧。”小道士对着崔渔一礼。
崔渔闻言也不多说,转身向山下走去。
只是才走到半路,忽然就听山间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项莽子,你个混账,我不服!你凭什么将我锁了,无缘无故发配去做苦役?”
“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仗着自己是贵族,竟然这般欺负人。我父亲一定会告到大虞国主面前,与你誓不甘休!”
声音骂骂咧咧,听起来有些耳熟。
就在此时,又有一道声音哀求着传来:“我的公子爷,您可别骂了,万一被人听到,您以下犯上辱骂贵族,咱们岂还有活路?”
“他娘的,老子凭白蒙受冤屈,凭啥不让老子骂?”陈胜声音依旧叫嚣:“是他给老子开了瓢,老子没找他算账也就罢了,现在反倒是吃瓜落,还有没有天理。”
崔渔透过枝叶缝隙,就见陈胜此时戴着镣铐,胯下骑着两个身穿皂袍的差役,在群山间嚣张的走着。
见此一幕,崔渔傻眼了:陈胜怎么戴着镣铐出现在这里,骑着差役走了?”
然后猛地想起陈家找自己,崔渔眼睛亮了:“项采珠倒是动作迅速。”
“此时倒是弄死陈胜的好时机!”崔渔心中一缕杀机闪烁。
知道了御龙氏的底蕴,自己还会惧怕陈家吗?
他与陈胜已经不死不休,此处荒山野岭,动手了谁知道?
“我劝信士最好不要妄动。”就在崔渔心中杀机横起之时,耳畔传来一道清脆话语。
“谁?”崔渔猛然转身,却不见对方人影。
“你倒是胆子不小,陈胜可是士族,你一个平民竟然想对士族动手,真是有意思。”此时崔渔身前大树一阵扭曲,自大树中走出一道人影。
“是你!”崔渔看着眼前的张角,然后再看看张角身后走出来的大树,想不到对方竟然有这等本事。
但随即心中一动:“对方跟踪他?”
“陈胜可以被发配,但绝不能死在这里。”张角对着崔渔道:“他要死了,陈家会屠村!方圆几十里内所有村子,都要被屠戮干净,包括李家村。”
似乎是察觉到崔渔心中升起的不满,张角笑眯眯道:“小道可不是跟踪信士,只是恰巧我想来与信士还有一件因果。”
张角从袖子里掏出签筒,递给了崔渔:“你先前说家中老母想要供奉此物,我就借你一用。此物倒是有些邪门,还需谨慎供奉。我本是追着送你签筒的。”
说到这里张角笑着道:“信士到大胆,竟然将陈胜脑袋给开瓢了。”
“这事你咋知道?”崔渔下意识问了句,随手接过签筒。
“大梁城叫崔渔的,而且以平民身份敢对士族起杀心的,除了你还有谁?”张角笑眯眯的看着崔渔。
崔渔眉头皱起,心中升起一股不悦,任谁被人看破心事,都不会高兴。看着手中签筒,崔渔正要开口,张角后退一步与大树融为一体,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踪迹。
崔渔站在丛林间,看着张角消失的大树,以及逐渐骂骂咧咧远去的陈胜,再低头看看手中签筒,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对张角这种诡异莫测的手段,心中着实起了忌惮之心。
直接从树干中走出来,这谁能防备啊?
自己要是和对方起冲突,对方岂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想偷袭就偷袭,自己防不胜防?
再有就是张角说陈胜一旦死在这里,陈胜背后的陈家会屠村,崔渔心中就越加不快,眸子里的冰冷越来越瘆人。
“陈家不能留。”崔渔又下定决心。
不过陈胜被发配,离开此地崔渔心中倒升起一股疑惑:“莫不是项采珠的手笔?”
除了项采珠,不会有人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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