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讲机里又是一阵电流声。
“周矿长,那小伙子..醒过来了!”
周援朝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连着几口气,顺了过来。
他脸色也好看了不少,语气平缓下来。
“那就好,那小伙子现在什么情况?”
周援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爸,你在吗?”
“我什么时候能上去。”
“这下面好黑,我好累,还喘不上气。”
对讲机里传出让周援朝理解不了的回答。
“谁是你爸,小伙子神志不清了吧?”
周援朝不耐烦地问道,他根本就不关心工人难受与否。
这时,突然一旁的钱勇,大声向着对讲机,喊叫起来。
“儿子!你坚持住啊。”
“爸就在上面,等会有电了,就下去接你!”
“儿子,你不用害怕,肯定没事啊!”
周援朝赶紧关上了对讲机,扭头一看钱勇。
他发现钱勇脸上出现了两道泪痕。
这两道泪痕在钱勇沾上煤灰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
“老钱,井下那小子是你儿子?”
“你怎么不早说啊!”
“早说,我根本就不会让他下去!”
周援朝当即责怪起钱勇,语气里满意怨气。
钱勇一抹眼泪,看向周援朝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着仇人。
“用你管?不让你知道更好!省得麻烦!”
钱勇也不再顾忌地回怼道。
周援朝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
他把头一扭,望向门外,不看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这时,旁边的工友赶忙向钱勇问道。
“老钱啊,你儿子下井,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
“老钱,你这么做可太草率了!”
“老钱,那孩子年纪还小,怎么能就下井了呢!”
钱勇听着接连的质疑,一甩脸子,不服地反驳道。
“那小子就是需要锻炼一下。”
“不是谁家儿子,谁不知道操心!”
“我哪能知道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情!”
钱勇重重一声叹息,胳膊抵着头,难过地抬不起头来。
屋外的浓雾似乎陷入了停滞,甚至看不出流动的迹象。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这种大雾起码还要持续几个小时。
山上的天气不会关心井下的人,它也有自己的脾气。
这时,周援朝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刺痛。
这种刺痛正来自他那条受了伤的胳膊,他低头一看。
发现白色的纱布,已经变成了接近黑色的暗红。
他顿时吓得冷汗直流,就像是正在蒸着桑拿。
“周援朝,你怎么了?”
“是不是终于心虚,意识到自己的错了?”
苏才第一个发现周援朝的异常,他立刻开口嘲讽道。
怎知,苏才藏着刀子的话,竟然没有激怒周援朝。
周援朝面对着房门,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周矿长,你没事吧。”
“别跟孩子生气,他就是太过于倔犟了!”
苏大强第二个关心起周援朝,他上前想要查看周援朝的情况。
然而,他刚刚靠到周援朝的身后,就听到周援朝大声的吼道。
“滚!”
“滚一边去,不要靠近我!”
周援朝宛若一只犯了病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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