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二，啥事儿？”卓念笙刚刚洗完澡，正准备吹头，龙王爱干净，早中晚各洗一次。

“……”话筒那边有液体摇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液化石油气的瓶子在滚动。

“不说话挂了哈，发什么神经。”卓念笙开了免提，准备试一下自己刚从旧货市场淘换的这台吹风机。

“龙王，你讲话真的有够不文明的。”秦安韵的声音响起。

“嗯？”卓念笙接上了插头，“姓秦的，你什么意思啊？”

“你说要是我把你们组织近期的活动概要卖给国际刑警组织的话，能得多少钱？”秦安韵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说话。

“什么？”卓念笙没文化，但她很聪明，两秒钟之内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别别别，有话好商量，你要多少钱？”

昨天的会议内容倒没什么机要事务，但由于是“王”级成员的会议，大家用的可都是自己真实的声音，单单这个情况如果泄露，就够组织喝一壶的了。

“我不要钱，但我有两个条件。”秦安韵能听得出对方的焦躁，“第一，离我的小男人远一点；第二，我要你在组织里面自请处分，至少要达到二级处分。”

“二级？！”卓念笙都傻了，吹风机里的铁丝烧红了她都没注意到，“这个我接受不了，换一个！”

邪恶组织的处分一共分三级，第一级轻微违规，比如消极怠工，挪用资金但是还上了，攻击同僚但未造成严重后果，处分一般是让你自己找个牢去坐坐，在监狱大学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到底应该如何当好一个坏人。

第二级，诸如试图脱离组织但没有实质背叛行为，重伤或杀死同僚，挪用资金且拒绝归还，这种情况会被关进组织的专门看押场所，直到其能够偿还所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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