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是好,只不过这沼泽深处怎么说?
见徐灿面露难色,张俕抿唇微笑道:恩公莫要担心,那里虽是沼泽深处,但确毫无危险。年前我与兄长三人被贼人逼至绝
境,唯有淌入这九死一生的沼泽,然天未亡我,还让我等发现了一条真正的绝境之路,整个山寨恐怕只有我兄弟三人如今知晓此路吧。
说至此处,张俕情绪激动,忽猛咳几声,嘴唇发紫,面色惨白。
若大军从此处通过,而后埋伏在北寨林中,出其不意可占的先机啊!天时地利人和,妙!这少年有些头脑啊,就是身子骨瞧着有些太弱了!
徐灿细细打量张俕,正欲添几句关心话时,不料樊照忽然插话问道:小兄弟,你当日既然与兄长都逃出来了,为何不趁机离开这是非之地啊?
走不得啊!
为何?
众人皆疑,张俕忽而叹息一声,回答道:因为我的两位嫂嫂都被困在里面了,我们兄弟三人要是走了,她们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张俕与那贼首鰍褫不共戴天,我恨不得生啖其肉,即便将她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鰍褫?他还知道鰍褫?!
众人听此颇感意外,徐灿急忙再问道:张俕兄弟,你可知那鰍褫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恶毒的女人!
女人?!!!
徐灿六人面面相觑,无不大吃一惊。因他们一直以为鰍褫是个男的。
张俕长叹一息,缓缓讲道:怀山本是我李家村与陈家村之地,五年前贼首鰍褫来此勘察,而后鸠占鹊巢,她人面兽心,在背地里坏事做尽,村民发现她真实面目时为时已晚,而后两村百姓皆沦为她的奴隶,接连被害,我们怀山也逐步沦为贼人寨府。今夜,我偶然间听闻战神与梁王郡主成为了她的阶下囚,我张俕便决定要去报官了。诸位恩公虽然武艺高超,然你们与战神阁下皆不知那贼首鰍褫的邪术手段,我有些担心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啊!
五年前,果然呐——
见张俕眼神真挚,徐灿淡笑安抚道:张俕兄弟如此坦诚,我等也不好再有所欺瞒了,其实我,等皆是虞城沧——
沧军四虎,外加一军师与一副将!可是如此?
不曾想徐灿话未说尽竟被张俕抢先道出,众人惊愕望来。只听他微微一笑道:徐先生与诸位将军乃我龙崎当世之英雄,自然是气度不凡,小人在林中时便一眼认出了几位,当然也心知肚明诸位的来意。此番前来,恩公们一为救主,二为剿匪,只不过战神阁下已然被困,故而诸位恩公想必是来探路的,你们的大军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吧!
好一招举一推三啊,这少年人不简单呐!
徐灿轻笑回应:张兄弟所言丝毫不差!
张俕忽然捂住嘴,淡笑似笑非笑,不再语。
樊照忽然大喊活跃气氛:小兄弟真是慧眼识英雄啊!
话音落,东方厌冷眼不屑,张俕赔笑。
恰此时,他眼神猛的闪烁明光,似想起要事,故粲然道:对了,方才想起一事!年前我兄弟三人其实是被一白发老者相救,能等到今日与诸位相遇,是他让我三人待在寨里等一有缘人,说那人会携天时到来,若他来到,鰍褫必会被杀,如今得见诸位,似天时将至,诸事具备!
白发老者?!!!
众人惊讶不解,徐灿眉头紧蹙,举头望明月,叹息时又低首看向张俕:缘者?难道是他?
张俕扭头擦去手上鲜血,回头若无其事。
见张俕面色忽然沉重,东方厌扭头说道:小兄弟,你且放宽心,待我等救出主公与郡主后定会率铁骑踏平贼人,为你怀山报仇雪恨!
张俕热泪盈眶微笑:多谢恩公,诸位的大恩大德,我张俕没齿难忘,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之!
哈——,不用报答,顺手的事罢了!
樊照说罢,张俕气喘吁吁,又连连咳嗽几声,陈佰不曾回头,赶忙递去手帕。
给!
谢谢将军!
一向善言能答关键话语者——姜毅,下山路上却未曾说过一句话,似心事重重。终于,他忍无可忍,向徐灿开口问道:军师——,你之前说那尸冢有可能是个祭坛,故末将担心那是个遗祸!
此话一出,场上气氛瞬间降低。徐灿眨眼思量再答道:眼下人手不够,还是等这一切彻底结束后再好生安葬吧,尸体都已成那副样子了,如若计划顺利,应该是不会有意外的。
南宫静拍拍夫君的肩膀,随后补充道:我们分身乏术,只能也必须先救主公啊!
姜毅微微一笑,轻声回应:军师与南宫将军说得是!
话音未落,徐灿话锋忽转:张兄弟——,你可知前些日子鰍褫杀那么多人是要做什么吗?
听至此处,张俕心头一紧,眉头紧锁,双目杀意顿足,并非全是她杀的,准确来说,是她手下的一头怪物杀的!
什么?!!!
料事如神,军师竟又猜对了!
四虎将再度大惊失色,皆扭头看向徐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