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徐灿有些惊奇,赶忙相问:辛儿方才想到些什么,如此开心?
话音未落,玉瑶忽冷面站起看向周遭。徐灿眨眼端详其神色,眉头紧蹙不解。
光琮哥——,你悄悄告诉我,戚郎此刻可是藏在这茶楼里?
嗯~?
玉瑶似是兴师问罪,徐灿蹙眉心想:这般神情目光,莫不是戚蠲做了对不起辛儿的事?
心音未落,不料下一瞬,玉瑶笑容忽然绽放,倩目如画,令人神往。且听她言:记得先前来此时,他总是第一个赶来见我,可这一次却没有,
他是不是藏在这茶楼里?
我才是第一个,算了,不争这个也罢!
徐灿面容凝固,眼神泛动,无奈叹息时,微微抬头问道:对了——,我正要问你,来的路上,你可曾遇见你家戚郎?
不曾啊,他军务繁忙,我以为他不会——
说至此处,玉瑶突然沉默,后知后觉,满目惊喜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去接我啦?
嗯——,午时过后,直奔影州寻你去了,那你来时走的是大道,还是小路?
玉瑶听之,藕臂拄首,移步窗前,喜望窗外。
此刻,茶楼门前人山人海,皆翘首仰望此处,欲窥睹当世第一美人之容颜。徐灿顺其目光望去,唯见街旁一红鬃烈马烦躁跺足。
此马即玉瑶坐骑,虽非灵兽,亦是天下宝骏,名唤赤云骥,玉瑶常唤它小红。
这是南市啊,自然是从小路来的,不知戚郎走的又是哪一路,我好像未曾见到啊?
玉瑶忽然扭头问来,徐灿慌忙解释:哦,因为一些事,他走的是西边大道,你自然不曾见到!话说辛儿这次来又是用了多长时间?
嗯——,来时虽然心切,但因为此行只有我一人,保险起见,还是用了两日多,沿途就在那家野鹿客栈休息,那位店家与我关系交好,这次还沿路护送我呢!
怪哉!赤云之脚力虽不及骊胧,但若是小路,一日应该足矣,辛儿既然心切,又何需两日余?
徐灿百思不得其解。
恰此时,玉瑶忽然将一只手下意识放于腹部轻轻抚摸,露出慈祥笑容,那种举态着实有些熟悉,回想先前那般娇娃反应,徐灿终于恍然大悟,无奈摇首,心中念念有词道:
辛儿啊辛儿——,怀有身孕怎还骑马来此啊,你该让我如何说你呢?
想归想,可徐灿依旧是那般口是心非,他不舍得责备玉瑶,只得浅笑安慰一声:苦了你了!
不苦的!
不料话音未落,玉瑶竟猛然回头,说出一番令徐灿心生郁闷之话——
待在府上,我就只能照顾滢儿,但此事有父王与下人们足矣,我作为滢儿的娘亲,有时竟也插不上手。不知何时起,那里渐渐的像是一座为我与滢儿编织的牢笼,我只得期待来虞城与戚郎还有光琮哥相见的日子,你和戚郎都能在此地安然无恙,我已然心满意足,也乐意来此。
话音落下,玉瑶苦笑,眼眶忽然湿润。
天色晦暗,气氛顿时沉闷。
徐灿心头一颤,似是知晓些什么内幕,故而以调侃之法赶忙岔开话题道:只怕辛儿来此主要是因为你家戚郎吧?我倒是无足轻重习惯了!
见徐灿那醋意眼神翻了又翻,像是在争宠,玉瑶忽而被逗笑,转悲为喜解释道:光琮哥——,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在我心里,你与戚郎都是挚爱,同样重要,只是位置稍稍有些不一样罢了。
真的假的?
咯咯,自然是真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为何还要骗你?
那就好!
徐灿长叹一声,心中欣慰不已:唉——,哪怕我终究成为不了戚蠲,可能得到辛儿如此的答复,我的心也已十分满足。
然心音未落,他看向玉瑶目光,发现还是有些落寞,故而望向窗外开始思索起玉瑶方才说出那番话语之缘由:辛儿与戚蠲虽是夫妻,至今却依旧相隔两地,需要来回奔波才能见面。戚蠲今时屡次被外界传为佣兵自重,主上频频向他示好,虽说殿下是主上胞弟,可殿下名望已然逾越主上,此乃主上之顽固心疾。主上对戚蠲与沧军势在必得,恐怕戚蠲又是殿下之心疾,故而今时虞城非同一般,也不知殿下迟迟不肯放辛儿离去是否是因为忌惮戚蠲,想利用辛儿与滢儿娘俩来锁住戚蠲这只猛虎?可若真是如此,他又为何时常派重兵送辛儿来虞城呢,这到底是为何?难道说,若隐若离才是不离不弃,这便是掌权者的真正手段?
唉——,说到底今日一切都是源于那场战争,这或许就是我们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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