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情报组织,每年会收集最活跃的武者情报,向武者们公布。
这个答案,再结合今日小胖子几次都表现出看不到自己所见所指,那半空中的字让书格猜测自己能见境界武学的能力,极可能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至少是极其罕见的吧。
那赌棍,哦,童尺,境界比左旗高一点,不怕他反吗?书格想起,追问道。
朝廷让翊廷司派左旗来,当然是有手段防范。一般被翊廷司逮着的人,判了流配充军当乌鸦,不敢轻易反悔。当乌鸦只要能活到刑满,就不用死。得罪朝廷,那可是不死不休的追杀。圆儿顿了顿,觉得有些渴,舔了舔舌头,继续回答:这些乌鸦,被抓判刑后,也有‘把柄’被翊廷司抓着,反和跑,都会受到牵制。今天舒逑那种傻子特例,的确比较少有。
书格心想也对,如果武者在这个世界有很厉害的能力和定位,那反悔的乌鸦,肯定以后会有更厉害的人替朝廷去追杀,再难过舒服日子。
我就再问问这个世界的武者,最牛最强的那种,会御剑飞仙?飞升吗?书格试探着又问。
御剑?飞仙?飞升?圆儿皱着眉反问。对于这套词儿,他有点陌生。生怕是自己见识不够。
就是踩着剑飞书格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怕自己问了一个不符合这世界逻辑的问题。
什么玩意?飞?人怎么能飞?圆儿像看病人一样看着书格。
我家乡偏远,有一些这样玄乎的传说故事。所以我问问,就问问。书格连忙圆话。
你家乡的人怕是把神仙故事和武者传说弄混了吧。没有。轻功水上漂,大跳蹦很远,有可能。飞是不可能的。圆儿略带嘲蔑地摆手道。
还有,飞升又是啥?圆儿倒是来了兴趣,问道。
呃传说修炼到很高很高境界,便能突破天穹,飞升上天,成为仙人。地上的人再难匹敌。书格倒不介意给圆儿科普一下从前世界这类潮流。
圆儿惊愕地瞪着眼,然后哈哈大笑:你家乡的人真有意思,这种想象很奇特。他笑得很欢快,不像在讥讽,模样似在隐隐想象着书格所说,滋滋有味。转而又严肃且神气说道:但小圆爷负责地告诉你,这世上没有飞升这种事。
书格心想,没有就没有。但你个小屁孩吃了几年饭,敢这么肯定!
圆儿爷。书格又想了想,一个机灵,微带谄媚问道:我识字不多,一直不会写当朝国号。你能不能教教我?
书格想,要弄清是回到历史,还是异世界,最简单是从国号入手。若不是现代汉语词典后面列的那一堆国朝,那便应该是异世界了。同时他认为这个问法,不容易暴露自己是个异客。
圆儿也没怎么思疑,便折了根树枝长条,依旧坐在树凹中,伸手探枝,在地上写下一个字:凯。
凯国书格念着,终于认定,这是异世界,不是历史中的朝代。
唉!对了!圆儿爷,他们说的狗是啥?能杀四万人和厄?厄又是啥?书格想起今天那起子犯夫流徒讨论过老头儿讲的故事。
驾!驾!一个沙哑又气短的骑驾声伴着连串马蹄,由远而近,一骑从大道转下。马越近,骑驾喊声却越弱。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近时可见骑马者歪斜着身子,半趴在马上,随奔马颠簸。马上驮插着一面旗帜,上面绣着凯。
马儿奔向篝火未息的驿站。
有事!圆儿一个胖鱼打滚,从树凹翻出,拉着书格便往回跑。
书格被他拉了个趔趄,刨拉了几步才稳了身形,仍被拽着,急忙大嚷:别拉!别拉!我自己跟着跑!
在他俩奔跑回去时,已无雅兴去看一眼天上的月亮。此时的月,已像清晨的镜,出锅的盘,蒙上了一层湿气。明月再次散着晕儿。
马到驿站,上面的人一头跌下马。幸而左旗闻声先至,一把接住。
借着场中熄弱的篝火,只见此人一身本国军士斥候打扮,甲胄上满是豁口,鲜血从豁口,还有甲胄本身的缝接处溢出。新的淌过干的,滴在尘土上。
医官!左旗仰头吼令,抱着人转身奔向一房。那房,便有人掀帘,接让进去。
圆儿与书格跑了回来,在驿站口恰好遇上同样奔驰的洪特。
小特哥!圆儿紧张地看着洪特,洪特会意,两人奔向那医官房子。
书格步履稍慢,也跟着过去。跑过
场中时,瞥到,伙棚门口茶桌仍在,却无人就坐。老板和老头儿呢?
医官门前,两司卫拦住洪特与圆儿,一改平日熟络,严正肃杀道:医官正在救治,事涉军务。不得入内!
书格跟至,只见洪特从衣襟里掏出一物。在门前灯下,书格看见,那是一块黄白色的玉。整体形状似角,上面盘着一条龙,颔首俯瞰,一爪踏珠。玉身留有俏色玉皮,于龙头龙爪龙身,斑驳着棕黄皮纹,勾勒突出龙的轮廓,显得那般立体,惟妙惟肖。
洪特举起那玉微微转弄,意在让司卫从各面各角度看清看明。转至角筒底面,可见篆刻着个知字,如印章。
再细看,那盘着的龙并无犄角。古道是,有角曰龙,无角曰虬。
虬知玉?一司卫低声惊叹。
月蔽云中,夜似响应,于遥远的黑暗里,传来一声闷雷。
求知欲?书格疑惑地跟着嘀咕,脑中闪过从前一档综艺节目,不合时宜地心里吐槽道:谐音梗是要扣钱哒
请进!屋里,左旗话出。
风起了。
闲谈八境言又止,厄讯突来不胫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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