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早餐吃完,我差不多也不紧张了。
我把垃圾放好,转过头问道:学长,咱们到哪站下车?
我昨天查了一下福利院的地址,但那里并没有公交站点也没有地铁站点,地图上还给出了好几种路线,我有点乱。
许星朗比我吃的快,垃圾已经收好了
,他回答道:澄江路口那站,再向西走四百米就到了。
我点点头,记下了这个站名。
空气再次陷入了寂静,只有公交里的广播女声,我看向了窗外,看着那慢慢变化的景色,等待下车。
这时,许星朗开口道:其实你不用叫我学长的,叫我名字就好。
听到声音的我转过头来,有点没反应过来。
名字?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完整地出现在我脑海的那一秒,我便反应了过来,并试探着叫了一声,许星朗?
许星朗笑了笑,我在。
这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我看着他明亮澄澈的眼眸,里面还跃动着某些我看不太懂的情绪,但其中有一种很明显,那就是欣喜。
受他感染,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那你以后也叫我名字就行。
许星朗点点头。
好听的广播女声响起,下一站就是澄江路口了。
我们下了车,我伸手拿过许星朗手里的垃圾袋,把它扔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跟在许星朗后面,由他带路,前往福利院。
门卫大爷和许星朗很熟,看到我们来,特意从收发室里走出来和他聊了几句。
大爷很和蔼,和许星朗说话的时候还看了我两眼,然后笑呵呵地看向许星朗,小许这次带女朋友来的?
许星朗低头浅笑了一下,脸颊微红。
我猜他是因为被误会有点尴尬,忙帮他解释道:不是的大爷,我们是同学。
大爷有些纳闷,看向许星朗。
我看见许星朗的表情动了动,随后大爷便一副了然的样子,噢~大爷懂,大爷都懂。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我应该解释得再清楚一点。
我刚要开口,许星朗就挽着大爷的胳膊把他往收发室里拉,大爷咱们去登记吧。
诶好好。大爷乐呵呵地答应着,登记完还对我说,丫头,常来啊。
这么一来,我也说不上什么了,向大爷挥了挥手告别,跟上了许星朗,
学我刚要叫学长,许星朗挑了挑眉,我忙改口道:许星朗!
你说。
我继续道:大爷刚刚说的什么啊?
许星朗思考了一秒,然后偷偷笑了笑,: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他笑什么。
我还想问,就看见一个中年阿姨向我们走来,我不认识这个阿姨,那么很明显,她和许星朗认识。
许星朗在阿姨走近前,俯身在我耳边说道:这是院长阿姨。刚说完,阿姨就来到了我们跟前。
是小许啊。院长阿姨很自然地和许星朗打着招呼,随后,她的视线就转向了我,这位是
这次我赶在他前面说道:阿姨我是他同学。
阿姨扶了扶眼镜,仔细端详着我,片刻后,连连笑着点头,好好好,真好。
阿姨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一直没开口的许星朗问道。
有一对夫妇想要领养孩子,我去给他们拿资料。
那您快忙吧。
阿姨再见。我在许星朗说完后乖巧地说道。
阿姨笑着应和,她走的时候,还特别欣慰地看了我们一眼,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
那个笑我再熟悉不过了,就是我追剧磕糖时常露的姨母笑,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可以大喊一句,终于在一起了!终于发糖了!啊甜死我吧
当然,阿姨肯定不会像我这么夸张,但这个笑我是不会认错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阿姨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证据。
算了,越描越黑,而且阿姨都走远了,我总不能追着人家去解释,万一是我想多了,我多尴尬。
收回停留在院长阿姨背影的视线,我转过身,却发现许星朗在我前面几步停下了脚步,没有疑惑,没有不耐,只是在前面静静地等着我,待我转身,回我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和一句,怎么了?
我忙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快走了几步,跟上了他。
许星朗看了我好几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确定我不是因为不开心才停下,才带我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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