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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避着衣服把碗碟送到阿姨那里,和许星朗并排走回寝室。
这一路,一向话痨的我却出奇地沉默,怎么走都觉得有些别扭。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单独和一个男生走过吧。
这份别扭一直持续到了男女宿舍楼的岔路口,我才如释重负地挥起手打算和他告别,但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你不回宿舍吗?
许星朗把手插进衣兜里,吃多了,消消食,走吧,送你到楼下。
我想了一下,他刚刚吃的确实不少,之前食欲不振,突然吃这么多,想必是真的不舒服。
那我就再别扭一会吧,反正也没几步路。我这么想着。
到了女寝楼下,好几对小情侣在那里抱着亲密,如果是在平时只有我自己看到的话,我可能就直接略过了,但今天不一样。
就好比你一个人看吻戏,你觉得没什么,甚至还可以大喊一句好甜!。
但如果是你家里人跟你一起看吻戏,那感觉就不一样了,反正我是非常想换台的。
我压下心里那一点点尴尬,目不斜视非常自然地走过了他们,抬起头道:我到了,你回去
吧。
许星朗点点头,那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什么明天,这是要包月吗?
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许星朗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成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我。
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不愧是校草。
我看着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犯起了花痴,好一会,我才意识到我问了什么。
我的脸更红了,这次是尬红的。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嘴瓢。
我把手伸进眼镜里去捂眼睛,企图掩盖住这个情节,但努力无果,我只好红着脸打算最后解释一番。
许星朗许是看够戏了,在我解释之前,回答了我的问题。
依然是掩盖不住的笑意,还有尽力下压的嘴角。
不包月。
果然,但凡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这么想,只有我脑子不正常。
就在我要继续狡辩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我想包年,不知道能不能给个友情价。
那一刻,我相信,人大概是真的会跟自己对话的,就比如现在,我明显听见我的脑子在问我,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包年?友情价?
看来不止我自己不正常,他也没正常到哪去。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尴尬也消了不少。
虽然我是个小财迷,但什么钱该挣什么钱不该挣我还是知道的,于是我开玩笑道:
谈钱多伤感情,都是朋友了,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他一本正经道:就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才更不能让朋友吃亏。
我摸了摸下巴,突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不过雇我当饭友可是很贵的,你可想好了。
许星朗又笑了笑,我想好了,你该想想你的酬劳了。
他都这么说了,我还真的想了想,不过一时也想不出我想要什么酬劳,酬劳到时候再说,我来定。
一场非常和谐的交易完成,我美滋滋地走进寝室楼。
抬脚上了两个台阶,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和许星朗向里面张望的眼神倏地对上了。
好家伙,故意对都没有这么快。
我像被抓包了一样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挥了挥手,逃也似地奔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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