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拉斯克,我刚刚才认出你来。非常有名的学者。伯克语气逐渐激烈起来,我了您那篇臭名昭著的文章,拉斯克先生。
哦。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开始查在场所有人的出身?骂我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缺您一位。欧文尖锐地说,如你所见,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扯一堆屁话,你要是觉得不服,论据论证论文,请。我期待您的大作。
有时间我会的
。伯克平静下来,而现在,我只想指出你的观点是多么荒谬。纯血巫师从来都不可能一定就比麻瓜出身和混血强。即便你摆出了历史上无数的例子,也说明了现代魔法界并非如此。
这根本就不是我那篇文章的重点!欧文说。
我知道。我无比同意您的猜想,也就是巫师所谓的魔力实质上起源于一些我们尚未了解的魔法生物。但是您自己也在文章里说,历史数据之所以会呈现出那样的模样,可能是因为话语权问题所致,再加上纯血贵族巫师先天就具有的资源优势!
那个无所谓。欧文一下子像是放弃了一样,那个无所谓。确实论证过程有疏漏,我就是匆忙带过了一下,主要是想让我的主要观点显得更有说服力。而且你不觉得,纯血巫师的‘血统浓度’更高在我的主观点成立的情况下更像是一种侮辱吗?
那您的作品就是不合格的论文。除了惊世骇俗的观点和丰富的材料乃至实践探索以外,逻辑漏洞百出。伯克说。
对,您说得对。欧文点头。
伯克盯着他看,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拨开袍子,露出底下鲜红如同用鲜血写作的一个单词:泥巴种。
过去,是在灰烬中燃烧的火焰,虽然看似弱小,却一样灼热逼人。他轻声说。
全场陷入寂静之中,直到维多利亚打破沉默。
安啦,伯克,欧文也不是施暴者,他也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对不对欧文?
欧文生硬地点点头。
大家不要把气氛弄紧张了,我相信欧文写那篇你们说的文章时满脑子里只有自己的大发现,没有什么额外的恶意的,而且听上去他也有做解释免于不良影响,维多利亚温声说,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多互相了解一下,伯克你就是有些太较真了,不过我理解你,如果欧文显得很冒犯的话,不能做朋友,那就好聚好散,不要把彼此心情弄得不愉快了。
我后来把刚毕业时给我刻下这个纹身的老板送进了阿兹卡班。伯克说,他突然转过头,对着维多利亚,戈麦斯小姐,我完完全全支持你进牛津大学,如果不是身为巫师,那里本该是我的母校。
在我看来,巫师界最伟大的炼金术士尼可·勒梅和近两百年法力最高强的阿不思·珀西瓦尔·邓布利多,并不比威廉·莎士比亚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杜甫高贵。乃至约翰·康斯特布尔。他指了指墙上挂的风景画。
多谢。我同意你的观点。维多利亚说。
欧文·拉斯克,我要向你致歉。人类最无用又最炽烈的情感,就是愤怒。我无法不去愤怒,但我同样无法忽视自己的失态会带来的影响。伯克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要紧,我也道歉。我也不是没有问题。欧文语气也温和起来。两个人礼貌地握了握手,算是和解了。
布兰目瞪口呆地看完了整场持续了几分钟的风波。
而且他居然知道杜甫就离谱。在离开咖啡馆时,他这样想。
铃铛声响起。欢迎光临!安妮注意到这是个新顾客,努力打起精神。她看的连环画里的主人公死了,这让她非常沮丧和愤怒。
红色头发扎着高马尾,全身穿着麻瓜运动服的女生走进了门。
花了我好一阵时间找她嘟囔着。
要喝点什么吗?维多利亚问。已经是下午了,店里只剩下了她和安妮。伯克也在不久前告辞。
呃,我想,一杯拿铁?翠西不确定地说。她皱着眉头走到柜台前,敲着木质的桌子,我在找一个人叫布兰。
维多利亚停下来。为什么要来这找?她尖锐地问。
他让我来这的。我说,要是我想和你聊天怎么办?他就说,来希望咖啡馆找我吧。翠西左手撑住下巴,难为情地看着维多利亚,我猜,你该不会是他的女朋友吧?
如果我是,那他可真够愚蠢的,把外面的女人介绍到我的地盘来。维多利亚语气不善,想找他的话暂时不用来了。
为什么?翠西惊讶地问。
维多利亚没有作声,把拿铁摆到了翠西面前。
既然如此,我想我不会喝了。翠西说,随手把几个加隆放在柜台上,谢谢你的款待。
她转身离开了咖啡馆,脸上挂着的微笑逐渐消失。
:赫尔辛基是芬兰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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