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将搜寻范围不断向外扩大,她不相信野兔都被白麻叶和黑胶泥包裹得严严实实了,他们还会起死回生逆袭翻转咋地?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急忙跑过来一把拽住黄毅平,像是坦白似的对他说:毅平哥,我想起来了,我刚才是不是尖着嗓子喊叫过一声?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黄毅平一把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抚慰着她,语气柔软平和地慢慢引导着她:轮子轮子,别着急嘛慢慢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起来啥了?
郭美轮目不转睛地仰望着远处的天空,思绪也随之飞向了遥远的地方。她异常安静地一字一句自言自语地吐露着心声:我想起来了,那两只野兔——跑了!
跑了?黄毅平和老徐几乎不约而同地大声叫起来。
老徐语气无比坚定地补充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两只僵死的兔子,还被包裹住白麻叶外面糊上了泥巴,跑?说哩轻巧,你说就这它还能跑得了?!
黄毅平将身慢慢地蹲了下去,两只手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往上揪着,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结在一起,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兔子是跑了,咱不用白费力气再找了。郭美轮慢慢恢复了常态,她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二人,语气平静而有力,似乎不容置疑。
黄毅平的目光时刻关注着郭美轮,他看到郭美轮抬起手来轻轻地揉搓着面部,嘴角儿疼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回,黄毅平总算相信了郭美轮说的话,他暗暗揣摩着:哎哟我哩个轮子,这两只野兔子,到死还是野性不改哈,非要逃跑那就逃跑呗,为啥还要回过头来咬人不中哩?嗯,也许真的是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哩。
里里外外找不到野兔,郭美轮又说得那样语气坚定理直气壮,老徐也就不得不相信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这也算是其中一件奇事哈。
突然,老徐跳了起来,他飞快地冲到沥青锅边,双手扒住灶台俯下身去,将头悬伸到油锅上方,极力吸溜着鼻子仔细地反复嗅着气味。
随后,老徐慢慢地直起身来,一把抄起大铁瓢插进油锅里。他小心翼翼地在锅里探寻着,不大一会儿脸上就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
黄毅平见状,连忙围上前去。他眼瞅着老徐从油锅里打捞上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就像一只又长又圆的黑皮儿冬瓜。
老徐用大铁瓢托着挑挂在锅沿上,一边往锅里面控着油,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它冷却下来。
老徐从油锅里打捞上来两个黑皮儿冬瓜,单看外形他就知道,这正是他要找寻的那两只野兔子。可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到底是谁把他们丢进锅里去的呢?
老徐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不知不觉就想了很多:难道是自己一时糊涂放进去的?后来一着急就给忘得一干二净?我这开始是咋想的来着,不是要想个法子破解哎哟哟,先不管这个,倒是这里面包裹着的野兔子,一定给闷烫得滚瓜烂熟了吧,也一定香酥软糯叫人直流口水了吧。
叔叔,这是咋回事儿?难道是我记错了吗?不会的不会的。这两个黑皮儿冬瓜一下子就勾起了郭美轮的好奇心,她不敢也不愿意相信这真的就是野兔子。
老徐叔,快打开吧。一打开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黄毅平也很想知道真相,不过他宁愿相信这里面并不是野兔,轮子不是说兔子已经跑了吗?
老徐似乎胸有成竹,他信心满满地摆了摆手,稍顷却又紧皱着眉头不无忧虑地喃喃自语起来:按理说应该是呀,可咋就轻便得没有啥重量哩?嗯,要不咱这就打开?打开就打开!
老徐,你们干啥哩?房顶上可等着热油用哩!赖货从厕所里跑出来,他在滑轮车下面没有看到黄毅平和郭美轮,就远远地朝灶膛边望去,看到三人围拢在一起,来不及多想张嘴就喊了出来。
老徐站起身来并不说话,只是冲着赖货用力地招着手,示意他快点赶过去。
赖货赶到后,老徐就开始了他的揭秘行动。他将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放在平地上,举起手里的烧火棍轻轻敲击着一个黑皮儿冬瓜一端,冬瓜一端慢慢地裂开一个小洞,老徐连忙凑上前去来了个木匠吊线。
起初,老徐还满怀期待地微笑着,慢慢地,他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不见,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他忐忑不安地站起来,凝神蹙眉思考了一会儿,便又捡起烧火棍,用力地向黑皮儿冬瓜击打过去。
嘭的一声,黑皮儿冬瓜应声完全破裂开来,坚硬而瓷实的黑胶泥就像高温烧制成的瓷器一样,顷刻间碎了一地,一股浓稠的黑褐色液体汩汩流淌在地上。
四个人慌忙凑上前围拢起来,一心想要探个
究竟看个明白。老徐大惊失色,他喃喃自语道:跑了!到底还是叫它跑掉了
郭美轮抬手轻轻摩挲着红扑扑的脸颊,嘴角儿稍稍上扬着,些微的痛感已经不足以抗拒内心的惬意和欢快,她显得更加美丽而又无比自信。
还有一个哩。老徐,这个让我来敲吧。赖货从老徐手里接过烧火棍,迈步走近那只仅存的黑皮儿冬瓜。
黄毅平伸手拉住郭美轮,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她的面容。
他惊奇地发现,轮子依旧面如满月,上面又一次隐约闪现出嫦娥仙子怀抱玉兔的图景。不过,和上一回不同的是,这回闪现出的图像是静态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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