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见他蹲在路灯下面,美美地吃着一碗炒面。见我走过来,他塞着一嘴的面条嘟囔:这面太香了,强烈安利,那边餐车上就有卖,3元一碗物美价廉!
他满嘴油污的猥琐形态,和我西装革履的英俊相貌构成了鲜明对比。走吧,别丢人了,我把他手上的炒面盒丢掉,拿了一个包子给他,早餐多吃包子有力气,少吃油腻食品。
图书馆内。
嘿嘿嘿哈哈哈,刘希,希哥,你猜我看见了什么?这上面说啊,女人比男人瞳孔大六倍,我们看不见的区域,女人一定能看见,嘿嘿嘿嘿虽然我拼命用拳头塞住他嘴巴,但滑稽的笑声仍然从指缝滑出,穿过桌椅的缝隙,传到图书馆的每一个角落里,引来周围人的怒目而视。管理员咳了咳表示警告,他赶忙装出正襟危坐的样子。
你看就看,别说出来,会吵到别人的,我不满地嘀咕。图书馆历史类书籍比较多,眼前并列着一排《中华上下五千年》,我随便从中抽了一本。隔着两本书之间的缝隙,隐约看见对面的书架上,有只眼睛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认出了那条浅浅的疤痕。阮心房一颤,一道热血从胸腔直冲到脑门,顿时,耳根火辣辣的疼。虽然我无数次疯狂暗示自己不喜欢她,但此刻的一切症状表明,我在害羞。
幸好这个缝隙太小,我俩只能看见眼睛和鼻子。要是让她看见我通红的耳朵,以后我还怎么有脸坐她身后啊!
王遥也瞧见了,故作咳嗽两声,放下书走进了卫生间。
王遥别走——我的内心大声呼喊着,这个死党,竟然在最最关键的时刻,让我独自一人,饱受尴尬的欺凌!
嗨,耳边拂过一阵柔弱的轻唤。定睛一看,阮雪儿大大方方地站在了我面前,你好啊。
哦,你好,我的脸迅速升温,脑子有点眩晕。
我叫刘希,希望的希,我没话找话地说道。班上谁不知道我的大名?我可是学习委员啊!
阮雪儿浅浅一笑,道:我叫阮雪儿,你就叫我雪儿吧。
雪儿听见这两个字,我的脑袋又短路了,额,刘希这两个字呢,读起来蛮拗口的,你怎么舒服怎么
叫我吧
我看王遥平时叫你万岁爷希哥挺顺口的,听起来也很亲切。但我不觉得刘希很拗口,因为它就像雨声一样,淅淅沥沥,阮雪儿用黑色的眼眸盯着我,认真地说。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我该如何回答?王遥,快来救场!
你很喜欢看历史方面的书吗,她捋了一下泛黄的卷发,眨了眨眼睛问我。
我想到杨礼菡的那个鬼脸,她雪白的脸颊上,两颗小豆豆似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像个古灵精怪的小狐狸。而阮雪儿的眼睛细长,中间鼻梁微微突起,眉宇间透出一股平和低调与沉稳,如果长时间对着这双眼睛看,也许会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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