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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第2页/共2页)

多?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告诉你们吧,三天前,才把‘新来’小半年那位的差事给闹没了

嘘!安许,这事可别乱说

之后由副总镖头丹顶凸出外圆场,但他当着赵总管的面愿舍些钱财却拒不道歉,其意思是怕灭了自家威风。就这样几句话不对付,大家较上劲了,全都是冲着杀杀对方的锐气而为。哪知那欲当万夫勇的丹顶凸与陆不平对了一掌法之下竟当庭暴毙而亡

与此同时,无常自来内,须弥介中护院弱水忽然冲天嘶吼,听其声音像是极欢,却是引来正做修炼的红粉心神不宁

常言道:事不关己莫言语。严守信者非常人!妖猫将此理念贯彻到底,害得陆展堂站在一边听着刀枪声心里干着急,这位奶奶就是不肯前去卖命。奈何事有突然,他发觉身后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拿屁股拱了他一下,人便往前跌跌撞撞正摔入刀阵之中。

镖局大门外这条三八线,你且站住在那看戏无人管你,但凡越过雷池者,人畜皆屠。

眼看那陆展堂摔滚进了刀阵,那猫是个贪宝的主,她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捞之前挂在陆展堂肩膀上的那几件法衣。照她这番动作的意思,这东西十几万呢,你个死鬼就别往阴曹里带了,还是留下来孝敬姑奶奶吧。

哪知局外却有人倒纵一个筋斗也翻入了局中,赶巧不巧,就在妖猫抓住法衣那一刻,好似对方也来争抢,且用力扯了一下,这下可好,三人先后不离三秒之瞬,双双闯入杀阵中。

呀啊!那处爷们声势壮,大板斧宽面刀,劈头盖脑来外边众人一看讶异非常,这前排瞧热闹的怎个自己凑热闹去了?一时间,大伙的议论声就更热闹了,可这时候有人忽然往天上一指,那一队长虹带弦乐,好似仙落凡,云中衣襟,人中龙凤。

是‘逐鹿山庄’的仙童们!

有人带头喊,这还了得,引来个个抬望眼,更是迎来仙童落凡尘。在镖局里,正做斗法之中,那妖猫捏动法印一点金芯连幽梦,鬼似三目,却忽闻户外窥闻声,转望间惊出喵一声,她离体三尺有法相,苍天有猫其名明

哇!那女的是只妖怪围观者这个惊吓。

不好,是窥天兽!这猫蹬腿要逃,忽又见户外仙童拂尘摇一摇,苍穹压来宝莲图,如是宝炉收天景,只闻她渐低渐远声,该死的‘耳朵’,本喵要扒光你的毛

秋丛无边,花开百花杀,浩气长存!陆不平平时吊儿郎当,如此怒目睁睛法咒咏,正似阵前横一将,百花齐放之下,周围飞花尽是黄金甲,他岂容那女子被宝图收去,如今持剑掠上宝莲图抱与万千飞花一处开。

大胆狂徒敢坏我仙家宝贝。逐鹿山庄拿妖人,你也敢管?

朗朗乾坤之下,掳人恶行岂是君子所为?

徒儿退下。这位壮士莫怪小童无礼。这时,走出一名仙将,他劝退了叫嚣的仙童,转而再寻陆不平讲理,诸位有所不知。几十年前,此小贼盗我仙居宝物,后扬长而去。寻它数十载,怎料想会随缘而遇,天意天意。我也不欺你,你可曾见过此小贼身背‘大金元宝’一枚?

还真有这东西!那大佛像中陆不平见过妖猫就背着这玩意,如今叫人一语点破,一时叫他无言以对。

随后,那仙将看了看左右剑拔弩张之势,却忽闻有人嘻嘻哈哈,疯疯癫癫,如是舞动彩绸,如是放飞风筝,在场中奔跑玩闹打转,原来是个癫人!转而他又见地上尸首,其毁容之死状,可见杀他之人恨其入骨。

仙将转念一想,如今这大动干戈的局面怕是因尸首而起,方才既冲撞了这位壮士,不如就手解了此缘,还他公道自去。于是他说:诸位好汉且莫动刀兵,听我一言。依死者状况,咒术者用非常之法,是依一口‘浩然正气’种下的诛心绝命咒。此咒,它不杀人,却要折磨你一生一世。眼前的尸首并未真正的死亡,而是游离在生死之间,永世埋于黑暗蒙尘之中,咒术之名‘浩然咒’是也。

哈,陆捣乱你还想抵赖吗?你这家伙用‘浩然’铸剑,必是你逞凶下咒害了副总镖头,速纳命来。

胡说,我堂哥就没碰到他。轻轻一拍就死了,这人是纸糊的吗?

陆不平可冤死了,适才大家动动刀兵一战罢休,事后看看死者伤势便也能分辨死因不是他所为,如今倒好,眼前这神气非常的仙将是来帮倒忙的。

急躁常使事更乱,世人切记不可为。仙将大人一句话要扭转乾坤,可他心里还是捏着一把汗,险些造了误会,当了一回恶人魔,浩然咒,虽是死咒,但并非一时半刻可见效,必是长久埋下的隐患。诸位要是不信,可回想一番这位死者‘三日以来’有何怪异行径。

呃好像听说副总镖头近日夜里常说梦话,好似叫得极为恐怖,早起又忘了

好像是。前天夜里打更的路过还被吓了一跟头,还有那厨房的老贾,早起生火造饭也是听到过副总镖头房里有异样的动静

不错,浩然咒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咒语,且它是双向死咒,对人也好,对己也罢,实在有损功德,唉无量天尊再依这位壮士如今健在便可断定,下咒者非是他本人也。仙将说着说着低下了眉,仿佛在心中默念无量天尊,似在祈求上苍莫要怪罪他犯忌讳,造了红尘欲念,只为搏一时通畅,不留烦恼,不坏人脸面,不曾讲出此咒的真正用意。

浩然咒,无关乎修为高低,非是正气者不可成其事。这也意味着,但凡咒术成,被种术者必然是做过伤天害理的大恶之事,否则绝不会引咒成功,并且外人欲解此咒,必折损半数寿命,不可逆。

什么人对我‘宏图镖局’这般记恨?赵总管左右寻人,却无一人能作答。

而就在此刻,门外小徒奔来进报,说是有人送来一封信,那赵总管还以为是镖局内的事务,起先摊开书信一看前面几个字体:浩然咒藏于他心里急抽搐了一下,立马将信件收了起来,害得几大探子手们脖子都拉长了,想赵总管这是哪家姘头发来的,藏得如此之紧。

很快事情又有变化,陆不平喊住仙将的脚步,他冷笑一声,你们带他去哪?这人难道也犯了偷盗之罪?

陆不平口中之人自然是那位疯子,与妖猫争抢法衣而被抓的始作俑者!他是疯的嘛,要告他偷窃,怕是荒天下之大谬也。

送归家中疗伤。

你等相识?天下竟有这等巧事?

巧不巧自在天,你我不就在此相遇?壮士请放心吧,花界护法还不至于沦落到四处讨饭那仙将说笑间,他颇为意欲深长的看了陆不平一眼,不知这一眼又是何意。

一天之内接连见到两大霸主中人,无不惊得四外民众这般嘴合不拢,而陆不平倒是没不依不饶,疯子四外讨饭,不管他是不是花界中人,随逐鹿山庄的仙人而去也是个好归宿。

可时间一转,此间副总镖头的命案之事,马上就有些逐鹿中原的意思了。路上,赵总管亲自

带队一骑绝尘,就这般赶路之余,那陆不平也是遁速急往无常自来赶去。

你争我夺之间,赵总管可气疯了,他私下猜想这陆捣乱该不是窥见了书信中的内容,知道了浩然咒的秘密,如今与我大队并驾齐驱互争头眼,该不是为了方才斗闹之事意气用事,想抢在前头给那施咒者通风报信,坏我大事吧?

陆捣乱,你往何处去?

家在何方便往哪处去。你等又往何处去?

得!你来一枪,他挡一刀,怎么来就怎么拆,一路上各人骂骂咧咧

时间一转,夜半三更,响锣叮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北风急,乱人思绪。山色阴,有鬼讨命。

黄河两岸汇声巨,左有青松望无边,右有白雪与天色。幽谷中,沿岸有一队长长的马队,龙头锦旗飘飘,宏图镖局四个字彰显门面威威,哪怕夜色覆盖下来,也藏不住他们那龙精虎猛的神态,特别是那双招子,许是常年与匪谋生,在这夜色中也能闪闪发光。

整个队伍由镖头镖师管理杂货的伙计和脚力相互组成。

有经验的镖头,在押运的过程中,来去一趟绝不走同一条路线,生怕那些贼人惦记并伙同他人作祟。同时路过哪座山头拜哪座山寨也是学问,这得根据现下押运的物资而论。是金银绝不走那赖头谷;是粮食用品绝不能过那断桥沟

如今,宏图镖局的镖头长却犯了最大的忌讳,因这次的物资实在非同小可,倒并非是它们价值不菲,而是关乎整个镖局的生意能开拓得有多广。

此次为求速达,镖头长听信了副镖头之言,道双龙汇岸这一段路上的响马贼迁移到了远西,如今正是山中无王之刻。如此速达便可在明日抄近道回到天平城,到时也叫那些外来的大商家们瞧一瞧我宏图镖局的手艺如何。

这一场打赌自从他们扬帆远航那一日便在队伍中悄悄的传开了。

双龙汇岸,青龙仰天哮,白龙伏万里,千年对峙,不曾休战,而横在两者中间的这条黄河好似是为败者准备好的黄泉路。

他们不敢靠向右岸的白雪,因那雪中常有冬眠的毛血!此物细小如虫,钻人衣缝,入人皮肉,吸人精元。中了招者,人像是豆苗一般浑身发了牙!到那时越是想揪它出来,它便越往丹田钻,如一时不慎,队员们往往走着走着就死绝了。

对面左岸上的兽灵们血中都含有一种毒素,防的就是这些毛血。这些信息,他们常年走刀口自然耳熟能详,选择路线上也稳妥得多,毕竟命只有一条。

汇岸口已到,各人招子放亮着些!镖头长把马停住,他看了一阵子幽深的绿林之后,再次拨正马头急急赶路,很似不愿让队伍在此长久停留。

这片林子不能久待,得趁夜色快速遁过。凡是遇猎者,狼狡,喜虚张声势,围而不缴,累其奔波,往往会先断人后路,来的也会是最雄壮的恶狼咬上一口。

如此一来,把守车队的龙尾这一段必要是勇夫,做的也是最危险最累最不讨好的工作。

那新来的‘三折子’,你辛苦一趟去替一下‘庄彬’的岗,他守了一下午了,让他歇歇。镖师中也有一个头,队伍中唯一的女镖师,但要说她美,却是你眼拙了,瞧那磨盘的脸,眉上恶人痣,莫说队员,牲口都得敬而远之。话说回来,若无如此样貌,怎敢走匪道?该是她吃这口饭。

这新来的三折子也没言语,他朝龙尾走的时候握了握拳头,好似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好似不服气。

没一时,后头赶马的脚力们一看那一身精瘦的腱子肉扛着枪大步往前头队伍赶来,他们心下却笑:哼哼,庄彬庄彬生来好命啊!

六子,下午那段秀色路,撒泡尿的功夫,我还见到水中信天娇,那个美。

得了吧,就你那命里孤星煞,讨个婆娘都害命,还能有那眼福窥了美人浴?

都说娶妻莫贪颜,嫁女莫贪财。六子袍哥,我怕这两样你两各不沾!

誒!你这臭嘴怎损人哪?话似有火,六子却是脸上笑不止。

哼!庄彬路过这一刻没来由的冷哼了一声,他心里清楚,三个王八蛋早不聊晚不聊,偏等他过来才说,那臭嘴指桑骂槐一句断子绝孙骂的应该是他们一伙镖师。

待得庄彬一路闷声走过去,这三人扭头又往身后看看那渐走渐远的三折子,嘴臭的言语啧啧又说了,爹死娘嫁人喽。

几大编队里,就前头那几个太损了,真似夜踹寡妇门,刨人绝户坟哪。好在‘怪小子’命硬跑得快呀,调回去城里听差有‘三天’了吧?这三折子,我看他印堂黑得很哪,家中不知有娇妻没有哟,惨了惨了。

六子你说什么呢,再惨能惨过我们?北牧原那块,早先就瞧那副镖头偷偷的赚了一笔,也没咱们什么事啊,可气。

庄彬一与恶眉女镖师头头汇合,副镖头就从龙头那块摸了下来。瞧这人几步走,脸上岁月退不去,无有雄狮霸山威,看来是靠老资辈攀上的职位,特别是此人的眼睛好阴暗,一只眼里两颗瞳,活脱一只‘三目狼’!这些人混在一块,要不怎么说物理类

聚呀。

安排下去了?

恶眉妇一点头,三目狼连声又说:好好好。

接下来,这家伙从怀中掏出几个乾坤袋递给了其他几人,说,弟兄们憋了小半年了吧?都怪那‘怪小子’不上道,生生拦我等财路。

头儿!这次有点多呀。庄彬低头一探袋中银,发觉有些沉,他倒不是拿得心中有愧,而是觉得自己不能吃了亏,想要把账的出处探清楚,兴许他还怀疑,本不该卖出这些高价的物质,如今拿到手了,总觉得那三目狼还私自扣留了一些,不够透明。

这趟山中无王,孝敬都省了,留下的还不是归了你我?再说了,咱们挪用多余的物资这事不好张扬,且再看看那三折子怎么说。

好个贪赃枉法我自肥!他这是带兵的料吗?同是一个锅里嚼饭的,自家弟兄都吃呀。三目狼这话摆明了是看这三折子活不过今夜,否则给大伙分的钱也不该多出许多,硬是把三折子那份都给拆分了。

俗话说得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山风窃笑,好似鬼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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