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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第1页/共2页)

巧了,吴醒一出门,安一龙前后脚也回来了,如此那掌柜的营生便丢给了他。大伙一致认为冲他那一脸邪相,哪个不怕死的青皮敢上门叫嚣,非让你尝一尝什么叫三尸脑神丸的滋味,这点底细还是妖猫丢出来的。

要说巧,今日好比庙里娘娘过生辰一般热闹,后脚跟来的还有一人!正在柜台前百无聊赖那安一龙一抬眼皮往门外看,见到此人忙出迎,师娘金安。

果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徒儿莫学他样。一头蛇发的妖女那般姿态,迷得仅有的几位客人眼睛都直了,这身段比对门的小妞有滋味,她心里知道一定会造成这种风波,只把目光游离在店内左右,‘文儿’调皮,你怎在厅内放风筝?别乱跑了,过来一同尝一尝对门的手艺如何。小徒儿,师娘这次可是登门求艺来了。

不敢不敢。安一龙忙让身将人请入座,但他追入厅内寻人的目光不曾收回。

与蛇女同行的还有一名几岁小娃,他拉着个风筝满楼上下蹿,特别对那碧海龙宫极感兴趣,他招来一条鱼,看了看又扔回水里换来一头鳖,总之就是个顽童。

月娘娘,那些‘梁柱’好怪吃了我的鱼。小娃好动坐不安稳,指着厅内各处梁柱说不停,注意力完全没在菜品上,显然没玩够。

这地方怕是透着个枪殊刀杀呀,于是蛇女把目光移向安一龙,正听音呢。

师娘别用这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小徒儿有些胆小。那些不过是剥鳞去壳的小把戏罢了,否则岂不是让客人顿顿吃‘鱼屎’。安一龙赶紧避开蛇女那凶巴巴的目光,想必这妖妇看出了内里名堂,梁柱上的东西岂是小把戏,是那吴醒在五邪峰美其名曰技术交流厚着脸皮找那毛虫要来的傀儡兽,贵在这东西形变厉害,想必炼制的时候用上了幻器的手法,还替换了原本拆掉的梁柱,如今楞是被吴醒这天杀的当个工具人使用,成了个后厨改刀的小徒。

不过,这妖妇要是认为仅此功效,怕是要被人一刀杀,真成了那锅里的鱼。

雄霸天下鲜椒蒸鱼头!长征小炒面!十五月亮十六圆蒸水蛋依着菜品目录蛇女月娘这般报来,忽又觉得这些菜名有点意思,小徒儿,造此菜名者颇有‘军师’的风范,非是出自那名‘小贼’的手笔吧?

安一龙听出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他方要回话,却低头见到脚下慢慢地爬过一条人影,想是有客登门,但那影子就定在他脚下不动了,像是有人刻意站在他背后一般。如此一回头,大门外站着三个人,人高马大火裂须,金睛火眼赛古灯。

师娘稍待。蛇女也在一同转望,依她那笑意,安一龙岂会品不出来,找事的上门了,却又在心里骂里头那几个甩手掌柜一声,三位贵客有失远迎,里边请。

三个客人一落座半句废话也无,一连点了几个菜品,安一龙以为就这样了?他方转身要走,却叫人喊住,这些人又点了一样怪品生肉片一碟葱花一碟!

此样物品岂能不让安一龙毫毛炸起,三个家伙又不打边炉却点来生肉片,这分明是吴醒在龙牙城里玩的暗号之流,意指红花绿叶斑斓,二月红,翠斑斓。

小哥这里生意兴隆,来往客商颇多,正要与你打听个事。其中一人似领头的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副画轴,上有四个人,面貌比较白皙,好似常年缺氧一般,不难认出来,我家四个小徒走失,至今未归,不知店家可曾见过他们来此?

不曾有。安一龙江湖经验还算老到,他不敢轻易回答,而是先接过画像仔仔细细观摩一番之后才作答。他深入江湖至今,岂连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无?这三人穿着虽不华贵,但也不贫寒,寻人跑腿之事也轮不上他们,必有因由。

果真无有?这四个小子是个好苗子,如若学艺不精教训一下也就罢了。领头人话说一半,听这意思他已知晓事由无常自来而起。

正好,知道事情的来了。安一龙赶紧冲那躲在柱子后头弄鸳鸯笑那妖猫眨眨眼,想这小妖精知道的事情不少,准知晓其中因由,但人家不理会他,反而是把那与蛇女一同吃喝的小娃给勾走了。

那妖猫弄了个鸳鸯笑的面具正似那大头佛打着蒲扇引着小狮子一路舞,挺个大肚舞得那叫一个妖异,逗得小娃拍着巴掌叫着好,同时也叫那安一龙看了恨得牙痒痒。

看来对方是不打算说了,三个大汉拍案而起,丢下钱银,留下一把梅花匕首拂袖而去。

此人乃城内的‘梅花军团’总镖头‘苗义’,你们家那‘小贼头’好生了得,才刚进城,便四处遭恨哪,佩服佩服。说着,蛇女好似想起出门前的信中言:粮草先行。她心里知道这里该告一段落,差不多该走了。

正当安一龙目送人离去侧耳听音时,那妖猫逗着小娃一路逛,一根冰糖葫芦下来,怎怪小娃话不防人?他连自家姓郑,母亲大人武媚娘都吐了个一干二净。

自打蛇女登门,那猫这心里就八卦得厉害,因那小娃手中的风筝飞啊飞,上绘有烽火连台,图样非是坤域建筑,非常独特,况且前日红粉心神不宁的追影而去,就因此物而起,可见内里乾坤不浅。这会儿,她那小本子上字写得飞

快,又添一笔账,好似发现了不少小秘密,依目前为止,也不知多少人的把柄落在她手中,至少那本子不是空的

须弥介里天顶雷云滚,碧水池边人独立,悠悠影中有山色,此物乃妖猫的手笔,当年百兽林雾海寒潭中便存此镜之妙,她常嬉戏于左右,因思念而造。

一寸相思,何处安处。临行空余恨,唯有与月诉。红粉望天兴叹,继而又因水中影,阵阵刀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媚娘媚娘此情此景,此计此恨,哪怕是眼前的秀丽山水,云襟胸怀,怕也难以填满他那空荡荡的心田。

蛇女离席,大门外却急匆匆夺来一名神色慌张之人,冷不丁叫她摇头苦笑,这伙人哪像是生意人,比那城中金镖会所里的站点还要热闹

陆不平这堂弟是够荒唐的,来得如此唐突。

很快,安一龙便进入了须弥介与红粉商量此事,考虑到之前吴醒就交代过陆不平这混球有事相瞒,要盯紧。此事还不得不管了,不过也无须他们操心,因那池水倒影里已跳出一名好汉,定是此猫贪热闹,她自拍胸脯与人言,大姐头帮你出气,前面带路。

当得往西去,赶到镖局时,那场面可不得了,里三层外三层金刀晃晃,陆不平就被围在其中,最醒目的地方便是地上挺尸一名,凭尸身上的穿戴来估算此人职位还挺大,厅堂里头叮当乱响,奇花飞艳,藤蔓似蛟,大家正兵戎相见

路上经由堂弟一番诉说,事情是这样子的。

当时正值清晨,门外就来了催债的,陆展堂怕他爹听到,忙将人领到街上相谈,事因他早一月之前欠下钱庄一笔债务,今日该还利息了。

他本是小户人家,一次性哪拿得出那么多的钱财,不过他本聪慧,知道钱滚钱的道理,贷款买来的那些法衣他给拿去出租了,而能租得起的人全是靠朋友介绍而来,当时为了面子,连押金都没收。

这不正等着大家伙到月底把租金交上了再去钱庄还债嘛,顺道还能赚些零头花花。满打满算,这笔债务小半年就还清了,白赚了零花,还保住了这些法衣,到时候转手再卖出去,又是一笔!他这小子不应该叫陆展堂,该叫陆算盘。

此事一讲,对方不理,他们是听差办事,认钱不认人,且还留下一句,一月为限,今日不还,明日的利息可积得高,你且自己想清楚,咱们可是白纸黑字写明了规矩的。

此话叫陆展堂一听可坏了,过了明日,他挨他爹一个月的骂可算是白挨了。不过对方还算和气,并没有难为他,丢下三言两语就走了,反正都是知名知姓,知根知底的人家。

常年道:雨停地干,十年九旱。却让他盼来了及时雨,远处走来的那几位是大濑头介绍的几位租客,想是守信誉,送租金来了,叫他那个欢喜。

哪知对方却黑着脸来的,逮住他便骂,好你个陆展堂敢坑我们,让我们披了一个月的‘脏袍’,难怪那‘金桂子’不开,害得我们与白家门里几位小少爷斗花输了不少钱,你说该怎么办?

金桂子不开花关衣服什么事?陆展堂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甭说哥们几个不仗义,且叫你明白些。这三件法衣是不是叫个‘疯子’穿过?

是又怎样?

呸,晦气。那几人当场将法衣脱了下来,并重重的摔到地上,害得陆展堂脸苦得厉害,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难怪那么大的馊味,把我们辛苦寻来的名贵花种都熏死了。常言道:金装难掩穷人相。多不吉利的事,倒霉死了。陆展堂啊陆展堂,朋友不是这么当的,我们宏图镖局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你说怎么办吧?赔钱。

还朋友呢?你倒是会猪八戒倒打一耙呀。陆展堂心里那个冤,正要还嘴,但有人已替他应了。

耍钱输了来赖账啊?你们几个拉不出屎来怪茅坑的玩意,那金桂子种不出来是你们技艺不精。那句‘金装难掩穷人相’说得好,岂不知你们等穿上正应了‘懒猴学人穿衣,似人非人’。也不知陆不平什么时候来的,他话还没说完,陆展堂却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可别把话说绝了,钱还没收呢。

那一句懒猴学人穿衣,似人非人可把眼前几位给气坏了,眼前这陆不平还要骂,他冲天一指:朗朗乾坤之下可他话没说完,那陆展堂已被人踹得一轱辘飞了出去,倒在那嗷嗷乱叫。

这还得了?三下两下,大家全凭拳头说话。

但见那拳始破裆,男儿不举,尽是要害!几番打斗下来,三个脓包被陆不平踩在了脚下。陆展堂一看事情可别闹大了,要回法衣就算了,可陆不平是个宁乎种,但凡叫他遇见不平事,天皇老子都敢骂,这便拖着人拉往宏图分镖局而去。

这番架势路上可不得了,陆大爷往年这名声十里八乡都有领教,喜事白事都有他。如今底下几个倒霉鬼这脸可就丢大了,一见大爷大妈们指指点点,羞得他们赶忙都将脸盖上了,可能这事很快就要传出去了。

可这路上也有好事,陆算盘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瞧街上那一个个美人伴商旅,双双把言欢,又出馊主意要找陆不平合资,且叫人那个烦恼

到了宏图分镖局大门前,三条死狗往地上一丢,拦路的兵士可就恼了,光天化日之下,有人竟然敢堵门闹事?且尝尝大爷们三板斧的厉害。

可陆不平没闹,他摆出一副平静的神色,分明是要来讲道理的。

还没完全动上手,几位爷一看这位貌似有些眼熟,且又听路上行人议论纷纷,他娘的,这位不就是鼎鼎大名的陆捣乱陆大爷嘛,待会儿要叫他在门前大嗓门喊起来可不得了,赶紧禀报总管大人去。

事情就坏在堂屋内。当时这位总管大人是新调任来的,此等小事本不归他管,但奈何那位副总镖头好面子,躲了!如此他正与陆不平在厅内详议

而在后院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三位赖头兵被打得鼻青脸肿,打架斗殴在镖局里原本是小事一桩,却遭副总镖头大人召见,其他两位传讯的兄弟且替他们捏一把汗呢,并告诫他们,老镖头年迈已不问江湖事,如今这位来了小一年的丹顶凸是个酒肉之徒,且小心吧。

这三人好似常年在外押镖,极少回来,知道老镖头退隐一年多了,倒是头一次听说新官上任的副总镖头是这么个脾气。事情也说得通,否则他们怎会认不出这位因常年外出历练黑了一圈的大捣乱陆大爷。

三位高才呀!刚回分局就给我搞出这么大的事情。话机一出无形夺命,真是高堂明镜杀威棒。

此一言可把几位给惊住了,听这意思这事没完?

可知道外面赵总管因何调任而来?还不是你们这些个在外押运的时候手脚不干净,贪了金主些许物资也就罢了,回来了也不知收敛一番。被人‘点’了知道吗?

副总镖头这一指点来,好似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慌得三位壮士缩了脖子更加不安了,想往常确实摸了些鱼,但也犯不着这么严重吧?他们提头过山,路上押运可不好熬啊。

你们心里觉得不严重对吗?哼哼,这账就怕从后往前算。如今你们一番拳脚,楞把‘宏图镖局’的名声给败了!三个镖师打不过一个庄稼汉,叫外人听来顿失信心,往后那些金主敢把生意放在我们手上吗?且告诉你等,事大了。赵总管已经汇报上级总镖局,要肃清你等乱流,正巧东边‘达摩’那几国正闹‘白荒’,把你等一并并入了纵队之中。

一听白荒闹世,三位可吓得跪下了,赶着这季节,大水冲来,海里那蛟龙可不是闹着玩的。

唉,天平城,太平天国,如此好的美差,在这山好水好,各路绿林好汉又卖我等镖局面子,押运前后自是通行无阻,你们哪,去那白荒且还安有命在?如今唯有一个法子了,正所谓树直用处多,人直朋友多呀!

最后这一句话从他那双眸直冒金光光,苟苟且且之神色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别扭!三位下跪之人可听明白了,这位爷要钱保人!

其实说起来他们三个有点冤的,贪金主一点物资也是在情理之中,正所谓花钱买条安生路嘛!路上该孝敬出去的还是要给的,总不能让他们自己掏腰包吧?况且大伙是均分的,到手了也就喝两花酒的钱财,犯不上这么整人吧?白荒

出了门,方才传信那两位一看这三位爷垂头丧气的,且就心里发笑,准是挨刀了!一听这几个过来打听该孝敬多少,他俩也没藏着,没避讳就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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