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走在这条路上,这是长途旅行的最后一段距离。他戴着一顶帽子遮阳,一件斗篷抵御寒冷和尘土,手里拿着一根简单的拐杖作为支撑。他的通行证允许他通过学城的大门,登上蜿蜒的楼梯。
这座塔是专门为让尽可能多的阳光进入而建造的,但只能从没有书籍的表面的角度进入,因为书籍可能会在阳光下腐烂。特殊的壁龛里有手电筒,可以在夜幕降临后照亮塔楼。壁龛用玻璃覆盖,以避免火势蔓延,巧妙建造的烟囱将烟雾引走。
这是国王的抄写员羽毛笔的领地。他维护旧书,撰写新书
,补充编年史,是与王国法律有关的所有事务的专家。现在的羽毛笔穿着一件长袍,很像圣殿里的牧师,是暗红色的,手上沾满了墨水;然而,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卷曲的头发和胡子是黑色的,如果稍微带点灰色的话。他是alcázar的本地人,几十年前,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就踏上了前往米丹哈尔的旅程,最终成为了当时国王羽毛笔的学徒。现在他继承了师傅的衣钵,有了自己的徒弟。
他修长的手指正在轻轻修补一本名为《王国草药及其用途》的书的装页,一阵隐约的风把几页书页吹到空中,然后又吹了下来。这就像任何铃声一样确定,门已经打开了,奎尔微微抬起头。是你吗,孩子?他的声音像羽毛笔上的羽毛一样轻柔,他的职位就是以羽毛笔命名的。
再试一次。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更年轻,却带着更多的倦意。它来自塔的内厅,那里保存着许多书籍,写字间与之相邻。听到这个声音,奎尔突然站了起来,差点儿把椅子打翻了。当客人走进写字间时,他转过身来面对他。
你回来了。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没收到你的来信,我在想
要让我永远保持沉默,还需要很多东西,来访者干巴巴地说,把拐杖靠在墙上。在再次分开之前,他们都伸出手,紧紧地握在对方的手上以示问候。
西迪。奎尔向他打招呼,用alcázar的语言说了句话,微微鞠了一躬。虽然他用自己的语言和陌生人说话,但他的客人并不像羽毛笔。虽然陌生人的头发也是黑色的,但它完全是直的,而且他的皮肤似乎没有那么晒黑。他的头发没有白,新来的人的皮肤也没有皱纹。除了一件事外,他似乎完全令人难忘。他的眼睛是不确定的颜色,他的年龄也很难确切地猜测。
我们不在alcázar,陌生人带着模糊的微笑说。
那么,戈弗雷。奎尔承认道。陌生人低下头,好像又在跟奎尔打招呼。
我想,你没有收到我最近的信吧。戈弗雷说。
奎尔摇了摇头。上面说什么?
alcázar正在大量购买木材。
算不上什么信息,奎尔说,但足以谴责你的信使了。
戈弗雷点点头。他们一定一直在监视我。可能看到所有从北方来的旅客都踏上码头。
但你肯定吗?关于数量和用途?
戈弗雷又点点头。我去南方的船是运木材的。我偷渡北上的那艘船装载了一批木材到城里去。谢天谢地,它把葡萄酒带回了北方,这是一个更愉快的藏身之处,他微笑着补充道。
目的呢?
我看到了正在建造的船只。深的龙骨。即使我没有,也不会有任何疑问。不然为什么要拦截我的信息,杀了我的信使?不然为什么要逮捕我呢?
那么,战争就要打响了。奎尔说这些话时,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颤抖,表露出他的情绪。
我想是的。也许不是在头一两年,但最终会打响。戈弗雷宣布。
如果我收到了你的信,我会建议国王禁止木材的销售。唉,照现在的情况奎尔举起黝黑的双手,做了个失败的手势。
是的,我在阿达尔美弧着陆时就听说了。我已经告诉了我们在图桑的人。他会阻止交易,尽管损失已经造成。够了,告诉我国王怎么了。我在路上只听到一些不可靠的谣言。
我们坐下吧。奎尔边说边向一张摆着棋盘和两把小椅子的小桌子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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