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几幅补药,给彩铃好生调理。
远远看见穆叶和身着华服的女子在溪边并肩而立。
上前一探,原是若儿。
在他们身后来回走了好几遍,都不见反应。
举着糖葫芦,从二人中间穿过。
要吃吗?
穆叶回头,面露火气,正准备训人。
看清后,立马换了脸色。
搂着若儿的腰,满脸笑意,直言请我吃饭。
我想尝尝若儿的手艺
眼神在她身上游走,此女跟上次所见不同。
她双目澄澈空灵,脸色苍白,未涂任何胭脂水粉,也难掩倾城之姿,同那日将我重扔在榻上的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若儿近来身子不适,请你去前几日新开张的风满楼如何?
据说风满楼佳肴上千,一菜一金,不错。
扔掉糖葫芦,示意穆叶带路。
若儿似乎察觉到什么,不等我问,就自报家门。
她原是前御史大人的幺女,罪臣之女,本要流放边疆,但因其年幼,加上穆叶的四下奔波,现是一平民。
郎有情,妾有意,但苦于二人身份悬殊,无法共赴白首之约。
前几日丞相突邀,认其为义女,今日刚从城西边的茅草屋搬进丞相府。
难怪那日在丞相府见你,大家都声称你六小姐。
本想席后问你,无奈酒量甚浅,闹了笑话。
她一脸疑惑,拉我止步,半天才开口询问:
那日我在收拾衣物,未曾入席,妹妹莫不是认错了人。
对上清澈如泉的眸子,这眼神,这身姿确实不是同一人。
正准备细问,衣角被穆叶拽了拽,冲我摇头。
应是我认错了人,妹妹莫多想。
羽烟和墓绝大婚,联通两国情谊。
短短几日,街上全是奇装异服,面色泛青之人,各种稀罕玩意前所未见。
身后有个免费劳动力自要好生利用。
若儿紧跟身后,烟眉微蹙,娇喘微微。
她很安静,立在身后,等我挑选发簪。
什么样的发簪羽烟会喜欢呢?
姐姐看这套桃花醉,如何?
持簪细瞧,工艺精湛,花脉清晰可见,朵朵桃花似活了般,还隐隐散着桃香。
这几次见羽烟都是一身粉衣,桃花醉应该挺合适她的。
年华灼灼艳桃李,结发簪花配君子。
此簪作为九侄女大婚之礼,也不失礼。
白玉兰簪在手中悄然绽放,不显山不露水,每一片花瓣都凝有一层从容。
轻嗅,清雅之香萦绕。
老板把这两副首饰都给我包起来。
好咧
老板一身锦服乐呵呵将其包好。
公子,是否需要送货上门?
桃花醉送到四王府
若儿妹妹,这个给你。
将白玉兰簪递给她。
她推辞不要,谁知穆叶一把接过锦盒,连声道谢。
他取出簪子在若儿头上比划,满脸都是笑。
俯身对着一旁的老板轻声道:
今日出府未带够银子,先付你一半定金,其余的找四王府喜妈妈取,就说是四王妃交代的,顺便送货之时,帮我把这些东西一并送回府。
指着地上放的一大堆之物,细细叮嘱老板送货要小心,莫要动坏了里面的东西。
老板听闻是四王府,对我点头哈腰,还直言给我打五折,只要40金。
便宜不占王八蛋,我自是欢喜的很。
邺城富商数不甚数,差40金也不是活不了人。
穆叶,走,去风满楼。
转身见若儿一袭轻纱白衣掀帘走出,周身笼罩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美得不染半点尘埃。
好美
一阵惊叹,一旁的穆叶鼻血直流。
瞧你这出息?
嫌弃递手帕给他,他却无动于衷,双目放光。
若儿性子本就清冷,长发如瀑布垂下,现以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来形容,最适不过。
姐姐久等了
不久等,不久等
移到穆叶身旁,胳膊肘拐了几下,也不见其反应。
憨憨冲若儿笑了笑,伸手去掐,这才有了反应,低声告之:
你把穆家脸都丢尽了。
他跟没事人一样接过若儿递的绢帕,搂着人家腰往前走,也不理老板。
公子,衣服的钱你还未给。
此账先记在我头上,你一并去四王府取。
穆叶那小蹄子,果真是有了媳妇忘
了哥们,今日不吃的他大出血,绝不罢休。
未入风满楼就被其绕梁之音吸引。
立在风满楼前,抬头观望,又被其气势所惊叹。
几十丈高的建筑皆为白色大理石所筑,金丝鸟停在房梁上,眺望远方。
走进去,里面烟雾缭绕,昙花朵朵,门楼墙壁有精致的雕花。
屋顶的雕花更为独特,那些仙鹤似活了般在行走在水面上。
抬脚落下,水面荡起涟漪,鞋袜却未曾沾湿。
金鱼在脚下游走,荷花在迷雾中若隐若现。
穆叶在前带路,踩着七彩石高升至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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