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堵的慌,手心也一直冒冷汗,不知该干什么。
金铃端汤推门而入,神思一动,转身询问喜妈妈:
彩玉两姐妹近来可好?
彩铃已无大碍,现安排其姐妹二人在膳房当差。
膳房当差着实大材小用,起身去寻。
妈妈紧跟身后,好言相劝:
王妃要不用完膳再去,也不迟?
妈妈,上次父王说我入宫可带一侍女,对吗?
喜妈妈点头回答,眉眼带笑。
这丫头终于开窍了
妈妈你帮我去把前几日才做的红锦衣拿去交给彩铃,今日我要同彩铃一道入宫。
瞧着镜中人,满脸得意。
看来这些日子的调养还是颇有成效。
金铃立在身后使劲夸我人美心善。
起身转圈询问是否好看,妈妈提食盒走进,直夸我似仙女。
宫内不比王府,万事多留个心眼,不要整日没心没肺的,最后害苦了自己
一路走来喜妈妈都在耳边叨叨,脑子乱哄哄一片,不觉加快脚步。
刚出府,彩铃一袭红衣立在车前,见我走来,款款行礼,抬手扶我上车。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陡然,一嘶长鸣直击入耳,暗想有好戏看了,挽着彩铃。
害怕怕
危险气息越来越近,马夫一声惨叫后,周遭死寂一片。
掀开车帘,马夫已惨死倒地,十几个蒙面人团团将马车围住。
瘫坐车内,满目惆怅。
完了,这好像不是在演戏?
对方来势汹汹,一眼便知是死士。
看来今日要鱼死网破了
彩铃一把将我推至马车另一边,寒流直射入眼,脸色惨白。
好险
不等反应,她已持马扬鞭,嘱咐我:
王妃抓好
血腥自外传来愈来愈浓,人在车内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车旁两列人马纠缠不清,大街小巷空无一人。
霎时乌鸦遍空,邪祟越聚越多。
各路都被堵上,回府之路更是水泄不通。
马头一转狂奔至城外,一缕红光直破天际。
马车疾驰,水花四起,黑穂箭直射马喉。
整个人飞了出去,悬在崖边。
身子不断下滑,彩铃见此,扑身而下,紧攥我手,目色复杂,双唇紧闭,青丝如烈火灼烧,就似换了一人。
身子持续下滑,半身已掉入崖,手持利剑之人越靠越近。
我死后记得每年清明多给我烧两把纸钱
下意识去扳彩铃的手,她神色淡定,低眉而答。
奴婢定保王妃无事,王妃莫要松手。
看来无法听你讲故事了
奴婢却有事隐瞒王妃,但也纯属无奈,奴婢此番回府绝无他心,只想同妹妹玉儿在一起好生服侍王妃,深知玉儿犯下重罪,还是王妃不计前嫌留舍妹一命,此等大恩彩铃没齿难忘,定当做牛做马服侍王妃。
黑气自远处传来,彩铃眼角泛红,青丝变红,命我抓住,奋力一拉,以她之命换我之命。
爬至崖边,眼睁睁看彩铃掉下。
不,不要
起身,眼里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似一头暴怒的野兽,恨不得扑上去将他们撕的粉碎。
面色青獠之人持弯刀靠近。
今日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飞身融入,刀光剑影,却不伤我半分。
双目绯红,持鞭挥下,不见鲜血。
黑云袭来,团团缠绕,再睁眼,人影全无,死鸦遍地。
俯身去探,死鸦刹时被焚。
秘轴在火中燃烧,踩灭后,拾起一瞅,十几字唯独认识寒宸二字。
寒宸有危险~
奔至宫前被人拦在外,又无令牌证明身份,差点没跟侍卫打起。
好在穆叶路过。
寒宸在哪儿?
顶花猫子脸,依穆叶所指寻去,血梨花红的刺眼,被撕毁的封条落在地上。
他一把拽住我。
你可想好,这一进去,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怕死,就在这儿等着。
扔下他,独身前往,秘轴落地。
他拾起一看,面色难看,转身火速离开。
血梨花纷飞,凭记忆奔至梨堂,不见一人。
寒宸
铃声悠悠,喊了几声不见回应。
推开残门,环顾四周,密道已被打开。
血腥冲天,捂鼻越过书柜,往下看去。
黑黢黢的偶有微弱红光射出,附耳去听,打斗声自地下传来,情急下,一脚踩空。
啊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红光在远处若隐若现,寻光而去。
红鬼如纸人挂满墙,打斗声越来越近。
黑铃声愈来愈烈,狂奔而去,寒宸同血怪纠缠一起。
血怪满脸鲜血,脸皮极度腐烂,脸型扭曲万状。
清晰可见几只白胖的蛆虫在脸上蠕动,只要蛆虫稍微用力走动,脸皮都会夹杂着蛆虫窸窸窣窣掉落。
头发疯狂生长近十米,浓烈的腐臭和腥臭的遍及地下。
寒宸
身高数十尺的血怪甩头,头发似箭射来,将寒宸紧紧缠绕悬在半空。
他执剑一挥,发断人落。
斩断之发落地生花。
软发似剑狠厉无比,轻轻一挥,似万剑齐发。
寒宸挥剑相阻,连连后退,一脚止于墙角,奋力抵抗。
双目对视,接过他扔的匕首,避过血怪视线,将匕首狠狠向脚趾刺去。
拔出,匕首再次刺进,鲜血自伤口流出,滴落在脚趾上。
血怪面色极具扭曲,拔下匕首,飞身逃离,蛆虫疯狂自血怪脚趾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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