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璃看着洛夜把一盆挂满了彩灯彩带的小松树搬进屋内。

过圣诞节，一个送礼物的节日。洛夜一边解释一边将各式各样的彩盒堆到树下。

从没听说过人类有这样一个节日。

我们这片的大部分节日都是白夜姐想出来的。她说记忆里曾经有很多人过这些节日。

你姐姐的记忆不是一向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对，来路不明，但是不会是假的。她会记得一些欢快的节日，那些往往会为了衬托日后的哀伤而一起被纳入到她的脑海中。洛夜此时也意识到自己不该说的这么不吉利。

你们还嫌送礼物的时机不够多么？璃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七夕节，重阳节，端午节，元宵节，清明节，春节，我们的节日虽然很多，但是送不送礼物，送给谁，送什么，都是固定的。圣诞节不一样，你可以送给任何人，送任何东西，甚至是偷偷摸摸的，不留下任何线索。和礼仪没有一点点关系的，纯粹的惊喜。洛夜背对着巫女，语气显得颇为感同身受。

喔，你这么说，洛先生想必送过不少礼物吧。巫女轻松看穿。

洛夜批脸一红。他以前从来只会给白夜一份礼物，唯独今年有了其它心思。这堆都是白夜姐送的礼物，里面没有我们的。她应该是准备偷偷送进我们的房间给个惊喜。他赶忙转移话题，可说到一半就后悔了。

这也是习俗么？璃嘴上问了句，没有等洛夜回答就离开了，仿佛盘算着什么。

洛夜这一整天都不顺利。明明都已经和白夜串通好了，让她监视着巫女的房间，一旦她离开，自己就溜进去丢下礼物跑路，可璃愣是寸步不离房间，明摆着等洛夜去送。

洛夜有些后悔早上多嘴了。

可巫女也不好受，洛夜找不到机会，也只能乖乖在房间里等待。璃这样的强者，偷偷把东西传送到洛夜房间不是难事，可奈何她赶工准备了一整天的东西实在是有点大。

如此僵持着，两人最终连饭都没有好好吃，唯恐对方乘自己不注意藏好了礼物。就这样，时间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

眼看着圣诞节都要过了。

洛夜觉得自己应该男人一回，毕竟事情是自己挑起的。他敲开了璃的房门。

要不咱们还是当面交换一下礼物吧。

却见到了璃惺忪的睡眼和疑惑的神情。

等等，有没有可能，她没有给自己准备礼物。那他不是贻笑大方了？洛夜开始心虚。

我我是说

换礼物嘛？天台，等我一下。璃笑嘻嘻地换了张脸。

随后，从房间里拉出了一个硕大的箱子。

天台上正飘着雪。洛夜望着当空的月，手上握着长条的礼物盒，任由繁密的雪花飘落到肩上，头上。

猜猜是什么？巫女指了指箱子。

我猜，药丸？你今天问我姐要了一堆药材，她怀疑你在炼药。

没意思，猜对了，安眠药，上千粒，预防你以后经常做噩梦。恶魔，身上难免都有这类的伤痛。

送这种东西真的好嘛，药丸诶，还是安眠药，巴不得我死啊。洛夜吐槽。

那你呢？你们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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