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释迦牟尼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后来啊，只剩下共工一人咬牙坚持，茫茫西域的风沙，差点让他失去方向，极西有毒性的相柳河差点让他就此溺亡。

千辛万苦，在黑蒙蒙的天色下，伤痕累累的他终于独自一人，来到山脉脚下，可眼前景象却让他大失所望。

陆婆婆故意顿了一下，勾起二人的欲望后，又道：原来那传说中联通天地的山，不过只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山脉，四海之地皆有。然而共工心性高傲，不愿面对如此的落差，心境悲愤之下，他便选择以身撞山，明其志，诉其怒。

这山脉竟然被共工的身躯撞倒一角，然而在这时，天地突然昏暗逆转，大量的天地灵气从上界源源不断地涌入凡间。释迦牟尼等人见状，纷纷将这一路的见闻，化作冥想下的道果，坐化飞升。释迦牟尼在飞入仙界之时，创下了佛门，以传他的学说。

那，呜呜，共工呢？冯慕鱼没能发现她的话语带上了哭调。

张岁寒的脑海中，小时候坐在婆婆脚下，听故事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他轻声安慰道：共工被埋葬于他所撞的山角之下，然而撞倒山脉的故事被他的同伴知晓，于是纷纷将其行为作为志言，在人间广泛流传下来。而那座山脉也因为断掉一角，被后人称为不周山。

不周山真的存在吗？冯慕鱼哭的梨花带雨。

傻孩子，这是世代人人相传的故事，在我们太守镇的地方志上，也同样记载着。婆婆也出声安慰道。

既然释迦牟尼是在西域的菩提树下得道飞升，还成立了佛门。那为何，昨天的三位和尚大师自称来自遥远的北域呢？张岁寒心中浮上一个答案，但他不敢确定。

或许是那妖族，又或许是虚无，婆婆不知道。但地方志上记录最久远的岁月，也不过一千年，而婆婆，呵呵，年龄不过寥寥百年。婆婆怕是不能够陪你们讲到天黑了。

陆婆

婆见小鱼儿止住了哭声，便起身，但有些许不稳当，后指着外面道，倘若你们对这方面的事情感兴趣，可以去地方志那里查一查，记得晚上过来和你们马叔伯走过场便好。婆婆老咯，记不清了。

婆婆，以后我一定常来陪你，我来给你讲故事。冯慕鱼道。

陆婆婆听闻此言，嘴角不住的微笑，然后她向二人摆手，自己拿起床边的拐杖，走出门去。

张岁寒听着陆婆婆远去的声音，适时感觉到冯慕鱼的肩膀仍在抖动，不解的问道：傻瓜，还哭呢，这只是流传下来的传说而已。

婆婆是不是冯慕鱼捂住嘴唇，她认为自己的敏感是种假想，但又似乎想到了某种可怕的景象，她竭力制止着，继而伏在腿上不停颤抖。

想起自己进来时的场景，张岁寒默然。

这时，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多年青鸾巡猎的经历，早已让他心境颇为坚强。

他主动靠身过去，将其抱在怀中，轻声道：傻鱼儿，花开花落乃是人间常态，更何况婆婆的身子硬朗着呢，下床还不用我俩搀扶，以后我俩都常常来看婆婆。所以呀，你的嘴巴可要牢牢闭好哦。

嗯。靠在意中人怀里，冯慕鱼含泪用力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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