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不过月儿,河蚌捞回来了,要怎么磨成粉,家里也没有石磨。
苏月也没弄过河蚌粉,谁没事会去研究那种东西,不过她倒是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过,大夫用的药杵,好像也能研磨细粉。
要不,咱找王大夫借个药杵试试。
王大夫不一定会借。
那是大夫吃饭的家伙,哪里会随随便便的外借。
不过,我倒是知道谁家有药杵。
谁家有?苏月急忙追问。
陆大娘家有药杵,她的小儿子是个药罐子,常年得吃药,陆大娘为了省钱,经常上山采药。
柳倩倩说的这个陆大娘,是村里看守祠堂的刘大奎的媳妇,夫妻两个都是本村人,家里有十来亩田地,日子过得也还算宽裕。
陆大娘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早早就出嫁了,就嫁在隔壁的小河村。大儿子和二儿子也已经成亲,老大家的媳妇还给她添了一房长孙。
唯独这个小儿子,从出生就离不开汤药,因为从小体弱多病,过了十八还说不上媳妇。
当娘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她就带着小儿子一趟趟的往镇上跑,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是她小儿子的病情也没有什么好转。
大夫们都一个说法,娘胎里带的病,除了好生养着也别无他法。
陆大娘是个明白人,小儿子这样的身体,娶媳妇是指望不上了,等他们两个老的走了,还是要依仗其他的兄弟照顾小儿子。
所以呢,她就自个上山采药,私下里补贴给小儿子,尽量不走家里的公账,免得其他的儿子媳妇有意见。
也正因为陆大娘明事理,虽然小儿子常年吃药,家里的两个兄长从来没为这事红过脸。
苏月听她说完,立刻接话道,那咱带点鱼虾,上门去借。
我去就行了,我以前经常帮陆大娘整理药材。
柳倩倩有段时间,经常偷偷去采药,好几回都碰上陆大娘,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要不然,她哪里会知道陆大娘家里有药杵。
苏月伸手搭上她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道,那就交给你了。
没一会,李成君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那桶河蚌。这些,要怎么弄。
苏月摊开手掌,比了一个菜刀的样子,当然得剖开啊,但是她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因为柳倩倩说了河蚌里也有蚂蝗。
李成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又接着问道,里面的蚌肉还要吗?
不要。
要。
柳倩倩和苏月同时开口回答,说完之后,柳倩倩狐疑的转头看向苏月。
河蚌肉腥气得很,你留着做啥,难不成还打算吃啊。
对啊。
一听这话,柳倩倩顿时目瞪口呆。她吃过河蚌肉,小时候饿得紧了,柳沐也下河捞过一回,煮的时候就是一股子腥味,等出了锅,那腥味就更重了,而且河蚌肉又硬又柴,真的不好吃。
河蚌肉真不好吃。柳倩倩再次强调。
那是因为你不会做,不信,我给你露一手。
苏月说得信誓旦旦,柳倩倩却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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