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这样一种矛盾的状态,已经在她身上持续了八年了,这八年来,她对褚愿又是感激,又是憎恨,又想看见这与儿子交好的年轻人,又怕褚愿加重她的悲痛。
褚愿站在大门前,在心里默念了几声平安,随即就叫了个车就离开了。
府都的出租车都开的很快,不一会儿他们就回到了褚愿家,进了屋子,褚愿换了鞋就走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往床上一躺,用一只胳膊捂着眼睛,什么话也没有,方伊走进屋子,看着他的样子,轻轻的躺在了他的身边,说道:阿愿,难过的话,哭出来也没什么的。
褚愿咬了咬牙,吐了口气,说道:谁不想他赶紧醒过来呢,我朋友也不多的,难得有这么一个好哥们,一躺就是八年,除了他爹妈,我比谁都想他赶紧醒过来啊!
接着褚愿放下手,转头看向方伊,方伊看着他眼底泛起的血丝,心疼的往他身边又靠了靠,接着抱着他,柔声说道:总会好起来的,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困难,也好好的回来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劫数,既然庞费这么多年身体都是正常的,那这就是他的劫数,一定能醒过来的。
褚愿在方伊怀里轻轻的点点头,说了一声嗯,然而安宁马上就被电话铃声打破了,褚愿小心的从方伊怀里起来,然后掏出手机一看——
喂,少爷,怎么样了啊?监察局好玩吗?
手机拿头传来了冉清毫无生机的声音:
你在府都?
是啊,伊伊也在我这呢,我们昨天才买了一堆东西,刚刚去看完庞费回来,怎么?你要过来?
那正好,我刚刚跟师兄他们见了面,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叫人派专机接你们,二,你们俩自己到宏磊来。
你咋有气无力的,什么情况啊?
两个问题,一是我家里的情况,不太对,我怀疑我爹被绑架了,家里人的态度相当微妙,而他们的态度让我觉得这事儿他们要不就是想瞒着我,要不就是不敢告诉我。
呃,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想不让你知道。
区别大了,要是单纯想瞒着我,说明我爹现在的安全是可控的,如果是不敢告诉我,那问题可就大了。
行,等会我跟伊伊商量下,你先跟王师兄多聊聊细节,那第二个问题是啥?
呃,他现在大概没精力聊细节,正好就说到第二个问题,监察局那个体检啊,就你俩没做了,那个李悦薇本人,确实很恐怖,我推测你俩要是再不来,她就敢派人直接去逮捕你俩。
啊?不是说就做个体检吗?
嗯,别怀疑,那位姐真不是好惹的,余副局长给我们的压力相比起那位姐,差太远了。
啊,行吧行吧,那我们明天就出发来宏磊,不劳您派人了,我们自己过来,这事儿整的,买了一堆东西都还没用就得溜了,我们美好的二人世界没了!
别急嘛,指不定还得再回一趟府都。到时候大家多半都得来,你还得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
那不还是没了!算了就这样吧,挂了啊,我去看看机票去。
说完褚愿一把扣了电话,对着方伊苦笑道:媳妇儿,你听到了吧?
方伊点了点头,然后红着脸大声说道:别乱叫!怎么就媳妇儿了!给我好好的说话!
好的领导。
诶对,这就对了,我来看机票吧,你去把我们要带的东西收好。
得嘞。
另一边,宏磊市,监察局本部大楼外。
冉清收起手机,对着旁边几位一脸生无可恋表情的师兄们说道:稳当了师兄,他俩应该明天就能飞过来,我先带你们到我家大院里去住着吧,那地方空屋多。
窦岳潭还稍微有点精神,对着冉清点了点头,随即把半死不活的彭不余和王光伯都扛上了冉清家里开过来的豪华加长轿车,然后再一把抓过正扶着电线杆呕吐的黄文勤也扔了上去,接着他看向冉清,冉少爷连忙摇头,自己爬上了车。
窦岳潭满意的点了点头,也钻了进去。
路上,黄文勤抓着车上自带的桶接着吐,引得旁边的窦岳潭一阵嫌弃,虽然窦大师兄也好不到哪去,监察局这体检真不是给人检的,连窦岳潭都有些遭不住。
半死不活的彭不余在车子经过一个大转弯的时候醒了过来,然后立刻惊吓的环顾四周,在发现都是自己人以后,大骂道:老子迟
早要把监察局拆了!这叫体检吗?这他妈叫虐待!姓余的人呢?!出来挨打!
说完还往旁边顺手的地方使劲拍了一下,然后他就发现这好像是在车上,瞬间就想起来了送他们到监察局本部的冉清家的豪华加长轿车,随即虚得一匹的看向冉清,声音发软:师,师弟,这块,够,够结实不?
冉清笑着摆摆手,说道:没事的师兄,真坏了也不用你赔,再说这不是没坏吗?
黄文勤一边吐一边对着冉清比了个大拇指,真壕啊,不愧是给海洋所捐了不知道多少套设备的冉家,太特么有钱了。
窦岳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但是由于他一直在忍着想吐的欲望,所以一直没说话,没几分钟后,车子就拐进了冉清家的老宅院,一套搁置已久的四合院。
窦岳潭一只手扛着王光伯,一只手扶着彭不余,最后的黄文勤交给了冉清,成双成对的走进了四合院,这一天,搜救小队缺人版入驻冉家大院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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