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还闯了一次红灯一次黄灯。

也多亏了司机超常发挥，艾雨下车时正好遇到了准备下班的所长，她记得这个叔叔好像姓刘。

小艾雨？

刘叔叔好。

你怎么来了，难道又刘锐眼里闪着光，这丫头是福星啊。

刘叔叔，我是来报案的，大案！

去我办公室。

依然是一听冰镇可乐送到艾雨手上，这还是上次为了招待她特意买的。平时所里哪会有这些，有瓶矿泉水招待就算不错了。

艾雨将手上的纸袋子放到刘大所长的桌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这是物证？

嗯！

刘锐连忙去打办公室喊来两个民警。一人带着手套清理纸袋里的东西，一人做笔录。

小艾雨，说吧。

今天下午，我在舅舅的店里玩，就是文玩街的南风阁。店里只有我和一个店员，他叫李笙。然后来了一个鲁西口音的客人，他带来一块歙砚。品相还不错，李笙就花不到一千块钱收下来了。客人走后，我好奇看了看那块砚台，不小心打碎了。结果，砚台里跌出了一块象牙佩。

刘锐蹭地站了起来，刚伸手又缩了回去。从抽屉里翻出一双硅胶手套，这才从同事手里接过那块象牙佩，然后就和李笙一样帕金森了。

这，这真是象牙？！

李笙哥哥说肯定没错，我们被人坑了！u盘里是店里的监控录像，里面有那个人卖东西的经过。

好，好孩子。刘锐小心翼翼地将象牙佩放下，搓了搓手道：这么大的事，徐震人呢？哦，没事，我有他电话，这就给他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徐震就握着手机出现了，刘所，这事肯定和麻老四脱不了干系！

他今天在忙一个画展，接到李笙的电话后就往这边赶。车开的太猛，险些半路爆胎。

这话怎么说？

我要说的这些没证据，但确实不是胡诌，您可不能算我诽谤！

刘锐看了眼做记录的民警，你放心说，是否采用，我们自有考量。

随着徐震的讲述，文玩街的一些猫腻也一点点被揭开。艾雨这才知道，五块钱的翡翠手镯真不算啥，最起码人家卖的是良心价。

麻老四是最早那批来文玩街混的人，大概9293吧！他们手上有真东西，而且只卖给老外。

我们卖东西，用报纸包。他们卖东西，用别的物件包。就好比小李收的这个砚台，在砚台上挖个槽，把真东xz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就带出国了。

他们的那些东西大多是挖出来的，以前是自己挖。后来分工了，有人管送货，他们只负责往外卖。

因为他们手上真东西多，所以他们也自己制造高仿的假货。真的卖给老外，假的忽悠自己人。忒缺德了！

徐震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这才觉得口渴。随手拿过艾雨的可乐，灌了一大口。

刘所，我前阵子卖了一个沉香盒子给美院的老师。麻老四觉得我踩过界了，想动手收拾我。没想到他们这么舍得下本钱，居然拿象牙坑我！

刘锐听完沉默不语，整件事如果这样解释也说得通。但就像徐震自己说的，麻老四找人敲黑棍似乎才是一个地头蛇正常的做法。

警告同行不要踩过界而已，至于拿一块象牙佩挖坑吗？好像有些过了。

舅舅，你看这个人是那个麻老四吗？

原来徐震在告状的时候，艾雨跟做记录的那个警察借了纸笔，将那个在文玩街盯自己的人画了出来。

不是麻老四，这你画的？！徐震啧啧称奇，这特么还是素描吗？这能算超写实绘画了吧？就这手本事，你肯定能考上美院附中！

你能不能别跑题？抓不到人，要坐牢的可是你！

艾雨急了，冲舅舅吼道：今天我从店里出来，就是这个人跟了我一路！

拿给我看看！

刘锐接过这张堪比照片的素描，居然觉得眼熟，随即迅速将脑海里的通缉犯过了一遍。又点开艾雨带来的监控录像，仔细看了看那个卖砚台的人。

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吓了众人一跳。

刘锐没好气地接起座机听筒，几分钟后面色古怪地挂断了，有人去文玩街派出所举报，说南风阁里有象牙。那个叫李笙的小伙子被带走了，他供述说老板在东城派出所报案，那边打电话过来核实。

徐震怒道：谁举报的，麻老四吗？

一会就知道了，那边把照片发过来了。

这也是刘锐对徐震和艾雨绝对信任，否则不可能让他们看这些资料。等了不到一分钟，刘所长的电子邮箱就弹出了新邮件提醒。

点开后，徐震愣住了，光子？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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