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外公岁数还大的老头,据说是孙云燕的亲大伯。
大侄子,我老孙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但你和燕子这个情况,放在老年间,那是要拉出去打靶子的!我们也不多要,一套房子
,外加二十万。这么点钱,你也拿不出来?
徐震似笑非笑地看向丈母娘,这也是您的意思?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肯定道:你也不要觉得委屈,我就燕子这么一个闺女。她长这么大,老孙家亲戚哪个没有搭把手?那套房子我们也不要这里的,就在老家省城买,将来给宇皓娶媳妇用。然后大伯二叔,她老姑家,每家给个二十万就行。
艾雨听完一阵反胃,忽然觉得县城姑婆那家人其实也挺可爱的。
偷偷瞄了眼孙云燕,一张脸好似能滴出血来。艾雨顿觉不妙,这绝不是羞愧的缘故。舅妈被孙家人牢牢控在后方,站立的时间不短,而且位置紧挨着孙宇皓。
舅妈,让他们慢慢商量吧,咱俩去沙发看电视。
艾雨蹬蹬蹬挤了过去,一把将孙云燕搂了过来,想要拉她到沙发上坐下。
孙宇皓立即抬起胳膊阻拦,你要干什么?
你聋了?拉我舅妈看电视啊!
切,是不是你舅妈还不好说呢,叫的这么亲热干什么?
艾雨气笑了,严重怀疑这人念的不是航天大学,是上天大学。
如果她不是我舅妈,你凭什么管我舅要房子?让开!一群人坐着,让孕妇站一边陪着抬价,你们也好意思!
徐震早就想让媳妇儿回屋歇着了,奈何他一开口,两万就变成了二十万。
孙云燕被艾雨胡搅蛮缠地拖走后,餐桌上得气氛立时就变了。徐震吐了口气,冷冰冰地说道:你们孙家想卖闺女,但我们老徐家不会买媳妇儿,这不是钱的事。
别以为把持着户口本,我就办不了结婚证孩子就办不了出生证。彩礼我可以给,总数不会超过二十万,你们要怎么分我不管。不答应也行,孙宇皓下学期就会被学校开除,你们看着办。
孙家人哑炮了,脸上蛮横之色尽褪。艾雨在一旁笑的像个黄鼠狼,看来那香薰有效果。
徐震同志脑子清醒后,说话办事根本不会拖泥带水。他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非要敢跟他耍横,只能是活腻歪了。
最让孙家人绝望的是,徐震拍桌子的时候,孙云燕根本不曾抬头看哪怕一眼。
待到将一屋子乌烟瘴气的人送走,外婆这才像个准婆婆似的露出了笑容。一点也不嫌弃亲家母刚刚还威胁勒索儿子,拉着对方就聊起了养胎坐月子的事。
小老太太,坏的很。
安顿好所有事后,徐震终于有时间叫上艾雨去书房看盒子了。
乌黑发油,色泽光亮。古朴清雅,香味浓郁。是老沉香没错,而且很有可能真是唐代的东西!最难得的是,传承有序品相完好,并不是墓里出来的东西。小雨,你真要卖掉它,还分老舅一半钱?
是啊,拿到钱后,在县一中附近租房子,我妈就不心疼了。住宿舍太受罪,我又不想住姑婆家。
你就这么点念想?徐震没好气道:这盒子肯定能卖出高价,属于杂项里的精品文玩。我这就去找古老师,问问他老人家再说。
哎,别着急啊!艾雨一把抱住老舅,盒子里还有东西呢,我得拿出来。
所谓瞳孔地震,说的就是徐震此时的表情。
这些瓷瓶,每一个都价值连城。这套针,还有一个名字叫灵枢九针,现如今存世且保存完好的几乎没有。这把匕首有可能是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
法器!
艾雨垂下眼眸,什么是法器?
我也不清楚。徐震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似是努力回忆着什么,特殊十年里,懂这些东西的人都差不多死干净了。如今也只有一些相关的物件,偶尔还能见到。
徐震回过神来,见到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不由好笑道:我跟你一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只要记得,普通的文玩也好古董也罢,最多也就值点钱。一般人们收藏这些东西,不是精心保养,就是放心保险柜里。法器却不一样,这些是可以镇宅的,要摆在外面。
艾雨点点头,将匕首推给老舅。
那这个就给你了,反正是我捡到的。那套针和瓷瓶就不给你了,我留着。以后有机会研究一下中医。
那行,老舅舅不跟你客气了!小孩子家家的,身边放把匕首也不想话!徐震咧着嘴笑的一脸得意,又叮嘱道:那真也不能随便拿出玩,等你以后考上医学院了,再亮出来,一准惊呆一票老头子。
幼稚!
看着美的找不着北的老舅,艾雨打消了拿出绢纱的念头。
那里面完整记录了一套神乎其技的针法,不仅可以治病救人,还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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