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法力修为也不是白练的。艾雨悄悄调动丹田元气到双眼,这样可以暂时拥有神识外放的某种能力:透视。
这一看,险些没吓尿。
那壮汉后腰别了把黑糊糊的手枪。大夏天居然穿了一双高帮靴子,靴筒里插了一把长不过数寸的匕首。
艾雨闭上眼
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也带了刀上火车,但被她封印在沉香木盒子里了。过安检的时候,仪器只能测出她包里有块实心木头。
艾雨现在可不敢离开外公外婆去找乘警叔叔,天知道他们在哪节车厢?她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
似乎是觉得艾雨不睡觉坐在这儿有点碍事,男人转过头,凶悍地瞪了小姑娘一眼。
后者一没哭二没跑,居然露出开心的笑容看的壮汉一头雾水。
艾雨开心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推车声。
终于有列车上的工作人员过来了!她连忙去隔间,找出纸笔写了个字条,再夹进对折的五块钱纸币里。
阿姨,我想要一瓶可乐!
小推车以明显快过平时的速度走了,留下艾雨手心汗渍渍地等着。
不到三分钟,这节车厢的前后门各出现了一名穿制服的叔叔。壮汉脸上明显闪过惊慌,还不等他站起身,就被反绞双手铐了起来,嘴也被堵上了。
乘警快速在那人身上摸了一遍,收获多的难以置信
妈了个巴子,没看出来你还是条大鱼!老李,我先把他带走了?
小心点。
艾雨看着危险解除,脑袋一缩就要回自己的床位,却被那位老李叫住了。
小朋友,这字条是写的吗?
乘警叔叔手上拿着的,是一张从描红本上撕下来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24号车厢靠窗,那个男的靴子里有刀。
是我写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藏了刀?
艾雨想了想,老老实实地答道:我看见的,他坐下时裤脚露了一截。
好,我知道了。今天的事不要跟别人提起,那个坏人虽然已经抓起来了,但这车上没准还有他的同伙。你明白吧?
明白,我不说。
目送小朋友乖乖爬回床铺,老李这才转身离开。
就在艾雨放下心来,倒头呼呼大睡时,列车另一头某个特殊的软卧车厢却热闹得很。
裘德水一脸憋屈地被铐在床柱上,死活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这纯粹就是胡扯,拿乘警当傻子糊弄。
审讯正僵持不下时,老李回来了,取出那只收缴的手枪在他眼前晃了晃。
1999年12月16日夜里9点37分,你在哪里做什么可有人证?
我裘德水眼珠子转了转,顿时心丧若死。
这是警枪,有编号。我们的同志用命追捕盗墓贼,最后死在自己的枪下,他不可能栽赃嫁祸你。至于那把藏刀,呵呵。
老李点了支烟,重重的吐出一口郁气,那是老子送给兄弟的结婚礼物,到你手上倒是给开锋了!
留了两个人在软卧看管,老李几人退了出来。不一会儿更多内部查询的结果发送到了列车上。
裘德水,三十二岁,肃阳人。
1993年因斗殴重伤三人。
1999年12月涉鲁西特大盗墓案件,拘捕袭警抢夺枪支,并杀害驻地民警。
2000年3月,在苏南抢劫犯罪中杀害一人,重伤四人。
a级通缉犯啊,如今还干起了运货的勾当
老李苦笑着摇头,抓人立功他并不如何在乎,能让小兄弟瞑目才是他高兴的。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人家小朋友的功劳。
那个孩子查了吗,有没有可疑?
没有可疑,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祖国的花骨朵。就是字写的丑了点,哈哈。
裘德水的同党还要继续追查,那孩子未成年,要注意保护。绝不能泄露她在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
是!
一场排查无声无息地展开了。
列车长乘警队长各自发力。首先是车上的卫生间漱洗室,全都被锁上了。然后两拨人相向而行,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清查可疑人员。
列车即将抵达的下一个经停站点也收到了消息,正在同步排查即将登上这辆列车的乘客,连接站的人也没放过。
这些事艾雨通通不知道,一觉睡到自然醒,终点站帝都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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