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充满了秩序的美感。

那天河涌出，仿佛直面天道。

「咔咔咔。」

在这一刻，重渊神君的身躯都发出崩裂之声。

他体内那些散乱无序

的法则，在这等致密的力量之前，仿佛杂牌军遇到了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简直一触即溃。

涛涛洪流，冲入了重渊神君的躯体之内，将他体内的诸般法则尽数冲垮。

「给我吞！」

重渊神君好似溺水之人，在这一刻，他只能故技重施，身体内部演化无尽虚空，疯狂扩张起来。

空间，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最强的防御。

只要距离足够广，再强大的攻击也要衰减。

但这一次，他的手段似乎失效。澄明天王的天河无尽，犹如大道唯一，却演化无穷。

每时每刻，重渊神君的虚空在增长，但澄明天王的天河亦随之增长。

只是须臾之间，双方的交缠的力量就膨胀到了一个无法估量的地步。

邱平的思维已经完全跟不上了，他觉得自己再观战下去，大脑都要烧毁。

但他此刻与重渊神君合为一体，无论他想不想观战，都要凝望着战局。

那畸变增长的虚空，仿佛变成了层层叠叠的万花筒，大量的空间相互堆叠，相互缠绕，在更高维度上形成了复杂诡异的图案。

邱平对于空间有着难以言喻的灵性和感知。

在这一刻，他发现眼前的空间虽然还是那片空间，但……却已经演化万千重，这片空间中仿佛密布着大量的镜子，镜子的每一片映照，内里都是一片空间。

澄明天王的天河冲入这片空间，在下一刻，却陡然间力量开始衰减，仿佛一下子减弱了万倍。

「怎么可能？」

邱平很震惊，也无法理解，空间哪怕再如何细分，空间的本质还是这片空间。就好似一个完整的屋子，被切割成了无数的隔断房，但整个屋子发生爆炸，屋子所承受的伤害也不会衰减。

但这一刻，就仿佛整个爆炸的力量被平均分配到了每一个隔断之中去了。

屋子里的人，只要承受单个隔间里的伤害一般。隔断越多，爆炸的力量也要被平均削弱。

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但是，重渊神君体内的空间还在继续畸变，演化出的花纹也越发繁复扭曲，空间一层层的折叠。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澄明天王的攻击终于衰弱到了一定层次，再也无法对重渊造成伤害。

「不错不错，不愧是祖龙看重之人。」

澄明天王眼见攻势无效，便也收回了力量，并没有再继续攻击。

而重渊神君就好似被榨干了全部力量一般，「扑通」摔倒在地，体内一丝力气也无。刚刚为了躲避对方的攻势，他榨干了自己的每一分力量，每一丝意志。

而邱平，此刻也头晕眼花。

他的境界太低，但是观战，就让他吃不消。

而且他完全无法参透，重渊神君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如此神奇地就削去了澄明天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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