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娄昆对视一眼,都有些心惊。这二人悟性奇佳,攻守间以道一势为基,却已然不拘泥于其中,诸多变化已非道一势本有,区区数月之间,竟隐隐有打破藩篱之势。
二人风格迥异,许大茂身法潇洒,指东打西,忽左忽右,如行云流水。何雨柱以静制动,方寸间截拨对手攻势。
往往守中带攻,绵里藏针,转眼拆了数十招,众弟子都看得呆了。两人初时均不愿冒险,一时难分轩轾。
但毕竟习武时日有限,根基不深,又拆了数十招,气力消耗渐剧,身上破绽越来越多。
蓦然间,许大茂率先变招,身法骤快,何雨柱心中一凛,几乎同时变招;许大茂越打越快,贴身闪转,身法愈发飘忽不定。
何雨柱目光追不上他身子,手脚也越发沉重,心中却畅快无比,一时心无杂念,攻守变化渐渐全凭本能。
许大茂心中也是大为震动,心知二人气力俱已所剩无几,是以方才当机立断,猝然发难,眼见何雨柱渐有应对不暇之势,却不知怎的就是攻不进去。
心中一发狠,身形猛然一变,贴身转到右后直打后心,何雨柱以肘拨肘,还未碰上,陡然间一掌已罩上面门。
何雨柱身子一侧,堪堪避过,忽地小腿一痛,却不知道许大茂何时伏身打上了自己的胫骨,脚下一踉跄,暗叫不妙,许大茂手随身起,右掌微微一收,猛然一吐,一掌打在何雨柱丹田上。
一大爷娄昆齐齐心中一沉,这一掌用了全力,换做他二人,内气护体自是毫不在意;但何雨柱内气未出。
硬挨这一掌却是大大不妙,运气好些,躺上一两个月;运气不好,只怕落下病根,这辈子难再练武。二人心中不由大悔,方才一时看得入神,竟不及出手阻拦。
何雨柱小腹剧震,眼前发黑,痛得几乎全身失去知觉,忽地丹田一空,打到肚子上的拳劲瞬时无影无踪。何雨柱心中灵机一闪,丹田内一股劲力陡然弹出。
电光火石间将许大茂弹出了圈。许大茂心中惊诧莫名,方才那一掌他已然忘我,劲力之大难以再现。眼见打实,不料一刹间如泥牛入海。
竟好似打在棉花上,待得自己察觉,一股奇劲澎湃如潮,已然透掌而入,直打到脚跟,将自己掀出了圈,端的是匪夷所思。
壬水真气?!
一大爷娄昆对视一眼,心中大呼万幸。本以为这小子必受重创,不想在这个危急关头竟然出了内劲。
不早不晚化险为夷,也算这小子命大。眼见二人一个躺在圈外,一个在圈内也是摇摇欲坠,赶忙上前扶住。
娄昆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许大茂,点头道:好!言语间竟有几分激动。
一大爷看他一眼,点头笑道:两个都打得不错,你二人能在短短几月间到此地步,也算可造之才,假以时日,或可与青山,飞烟媲美。何雨柱明日跟我去玄武观,许大茂也莫气馁,你离开这有无堂的日子也不远啦。你二人切记莫要懈怠,当多下苦功,方能有所成就。好了,先去一旁休息,看看其他师兄弟切磋。
早有其他弟子上前,将二人扶到一旁,换另外四人下场。
许大茂转头看何雨柱,笑道:岑师弟好功夫,佩服。他方才气力耗尽,此时已然有气无力。
何雨柱也是浑身酸软,动弹不得。苦笑道:哪里。师兄身法端得飘忽,到最后小弟都已经看不清了,落得这个局面实属侥幸。
二人相视一笑,均是打心底里佩服对方,这一轮比斗,谁输谁赢,已然无关紧要了。剩下的对练,虽偶有闪光,却远不及二人这一场来得精彩,几场下来,已是酉时。
众弟子各自散去,木桥之上兀自交头接耳谈论,意犹未尽。何雨柱手脚无一丝气力,举步维艰,由何青郭龙一左一右扶着,才一步一步挪回茅舍。
棒梗早在屋内准备晚饭,见何雨柱这副模样,大为惊讶。三人将何雨柱扶到凳子上坐定,棒梗诧异道:这怎么弄的?
何青笑道:王师兄你是没看到,今儿个他跟许大茂两个对练,打得天昏地暗啊。
棒梗狐疑道:许大茂是谁?你俩一场对练能打成这样?
何雨柱苦笑道:让师兄见笑了。
棒梗越发惊疑不定,何青便将下午二人对练的情形详细说了,二人这一场打得本就精彩,加之他眉飞色舞地添油加醋了一番,
直听得棒梗心惊肉跳。
最后又说道一大爷让何雨柱明日去玄武观,棒梗看何雨柱的眼神已有些异样的光芒,笑道:好小子!才学两个月就从有无堂出来了!真给咱们长脸呐!今儿个你就老实坐着,我这个做师兄的露一手,好好吃一顿!郭龙何青帮忙!
一顿饭下来,何雨柱气力已恢复一些,棒梗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真行,咱们这一辈三个月内能从有无堂出来的,加上你,也就五个。
郭龙奇道:那另外两个是谁?
棒梗笑而不语
何青接口笑道:想必谢师兄和洛师姐必然在其中了,却不知另外两个是谁?
棒梗笑道:算你小子机灵,另外两人,一个是白虎殿的梁旭师兄,乃是谷中师伯座下大弟子,至于这最后一人么,且容我卖个关子。不过论天分,这二人比起谢师弟和洛师妹来,却稍有不及。
棒梗微笑看着何雨柱,道:不过岑师弟出有无堂的时日,却是和谢师弟,洛师妹差不多,来日成就只怕不逊于那两位。
何青,郭龙看何雨柱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何雨柱被三人看得心里发毛,摆手苦笑道:如今我在那二位手下,只怕三招都走不过去。
棒梗含笑接道:所以你才要去玄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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