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小毛十分机敏,趁着那日本女人不备,将她控制住,同着管家老钟一起将人捆死锁在杂物间里。
崇峰倒在我眼前时,我真的以为要再一次失去他。
我主张去医院急救,小毛想了想说不妥,今晚的事情如何处置得等师长醒过来才能决策,如果我们把人送到医院治疗必定会惊动各方,军统甚至是日本人,日本女间谍的身份和目的还得进一步确认,形势不明,擅自处理会影响局势甚至是师长在军中的前途。
我急道,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去医院,那有相熟的医生能马上赶过来吗?
小毛点点头,去对面书房拨了几通电话,说医生很快赶过来。
我便稍稍放下心来,让阿棉陪着歆妤去休息,我和小毛照顾着崇峰直到医生赶到。
十几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风尘仆仆赶来。
那人面容骨骼分明,很稳重值得信任的样子。不多寒暄,便开始治疗崇峰的枪伤。
彼时,崇峰背脊渗出大量鲜血,医生来到前,我和小毛已经找来家里常备的金疮药涂在伤口周围,血液流速放缓。
看到伤口,医生皱皱眉,啧啧几声,我焦急问道,很严重吗?大夫?
哦,失血不算多,只是这个中枪的位置牵连着手臂上的筋脉,以后使枪怕是不便。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见我自言自语,医生抬头注视我一番,倒看得我不自在。好在只是短短一瞬间,医生就专注地开始准备拔出子弹。
小毛和老钟帮忙将崇峰按住,医生用酒精对伤口附近做了消毒处理,崇峰疼得眉头抽动。
没有麻药嘛?我问。
他使不上麻药。医生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我不解,小毛从旁解释,师座身上的枪眼十几个,每次都是在战场上野战医院里,草草把子弹拔出来,那些地方哪有麻药?找块硬东西衔在口里,忍忍就过去了。
看着医生用剪刀将崇峰背后的衣服剪碎,整个背脊裸露出来,那上边新旧枪伤刀伤重叠,有深有浅,我只看了一眼便心痛难忍。这个男人是从尸山血海中趟出来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与钟琳夫妇取得联络,在电话里不便详说,直说家里进贼,歆妤受到惊吓,让他们速归。
崇峰拔出子弹后,一直睡得不稳当,有时像做了什么噩梦,痛苦地喊叫。每次,我都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安慰他只是在做梦,一切都过去了。
医生趁着黎明人少已经由小毛护着出了闫宅,走前说崇峰的伤没有大碍,就是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不能感染不能碰水。我一一记下。
崇峰睡到第二天的正午方苏醒,醒来后一时间嗓音哑哑的发不出声音。我兑了点蜂蜜水给他灌下去,才好些。
小毛进来报告了日本女人的情况就又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空气里太安静,我尽量让自己忙起来,一会端茶端水,一会投毛巾,一会问崇峰想吃什么,疼不疼。
崇峰摇摇头,知秋你坐下来,看你走来走去我头疼。
现下他是病号,我不能反驳,何况他刚刚救了我和歆妤。那真是惊险的一夜。
你是怎么找到闫宅来的?我好奇。
他自嘲一般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仿佛又牵动了哪根痛感神经,龇牙咧嘴了一会方答道,你可真狠啊,跑得彻底,跑得一点踪迹都不露。
我愧悔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再有什么纠缠。我们应该有各自的生活。
你这次走,打的主意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着我了吧?我想,我再努力地找你一次,最后一次,如果找不到,就放开你去过你的人生。
我摇头,叹道,我们的缘分早就尽了,你又何必呢?有我在你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和危险,你看你现在想着崇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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