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把他们迅速解决掉,一番惊险拼杀过后,队伍继续行进。
我同袁杰商量,这样下去,估计还会碰到巡逻队,总用一个法子解决,要出纰漏的。
袁杰想了想说,老叶,这附近还有一条路,山路,有点险,怕你不敢走。但是走过去绝对能避开这些巡逻队。
我问他,这条路保证能找到日军大营不?他说,一定能。他的勤务兵跑过这条路。
我说这样,咱们兵分两路,我走险路,他走大路,让他的勤务兵跟着我,我的格斗高手和消音枪都给他。这叫双重保险。
交接完毕,没多耽搁我们便各自上路。
他的勤务兵真是好样的,我看见那崎岖陡峭的山路才知道老袁不是危言耸听。有些地方你就不能往下看,看了绝对晕,晕了
脚下就不稳当,就会从山崖边秃噜下去。
当兵的没有胆子小的,尤其是我的团,都是我手把手练出来的,饶是这样,也有几个晕高的。晕高的我叫结成帮扶对子,身上捆上救命的绳索,一点点往上走。走了一个钟头,才走出这片悬崖峭壁。
我们的路虽险,却比老袁他们走的大路近了不少。到了日军大营附近,我叫这帮小子全都卧倒待命,周围静悄悄的,连个苍蝇飞过都能听清。我们像蛇一样钻进日军腹地,借着黑漆漆的天色偷窥他们的一举一动。又过了一个钟头,四点半多,老袁他们还没到,马上要到我们汇合围攻的时间了,我有点心焦,看着怀表的指针越走越快,脑门儿都冒了汗了,心想这39团不能这么孬吧,2500人呢!
天色越来越透亮,又一个清晨即将到来,我受伤的那条腿开始隐隐作痛,连着我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正当我焦急万分,时针指向五点时,老袁他们的人终于出现了,就在我们侧后方,也以静悄悄的方式袭来。
我看见老袁,他的脸全是泥巴,不比我们爬悬崖强多少,冲着他挥了挥胸前的长枪,示意他进攻。老袁回了个ok手势给我,我一声口哨吹响,5000人便集结在一起,朝日军老巢冲去,一边冲一边大喊口号,制造声势。
睡毛了的日本鬼子,被紧急召集起来抗击,有些人甚至在睡梦里就被手榴弹炸死了,猝不及防迎战的一脸懵,不知道哪来这么多中国军队。
我们冲进去狠狠削了他们一阵,只听到隆隆炮响,知是丛瑛那边也开战了。
小日本在我们的前后夹击下,死伤不少,他们的主力前锋营冲出来的时候,我们立即转为防守御敌,边打边撤退。
一直撤退到五峡镇,小日本的军队才没追来。
那一仗,我们歼灭敌军三千人,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因为这场仗,大岛损失了好几员爱将,连奋勇队都打没了。此役之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撤退到距离我方百余里以外的镇子驻扎。不久又传来日军上级指示退兵的消息。
庆功宴上,丛瑛好一顿灌我的酒,我也高兴,不过心里还是醒着神,觉得大岛虽然偃旗息鼓,但日军一定会派来更厉害的角色对付我们,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丛瑛却说,那些都与你无关了,崇峰。他拍拍我的肩膀,老弟,我没等回重庆就替你和老袁请功,你,一等功!明早立即返回重庆接受勋章,同时,接受你新的委任令!第12步兵旅旅长!
我从椅子上弹起来,给丛瑛行了个军礼,又坐回去,哥们真心不想离开你,丛司令。我握着酒杯与他他手里的酒杯碰碰,褐黄色的液体飘洒出来。
崇峰,到哪都是打仗,到哪都是杀鬼子。还记得张扬咱们仨刚刚投奔汤长官说的话嘛?无论爬多高,咱都不能忘了初心!
我们干了整杯啤酒。啤酒虽苦,顺着嗓子眼流下去,却有一股回甘,打仗就是如此吧。
崇峰,你虽不是军校出身,但是战略战术比许多军官都活泛,相信我,你到哪都能捞着好仗打。旅长不是终点,师长也不是终点
在军旅生涯中,丛瑛一直担任我导师的角色,我由衷感激他对我的引导,对我的鼓励,对我的影响,他像一位掌灯的智者看到了我未来的路。
那夜,我们睡在一个帐子里,肩并肩挨着,就像在集中营,就像在被送往东北的轮船上,就像我们在大海里逃亡,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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