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事情,还是要看缘分,我没您想的那么优秀,不值得您的青睐。我心内焦急,循循劝导。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一直十分关注沈小姐。过去一年来,我也看了不少男人被你拒绝。可是,他顿了顿,笑道,我陆四儿想要的东西,想弄得人,还没有得不到的。这不,你那个朋友叫什么骆文杰的,他从戒毒医院里跑出来了,投奔我来了。
您有他的消息?我开口追问。
陆四儿却不紧不慢道,难为你这么关心他,呵
呵,这个杀千刀的,他为了三斤大烟儿,把你卖了,卖给我了,你知道不?陆四儿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揶揄地看着我。
不可能,陆老板,他不会这么对我!你把,你把他叫出来,他肯定在这,我们当面对质!文杰!骆文杰!骆文杰!你给我出来!我拼命大喊,骆文杰,你是不是被他绑了?威胁了?你他么快出来!
陆四儿没吭气儿,自顾自地又喝了两杯小酒,吃了一条烤鱼,擦擦嘴,见我喊累了,便开口劝道,人早就抱着大烟儿躲哪儿抽了,你还想着他能出来跟你对质?你这女人真是笨到家了。
泪不经意间流了下来,我死命咬紧嘴唇克制着。陆四儿用手背帮我擦了擦,我躲着他的手,如同躲一只苍蝇那么厌恶。
反正我是不会相信,文杰他再怎么恨我,也不会将我卖给你!
阿诺,拿来给她看看,沈小姐不到黄河不死心。
绑我来的其中一个男人,取来一方帕子展在我眼前。我认得那是我的帕子,上边绣着红叶,那是一次文杰鼻子出血时,我用来帮他止血的。
此刻,帕子上写着几句话,是用血写成的,本人骆文杰,将女友沈知秋交与陆四儿老板照料,换取三斤大麻烟,从今往后,沈知秋与我再无瓜葛。落款是文杰的签名。
呵,这是我的卖身契?我看完后冷笑道,可我根本不是他骆文杰的女人!他也没权利卖我!你更没权利把我关在这!
呵,还挺有文化。权利?我不懂,我只知道拳头。陆四儿在我面前攥紧他的拳头,晃了晃,我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要是乖乖的,我呢,也懂得怜香惜玉,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可得让你受点苦。他拍了拍我的脸颊,我瞅准他的掌心就吐了一口唾沫,他来不及收手,着了我的道。
可他陆四儿混的是黑道,什么事儿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碰过,根本不在乎我如此,还挺泼辣,我稀罕。说着他竟厚颜无耻地舔了舔自己的掌心,咱们晚上见。
话毕,便冲进来几个身材健硕的妇女,将我从黑衣男子手中接过,撕扯着拉出船舱。她们的气力丝毫不比男人们弱,反倒因着女子了解女子,更清楚女子疼得地方在哪。揪头发抓腋下,没几下我便老老实实任她们摆布。
她们帮着我脱下身上的旗袍和高跟鞋,换了中衣,期间备了一桶热水,让我沐浴,我挣扎,那水好不烫手,却被她们三下五除二地按在水里,结结实实地喝了几口,便任人搓洗。
洗干净后,一边梳头,又进来一个穿着体面的妇女,小姐,今儿晚上便是您和我们陆老板的好日子。陆老板是广西少数民族出身,这嫁娶洞房的风俗可跟当地不同,我得给您好好说说。我听着她在那念叨,看着镜子里红妆的自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装扮好后,我穿着裙褂端坐在布置一新的船舱里,手上脚上都被帮着绳子。陆四儿走进来,身上是崭新的黑色长袍,红色褂子,胸前还别着个大红花,跟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坐到我边上,用手扭过我的脸,细细端详,我终于得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如何想你,哈哈。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能如实告诉我么?我心中笃定了一个猜测。
嗯,娘子,你说?陆四儿学着京剧唱腔道。
骆文杰抽大烟,你派人干的吧?我冷冷抬起眼睛,审视他。
你这妮子,也不是真的蠢。他默认了。
那个卖子弹夹的柳新原是我放出去的饵,我不过稍稍操作,骆文杰这小子就上钩了。我原本打算,在他戒毒期间去追求你,没想到这小子从医院跑出来了,还去求柳新原再赊点大烟儿给他。柳新原把他带到我面前,我一提到你,他立马把你卖给了我。连我都恶心这小子,你对他那么好,可他却这么对你。要么说这抽大烟的已经不是人了。
我明白了。
这些都过去了,知秋,只要你跟我好好过日子,给我多生几个孩子,我一定好好对你。说着他便栖身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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