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羽镇街道上便是一幅繁华之景,虽不及修仙界的街道般瑰丽堂堂,可绳墨却偏爱这农风民朴,一片和谐景象。
街道上人来人往,各自谈论着有趣的事,绳墨静静地坐在名为醉仙楼的酒楼上,这醉仙楼是南羽镇最大最高的酒楼,坐在高处可以俯瞰着全镇。
小时候的绳墨做梦都想来这醉仙楼吃上一口饭,不过家境清寒,犹记得娘亲有一次偷偷从楼里带出些剩饭来,一家人吃的不亦乐乎!
可观如今,上好的美食佳肴摆在面前,却再也没有从前那顿剩饭的味道来得美好。绳墨轻轻叹了口气,抿了抿一口清茶,茶是温凉的,可心里却是苦涩的,绳墨身于楼的最高处,面对着这阔大壮丽的城镇,只感无尽沧桑。
绳墨没有使用神识之力,只是单纯的用眼睛观看着这个小镇,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那么清晰的看着它了。
正当他悠闲有乐的欣赏着南羽镇的景色时,嘈杂的声音响起。
混账东西,天天偷吃我的包子!给我追!追到后打死这个蠢货!洪亮而愤怒的声音从人群中炸开。
原本清净的街道突然窜出一个瘦小的小女孩,怀里抱着几个肮脏的包子,后面还有几个大人拿着木棒追赶着。几人不一会儿便抓住了女孩的后脖颈,把她摁倒在地,踢掉了她怀里的包子,然后下起了重手,狠狠地殴打着她单薄的身体。
可那女孩似乎没有感受到背后的疼痛,迎着殴打,爬到了那掉落在污水地里的包子的身旁,不顾擦拭,混着泥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还吃!我让你吃!一个满是横肉的胖子踢掉了她手中的包子,恶狠狠地往她身上吐了口口水,接着打,打得她十天半个月不能动!
那几人听着这话,手中的木棍挥得更加用力。那力道,仿佛不是在教训一个偷东西的孩子,而是在殴打着十恶不赦的恶贼!
女孩被打得很惨,身上没有一处不是伤害,只能像蛆虫一般蜷缩,可眼神依旧没有离开那被踢得飞远且脏乱的包子。
一刻钟后,那几人似乎是打累了,都停下了木棍。满是横肉的胖子粗暴地抓着女孩污秽的头发,吐了口痰:让你吃!下次再有一定打死你!说完后又往她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才带着那几人离开,剩下浑身是伤,半死不活的女孩。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走过女孩身边时,皆是捂鼻挡口,面露恶心之色,无一人上前帮忙,仿佛她是被世界抛弃的肮脏之物,无人惦记,世人皆厌。
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是无法动弹了,再没人去帮忙,她活不过今天了。绳墨在高楼处看的一清二楚,不过并没有要出手救助的意思,全然把这事当成戏剧看待。
不过事情并没有如绳墨所料,那女孩确实在地上躺了一会,而后便艰难的像是狗拖着瘸掉的后腿般爬行,常人用几步便能到的地方,她却爬了许久才到。
她爬到了刚才连续两次被踢掉的包子的地方,此时的包子早已不能称为包子了。不过是混杂着泥水和黄土的一些包子皮罢了,连几滴油都没有了。
可女孩全然不顾,风卷残云般地全部吞下肚,混杂着一旁的污水,这便是她一天的食物了。
坚韧的意志,明明应该动弹不得的身体却强行前进,女孩的一举一动全部被绳墨收尽眼底,强大执着的想要活命的信念打动了绳墨,他的嘴角显露了许久未见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绳墨招来了店小二,打包了些食物付了帐,便离开了了,踏着轻快的步伐来到那女孩前,蹲下来微笑地看着她。
你想活下去吗?你被打得这么惨,要是没人帮你的话,你活不过明天。绳墨平静地看着女孩那双清澈但又出血的眼睛。
女孩没有回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绳墨手中的饭盒,她闻到了美食的味道,若是没有挨打得无法动弹,她一定会一下子掠过饭盒,然后撒丫子就跑。
绳墨轻轻一笑,打开了饭盒,顿时香味勾引着饥肠辘辘的女孩,咽了咽口水,伸出肮脏的手就往饭盒里掏,但却被绳墨抵住了。
想吃吗?吃了的话就是我的人了!绳墨抵住了女孩的手臂,笑着说,没人救你你必活不过明日,我今日救你便是再给你一条命,你若是吃了这些食物,我就会救你一命,但从今以后,必要唯我是从!
女孩僵硬的手直直地向前伸,似乎像没有听见绳墨的声音一般,眼神里只有饭盒里的食物。
绳墨只是看了她一会便放开手,任由女孩如同疯狗般抱着饭盒吞食,那模样看起来丝毫不像一个正常女孩该有的样态,仿佛是像被狼养大的孩子。不过,绳墨对此却是感到一丝愉悦,因为越像是动物于他而言便越好驯服。
大概只过了一刻钟左右,饭盒里的食物就被风卷云惨得干干净净,而那女孩也没有走动,也并不能走动,因为她的双腿刚才已经被那群人打断了。绳墨说的没错,不单单是腿,里面的内脏也坏了七八分,没人医治,明天的南羽镇就会在某处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多出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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