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曹早很晚才睡着。直到日上三竿,才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吵醒。
坐了起来,正想拿手机看看时间,却看见床头柜上多出些什么东西。
一份米皮,一份清酒,是曹早的家乡江城的早点。
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我先走了。
陈秋换下了病服,办理着出院手续。
虽然人多,但本是一片静谧的医院里,突然有人在大声喊着。
医生,求求你,求求你了,钱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救救我妈,救救我妈,求求你们了一个戴着眼镜,头发凌乱,穿着简陋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抱着一个医生的腿,苦苦哀求道。
先生,请您冷静点。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我还要去给我的病人看病。医生用力的掰开男人的双手,摇着头离去。
而那个男人则呆呆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像是浇筑在那的一样。
陈秋没有太在意,这类事情在地球的每个角落都发生着,就像一条铁律。
办好出院手续,陈秋坐着公交去取回他的自行车。
取到单车,陈秋理了理思绪,他打算去找戴院长一趟,然后再去找个兼职。
一路前行,今天的单车没有载人,却显得稍稍沉重。
右转,进入小巷子里。在七拐八拐,在一个转角,陈秋猛然一刹车。
一个一头脏乱长发,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坐在那吃着一碗面。
陈秋要没刹住,就得从他腿上碾过去了。
那流浪汉被吓得一口面噎住,叫骂道:年轻人,骑车不看路啊!
陈秋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叫大叔还是大爷,无奈道:大哥,谁家正常人坐这吃饭,没压死你算我车技好了。
那流浪汉像突然来劲一样,甩甩头发摸摸胡须,站起来道:这声大哥叫的倒是好听,不过你说错了,我还真不是正常人,我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流浪汉扬起头,骄傲道。
陈秋嘴角一抽。
刚刚就应该压过去!
呵呵,那大爷你没事接着吃吧,我先走了。说罢就要策马奔腾,却被流浪汉又拦了下来。
哎,叫大爷多见外?叫大哥就好了,哎呀,大哥看你神态沉闷,有什么事不如和大哥说。流浪汉拍拍胸脯,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
陈秋上下打量着这个流浪汉,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纯疯子。
陈秋也无聊,索性下了车,和流浪汉一起靠在狭窄小巷的水泥墙上。
大哥,你吃的这是陈秋看流浪汉吃着香,便问道。
江城热干面,要不来一口?
不用了不用了,你是江城人?
算是吧,你呢?
我算是鹭市人。
流浪汉露出追忆的神情,然后道:啊,鹭市啊,那边的疯人院我也住过,还靠着海呢。不过隔海相对的湾海岛疯人院也不错,就是岛民讲话太机车了。
陈秋觉得有些好笑,说道:这么说你是个职业疯子了?
流浪汉摆摆手道:我白天是流浪汉,晚上是疯子。这样就有个免费睡觉的地方,还睡得不错。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有什么烦心事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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