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喝断,痛心疾首道:我也算辛苦栽培你数年,将来还想叫你接了我酒楼里账房的位置,对你不薄吧!你死到临头,竟还想反咬我一口,真是白眼狼!你这般,也不怕寒了你爹娘的心?!
方生话顿时噎在了嘴里,愣愣看他,再看向一旁昏了的方父方母,以及失魂落魄的方杏儿,心下一寒。
王掌事续道:如此胆大妄为之徒,从今日起不再是我福来楼的学徒/县尉,您如何处置,王某都无二话!
县尉正等着这话呢,闻言立马拍惊堂木,道:来人!此人满口污蔑,给我拖下去关入大牢!
是!
捕快当即涌上前两人,将方生架了要拖走。
方方生面如死灰的看了眼王掌事,就闭上了眼。
这动静惊醒方杏儿,见方生要被拖走,她扑上去哭着拦:你们住手!快放开!我哥哥没错!他没错!
方生心疼不已,哑声道:杏儿,别管哥哥了,你照顾好爹娘。以后你们不会过的差的。
方杏儿听的一愣。
就是这一愣,捕快大力推开她,将方生带下去。
方杏儿摔倒在地,痛苦不已。
这时堂上县尉又道:此女多番惹事,阻止官差办案,也一并拖下去入狱!
捕快应了也上前,方杏儿堪堪回神,惊恐的立马挣扎着退后,抓着方父方母不撒手。
爹!娘!杏儿不要去!快救救杏儿!
方父方母被惊醒,见此情形,潸然泪下,哭天喊地的扯着自己女儿,奈何被捕快们拉开拦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方杏儿被拖下去。
一旁的林溪皱眉看着堂内正跪着的王掌事。
王掌事似觉她的视线,也扭头看来,朝她客套的点点头。
沈忱看王掌事一眼,对林溪道:该走了。
林溪点点头,起身。
村长叹道:林溪,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
林溪嗯了声,与沈忱一并离开。
谁知这时,方父方母突然拔了一个捕快的刀,朝他们冲了过来。
害我儿女,你们也别想好过!
林溪回头,见那长刀寒光凛冽,朝他们当头劈下来,脸色顿变。
但下一刻,沈忱猝然上前挡住,一脚踢住方父持刀的手,方父手一痛,本能的松开。
沈忱极快的接住那刀,反手挽了个刀花,噌的一下径直横在方父颈间。
方父猛地停住,脸色煞白。
堂下的县尉也立马起身,怒道:废物!让一个老百姓夺了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林溪吓了一跳。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刻她清晰的在沈忱身上感觉到了刺骨的杀意,像是变了个人,陌生的厉害。
林溪想也不想的上前拉住沈忱另一只手。
沈忱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沉默几秒,他握住刀柄的手松力,扔给失刀的捕快。
他冷冷的道:看来,官差还需多加操练,免得丢了官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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