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你取。我笑道。
名字我早已取了,魏玄道。
冰山雪莲?我想起他前面一句话。
正解。魏玄点头。
嗯,这个名字好,我原本将它取做‘长白山的雪莲’,或者白月飞霜,魏先生太有学识了。我夸赞道。
‘白月飞霜’有新意,也不错。魏玄道。
这个意境太冷了,会让人越吃越冷。我笑道。
哈哈,确实有这种感觉,看来食物的名字与食物的温度也息息相关。魏玄笑道。
注意到我的手上大号的创口贴,魏玄问道:你手怎么啦?
没事,就是那个刀子不好使,划到了手,未免他心里担心,我扬起手,看,现在已经好了,不痛不痒。
说着,我便溜出了病房,自己去做饭菜去了。
我在厨房里吃完,又给魏玄端了一碗小黄米粥过去。
这也是你做的?魏玄问。
是的,应该不会比外面的口感差。我自信地道。
魏玄喝了一小口,满意之色在他的脸上浮现,还真可以。
收拾完碗具,清理完厨房,我便在床上开始码字。
大概是知道魏玄就是东涧草,他就在我身边,他现在安好,我的心变得踏实而安定,故而很快便达到忘我的境界了。
魏玄喊了我两声,我没反应,最后他径直地走到我身旁。
那个洛
我意识到他在叫我,魏先生您在叫我?
陪我去外面走一走吧。魏玄道。
我才注意到已是下午三四点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码字三个小时了。
我望向窗户外面,此时天气转阴,习习凉风吹进来。昨天答应魏玄下午陪他去外面散散步,可不能食言。
伸伸有些僵硬的脖子,我点头道:好的,马上。
合上笔记本,下床来,然后从桌子底下推出折叠轮椅,将它调整好高度后,便对着魏玄道:请上车吧。
我不坐这个,还不至于需要轮椅的地步。魏玄居高临下地望着我,摇头。
大概他觉得自己恢复很好了,坐轮椅让他觉得自己颜面受损。
外面要走较长的路呢,而且有一段小石子路,万一牵扯到伤口,会疼呢。我见他还是有些不愿意的样子,又继续道:不坐也可以,我们出去后速速便回,只沿着那个小金鱼池走一遭,外面那个绿柳成荫的人工湖便不去了。
魏玄最后只得妥协。
外面的风景不错,虽然太阳有时躲进厚厚的云层,看不到它的金色光芒,但四周视野开阔,映入眼帘的是平整的大草坪,一个二三十亩大的人工湖立在视野中央,沿湖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柳树,湖中间有一个观景亭子,将湖分为东西两半,东边是一尘不染的荷莲,西边是碧波荡漾的清水,上面泊着几只小船。湖泊后面是低矮的山丘,那是假日公园风景的一部分。一条红色的小径联通医院湖泊与山丘,卵黄色鹅卵石小径将草坪切割成了米字型,鹅卵石两旁种着浅紫色的蝴蝶兰。
我推着魏玄出来的时候,半个太阳钻出云层,一半草坪笼罩在金色阳光下,西边的湖泊一片明丽。
有没有宠辱偕忘,心旷神怡之感?我问魏玄。
你叫洛?魏玄转头看着我。
我叫黎洛。我纠正道,黎明的黎,洛阳的洛。
黎洛,好名字。魏玄沉吟着。
城头苏门树,陌上黎阳尘。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想了一会,他接着吟诵而出。
陌上黎阳尘,惊动洛阳人,诗句中含我的名字黎洛二字,魏先生随口而出,便自成一首诗,太厉害了。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不过是将前人的诗歌拼凑而成,前者取自岑参《题新乡王釜厅壁》,后者取自李白《洛阳陌》。魏玄道。
这两首不是特别有名,我没什么印象,魏先生学问很扎实呢,当得起‘博闻强识’一词。我由衷地道。
前面就到湖边了,我将魏先生推至湖边柳树下,看着一旁浓翠如烟的柳树,便来了兴致,一边抚弄着树身上的细茧纹,一边打趣道:能够被魏先生记住一半的名字,是我黎洛的幸运呢。
我想着薛玲照顾了魏先生三次,差不多是个御用的护工,但魏先生就没记住。我不禁有些想笑,大名鼎鼎,学富五车的魏玄居然也有记不住人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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