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列车上老式挂钟的小摆锤有规律地摇晃着,指针却不会转动。
车厢上唯一的灯泡由于电路老化问题,时而亮时而不亮,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林载阳整个人倒在车厢的地板上,脸和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上肢因麻木而失去知觉,他用手肘强撑起自己的身体,环视着整节车厢。
车厢的靠窗位置摆着一张方形桌子,还配着把单人餐椅。
桌子上还颇有逸致地放着一个花瓶,却只插着朵已经枯萎的红玫瑰。
下车门旁安装了两个衣帽挂钩,一顶费多拉帽被挂在左钩子上,右钩子则挂着件深黑色披风,披风背面上有着七个古怪的菱形镶嵌孔。
许久后,林载阳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坐在椅子上。
一切太不真切,林载阳呆呆地注视着窗外,指尖上的花纹印记在灯光的闪烁下透出幽深的墨黑色。
窗外是浓浓迷雾,汽笛声回荡在迷雾之中,诡异而悠扬。
前方站台—格兰特尔,任务——击杀寄生的黑色蠕虫,列车播报声从车厢墙上的球形音响中传出。
列车从迷雾中缓缓驶出,巨大的身躯横亘在焦黑的大地之上。
列车的外壳触目惊心,布满无数的凹痕与长条形划痕。星星点点的锈斑爬满整个车身,令人震惊的是,几乎报废的列车却疾驰在这片荒芜的焦土中,之前的迷雾被满天的黄沙所替代。
林载阳看着窗外豁然开朗的景物,摩挲着自己手指上黑色纹路。
经过这几小时的颠簸,林载阳逐渐冷静下来。
让静止时间的老头,莫名其妙的qq好友,诡异的列车,什么破事都被我撞上了,林载阳梳理着自己经历的一切。
这时,停下的列车门缓缓开启,林载阳深吸一口气,将那顶费多拉帽戴在头上,紧接着披上深黑色的披风,走下车厢。
露天站台上的风沙吹得林载阳几乎睁不开眼睛,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如此大的风沙,费多拉帽和披风仿佛是林载阳身体的一部分,并不会被风所刮跑。
林载阳行走在风沙之中,丝毫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唯一让他感到真实的,只有自己不断皲裂的皮肤,偶尔的刺痛催促着他不断前行。
两万九千五十,两万九千五十一,林载阳精确地记着自己的步数,确保自己意识足够清醒。
六万七千五十一,林载阳艰难地迈着步子,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
林载阳死命撑着,艰辛果敢之类的都t滚蛋,林载阳压根就是被逼上这条绝路的,只是在心里默念,撑下去尚存一丝希望,倒下去只有无尽绝望。
十万,林载阳的脚终于失去力气,跪在漫天黄沙之中,,身心俱疲。
恭喜你,进入真正的试炼之中,冰冷的声音在一瞬间穿透了林载阳的灵魂。
满天的黄沙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得是举枪而对的西部牛仔。林载阳艰难地站起身来,左边站着一对,右边也有一对,自己的正前方还有一个举枪对着自己。
寄生蠕虫吗?那是什么玩意儿。,林载阳观察着五个牛仔的神态,反复几遍下来,都只有一个结论:一模一样,比双胞胎还像。
试炼正式开始,击杀牛仔完成任务,提示:被寄生蠕虫寄生的人会具有反常的速度
五个举枪的牛仔同时开始向左轮中装弹,林载阳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脚无法移动。
如果等对面的牛仔将弹药全部填充,向自己开枪,会死,会死的!
林载阳冷汗直流,这次是他真正意义上地直面死亡。风沙的中他还能找到渺茫的希望,但这次迎接他的只有真正的绝望。
左轮手枪忽然出现在自己都手中,五枚子弹齐刷刷地摆在地上。
林载阳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开始填装弹药。现在的他就如同萌新新上手的陌生游戏,像是无头苍蝇,不知道游戏的基本攻略,更不知道如何去战胜面前的对手。
一枚子弹被成功按入,另一颗子弹因为手的微微颤抖而从转轮的孔中滑落。
该死,林载阳持着左轮的手用力了几分,但还是没有停下装弹的步伐,第二颗,第三颗。
当他准备装入第四颗时,对面的牛仔已经将转轮归位了。
对面的牛仔重新举起自己的左轮,对准了林载阳的脑袋。
尽管林载阳的腿无法移动,他也不是傻子,左右晃动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躲避对方的子弹。
很可惜,对面的枪像是开了锁头,无论林载阳的移动幅度有多大,总能瞄准自己的脑袋。
砰!gaeover,在淡淡的白烟结束后,林载阳被牛仔结束了生命。
林载阳感受着脑袋上淌出温热的血液,钻心的痛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痛到自己无法呼吸!
他露出一个令人癫狂的笑容,原来死亡就是这般,无趣。广阔的空间不断旋转,缩小,直到一切消亡。
啊!啊!啊!,林载阳捂着自己的脑袋蜷缩在
床上,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
经过剧烈的挣扎后,林载阳累瘫在床上。林载阳用手抹了抹原本布满鲜血的脸颊,脑袋上的伤口也消失了。
不是真实伤害判定,林载阳很快发现自己刚刚的经历只有疼痛感保留下来,自己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疼痛就是任务失败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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