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徐驰拒绝得干脆。
为什么?难不成徐将军收到的命令里还有软禁我这一条,还是说以您的本事不足以在祝云开面前护住我的安全。
这话好使,刚一出口,徐驰立马就答应了。
一盏茶的工夫,在县衙的一间厢房里,秦彦见到了祝云开。
呵!达官显贵的待客之道,我今日也算是见识了。
戴着手链脚铐的祝云开,摇了摇手里的铁链,回头看了看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两名士兵,又扬脸对旁侧的陈丁旺说:你倒是遇上了位贵人,不然今日之景,真是梦中也难见呢!
咳
秦彦试图寻找一下存在感。
只是暂时的,你且忍耐些好了。
话音刚落,一道金属撞击木头的响声入耳,手链被他重重地摔在桌上。
他撇过头去,怒哼了声,不做理会。
你这性子好歹也收着些,否则入了仕途也要被一贬再贬。秦彦提醒了句。
祝云开没反应。
我不问你近一年半的事,再早以前的事,随便谈谈呗。
我高价跟你买还不行吗?
买什么?
嘴上说着,面上还是保持着刚刚的样子,没给秦彦一个眼神。
那自然是五石散改良版的制作配方了。
祝云开扭过头来打量了一眼眉眼弯弯,皮笑肉不笑的秦彦,说:这方子与你来说不值几个钱。
你大抵是误会了,不只是药的方子,它的生产场地器具惯用的劳力,还有运输和售卖路径,我都包了。
苏风眠笑了笑:醉茗轩售卖五石散并非因我而起,我虽然没有全权掌管,但这些东西多少也知道一些。消息不多,可也不是单拿钱就能讨得到的。
秦彦地位高,身份尊贵,可没有在朝中任职,便没有实权。莫说是公主,便是如今的太子,因为在朝中没有任官,也是没有多少实权的。
她仗着如今墨玉令在手,又秉着放长线钓大鱼的目的,准备一窥苏风眠背后之人,许了他承诺,允他新的身份,给他功劳,还可对父皇说是权宜之计。
不论他是祝云开还是苏风眠,说到底不过是个饵,一条蚯蚓而已。为了从一个饵身上得到消息,一再的同他做权上的交易,说不过去,也没必要。
我先前已经许了你不少东西,不然现在坐在我面前的人也不会是祝云开。
一码归一码。你想用买肉的钱来换粟米,那就沾不了荤腥了,我以为你该明白这点。
秦彦连连点头,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她坦诚地平视着对面的人,恳切道:我也以为让祝云开出现一事上,已经彰显了我的诚意,难道你不该也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吗?
我要给出的诚意与你的相比,是不是太重了些?
祝云开表示质疑。
我给你的可是光明正大重活一次的机会,你若自认命贱,我是没话说。不过徐将军的态度你也见识了。我一介女流,即便是身份尊贵,也比不得他有职权。你不拿出点东西来,我在他面前也是难交代。
祝云开边听边转了两下眼珠子,最后一拍桌子,道了声: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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