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把剑推到秦彦面前,介绍道:它叫无名,是我十岁时,叶楚送我的生辰礼物,至今已有五年了。
几日前,还在青连镇时,两人比试过拳脚和兵器功夫,秦彦当时就发现了,这柄剑没有锋刃,倒不见有什么其他的特别。
她拔剑出鞘,仔仔细细瞧了又瞧,还上手打量了一番。
剑身线条流畅,剑面光滑如镜,好剑。
萧墨笑了声道:怎么?秦兄机敏过人,竟也没一眼看出其中机巧。
秦彦眨了眨眼,没有低头继续琢磨手中的剑,只是目光又在剑和桌上的剑鞘上扫了又扫,仍是瞧不出什么。
她也没瞄太久,把剑放回桌上,干笑了几声:叶楚兄弟铸剑功夫了得,且匠心独具,这剑中机关,我还真不晓得。
萧墨将剑重归入鞘,拧动了下剑柄,再次拔剑时,剑身锋芒毕现。
无名有两重剑身,一重无锋无刃,一重锋利无比。
叶楚送无名时告诉他,赠剑含义有三。
一是看人要看透,尤其要小心表面无害,内藏杀机的伪君子,假好人。
二是做人不要锋芒毕露,以免成为众矢之的。
还有三呢?
她正听地投入,怎么突然不说了。
其三萧墨开口有些犹豫,但没迟疑多久,吐了口气说,他祝我好好练剑,身体康健。
秦彦一听笑了,说:嗯,这第三条很有必要,不说我都要忘记这是生辰贺礼了。
她心想,五年前的叶楚就深知这些处世哲学了,今时的他许是看得更透,只是喜好铸剑也就罢了,若是通晓领兵之道,待他上了战场,怕是不好对付。
玄国对黎国的将领和兵力储备并非没有了解,只是像叶楚萧墨这样,在朝堂和军中都还未崭露过头角的世家小辈,玄国知之甚少。
秦彦摇头,突觉自己此时与萧墨闲谈,心里却想这些,太不应该,实在失
礼。
她这里沉默了会儿,萧墨主动搭上话来。
你问了我许多,我也来问问你。秦兄,你当真不是背着父亲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尚宣帝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仅有的女儿要独自外出游学,莫说皇家,寻常百姓家也不会同意女儿一人离家在外吧。
一提这个秦彦立时神采飞扬了起来,当然不是偷跑,不过也不容易,反正就四个字,软磨硬泡呗。
磨软了秦爹的耳根子,又向他保证每十天寄信一封,这才得了一年的期限。
为了不要出来后被派人监视行踪,我还要通过父亲安排的考核,先是策问,后是模拟出门在外的场景生活了三天。结果还是没逃得了被偷钱的命运。
她还小声提到,安全起见,自己出宫的知情者甚少,除了皇帝秦溪和太子秦战,只有沈垚一人知晓。其余的,连同秦勉和李婉在内,都以为秦彦一直在瑾辉宫里习女工,其实那只是替身。
萧墨听完感叹说:看得出,令尊虽然担心你的安危,却不会因此硬把你拘在家里,还是很开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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